而且更重要的是,秃鹫这个人,确有其人,杨逸的人皮面具就是完完全全仿照真正的秃鹫制作的,至于现在那个真实的秃鹫,现在已经被秘密关押在某个特殊监狱里了,因为秃鹫本身牵扯了一些秘密要案,所以虽然华国的安全部门秘密抓捕了他,但却并没有泄露秃鹫被捕的消息。
李景亮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介绍秃鹫给红晕的高层,然后让杨逸以秃鹫的身份进入红晕,打入红晕的核心层。
而今晚八点,李景亮就会在星河酒吧请来红晕的高层和杨逸见面。
“嗡嗡嗡”
就在杨逸刚到星河酒吧门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皱了皱眉,杨逸为了避免有可能发生的泄密几率,他换掉了自己的手机,现在的这款手机是他新买的,而里面的电话卡号码,也仅仅只有一个人知道。
这人就是杨逸这次潜入行动的队友李景亮。
点亮屏幕,上面显示的果然就是李景亮的号码,杨逸没有犹豫,他将听筒放在了耳边,接通了电话。
“喂?”
“秃鹫啊,我是老李,咱们见面的地方出了点小问题,原先不是说要在星河酒吧吗?现在改地方了,等下有人来接你,开心点啊,别不高兴。”李景亮那里的背景音乐有些吵,附近还有人在大吵大嚷着,也不知道在叫嚷些什么。
杨逸的眉头微微的一皱,他脑海之中的第一感觉是出事了,但是想了想,又沉默了。
李景亮是一个专业的情报员,说白了,他不太可能出卖杨逸和警方,而且更重要的是,在电话的最后,李景亮特意嘱咐杨逸不要不高兴,似乎意有所指。
还没等杨逸想明白,那边电话已经挂断。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杨逸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刹车声响,微微转身,杨逸定睛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了他的身后,橡胶轮胎和地面剧烈的摩擦,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声响。
“先生,是老李让我来接你的。”从帕萨特里伸出来半截年轻人的身子,他这么说道。
杨逸犹豫片刻,他向帕萨特走去。
……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杨逸从帕萨特上下了车。
给杨逸开车门的是一个看起来颇为白净的年轻人,大概也就20多岁的样子,竖着个美式油头,身上穿着件黑色的西服衬衫,彬彬有礼的躬身对杨逸说道,“您好,欢迎您的到来,齐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请跟我来好吗?”
皱了皱眉,杨逸先是习惯性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幻境,这里很像是一处私人会所之类的地方,有个小院,院门口站着俩黑衣安保,院子里的一些关键位置上也有一些保全人员来来往往的巡视。
而在不远处则是一栋五层高低的欧式楼房,里面灯火通明,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微微点了点头,杨逸并没有多说什么,“带路吧。”
虽然暂时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根据杨逸的猜测,这个私人会所应该就是红晕组织里的头目所在的地方了,他跟着那个引路的年轻人直奔楼房的大门而去,那辆帕萨特则是缓缓的驶进了一处地下车库。
楼房门口有两根粗壮的大理石柱子,圆润而古朴,看起来很有罗马风。
至于北美山核桃木做成的房门两侧,同样站着两个黑衣壮汉,这二人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就像是两座雕像。
可杨逸却丝毫都不怀疑,如果自己表现出丝毫的不对劲的话,这两个壮汉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活撕了自己。
“请跟我来。”带路的年轻人推开房门。
杨逸跟着他一路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水晶吊灯,光辉映衬之下,地表上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明亮的光芒,一旁的进口英格兰沙发上,有人斜倚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抬眼看着杨逸,也说不上来眼神里的意味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李景亮就坐在另外的一张软椅上,可坐是坐着呢,就是动作有些僵硬,屁股也没敢坐实,很拘谨,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看起来比站着还难受。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一个魁梧男子站在沙发边上,面无表情。
“齐先生,人已经带来了。”带路的年轻人恭敬的对坐在沙发上的人开口道。
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姓齐,名字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只要是熟知或者是认识这位的,通常都会喊上一声五爷,即便不是同道中人,也会喊一声齐老板。
“下去吧。”齐五爷摆摆手,直接挥退了那个年轻人。
随后,齐五爷转眼看向杨逸,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若有所思。
而在齐五爷打量着杨逸的时候,杨逸同样的也在观察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齐五爷的坐姿很随意,他指间夹着根粗大的雪茄,杨逸能够从空气中弥漫的烟雾味道猜的出来,这齐五爷抽的雪茄是喀麦隆生产的特制货色,在国内很少有人抽,市场上很少见,可见齐五爷是个很有自我修养的人。
他皮肤保养的很好,但是双手骨节粗大,拳峰间有一些经年老茧,看的出来,这齐五爷还是个练家子,至少年轻的时候是的。
“你就是秃鹫?”齐五爷微笑着开口,就仿佛是在说一句随意的家常话。
杨逸淡淡道,“是,我是秃鹫。”
“不错的年轻人,我听说过你,你是一个杀手,谁给钱你就杀谁,在暗网里的风头和名声都不可谓不大,本来我们没理由会见面,但我却从李景亮那里得知,你似乎想要跟我谈笔买卖?”齐五爷语气淡然,气定神闲。
杨逸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没错。”
“那你说说看,你要跟我做什么买卖?”齐五爷的嘴角上挑,这般说道。
“我能做什么买卖?”杨逸略带讥讽的开口,“除了杀人之外,我什么都不会。”
“好!”齐五爷一拍手,“有点意思,你只要能让我满意,这笔买卖我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