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见看了顾青城一眼,赞赏的对其点了点头,在微笑的同时,他心里也有些纳闷儿,顾青城平日里是个技术骨干,破案是一流,但为人处事就差些,作风很刚硬,就因为这个,他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混了那么多年刑警,到最后没当多久队长,就被调到了派出所做所长。
但是现在来看,顾青城似乎转性了,平常的时候,他最厌恶这种溜须拍马的行为,这是邢远见话音刚落,他立马就跟着衬起来,这一唱一和的,简直就是专业的拍马屁高手。
不过,邢远见不知道的是,顾青城对杨逸这个人也是十分欣赏的,所以现在能够帮上杨逸一点忙,对他来说也不无不可,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杨逸此刻满身灰尘,身上还有不少的擦伤,看起来状态极差,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了。
刑警队的队长崔正树也是一级警司,但他现在在八楼的特护病房里调查取证,所以现场能够发号施令的,也就只有顾青城和邢远见了,更何况邢远见是公安局长,就算崔正树在现场,估计也没什么卵用。
那名年轻的刑警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立正敬礼道,“是,局长!”
在走之前,邢远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逸,杨逸也是唇角一勾,微笑起来。
紧接着,杨逸等人被接到一个封闭的厢型警车了,分别由三名刑警分开给他们做笔录。
坐在警车里的条椅上,杨逸斜靠在车门上,在他的面前,那名年轻的警察神色严肃的坐在他的对面。
“接下来我就要对你进行口供录取,为了保证公平公正的严谨度,接下来,我将进行全程录像录音,你是否明白?”年轻的刑警调试了一下胸前的警用监控器,然后这般对杨逸说道。
杨逸点了点头,对这名刑警笑了笑,露出一嘴的小白牙,“警官,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反正我相信,就算我不说,你们也可以查得出来。”
年轻的刑警点头说道,“你不说的话,虽然有些麻烦,但调查取证应该还是可以百分之百的还原当时发生的一切的。”
杨逸道,“百分百有些夸张,但我觉得也夸张不了多少,毕竟那医院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调一下监控,什么都出来了。”
“行了,别废话了,咱们直入主题吧,毕竟局长给我的时间并不多。”年轻的刑警道,“你叫什么,为什么在案发现场,当时发生了什么?”
杨逸组织了一下语言,他虽然想要瞒着一些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比如说自己的格斗能力,但是现在想瞒也瞒不住,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医院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调一下监控,当时发生的事情绝对是藏不住的。
“杨逸,我是……”
等杨逸不急不缓的把这些事情全都说出来之后,给他录口供的那名刑警就已经傻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杨逸,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哥们儿,当时发生在病房里的事儿,几乎就是这样了。”杨逸淡淡的总结道,“就我来看,叶良辰应该是通过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方式让自己获得了远超常人的力量,他不但不怕子弹,除了头部之外,身体坚韧到近乎于刀枪不入的地步,而且力大无穷,一举一动之间,破坏力都大的吓人。”
“你……你……他……”否则给杨逸录口供的那名年轻刑警结结巴巴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杨逸挠了挠头,他对那名刑警道,“哥们儿,你不用那么激动。”
“我激动个毛。”年轻的刑警一拍膝盖,他站了起来,指着杨逸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以为是在拍美国大片吗?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儿?还不怕子弹?!你骗鬼去吧!”
杨逸淡然笑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让人相信是真的,因为在我亲眼看到之前,也是不信的,不过没有办法,事实就是事实,它不会因为你信不信,或者说愿不愿意接受而做出改变。”
“叶良辰就是刀枪不入,他力大无穷,那些便衣警察死的时候我没有在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杀的,但我想基本上可以确认就是他动的手。”
“你知不知道做伪证是什么下场?”年轻的刑警直视着杨逸的双眼,他厉声训斥道,“你又知不知道欺骗警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杨逸点了点头,苦涩一笑道,“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这种东西只要一查监控就能明白吧?”
年轻的警察想了想,他忽得有些相信杨逸所说的话了,如果杨逸不是白痴的话,他绝对没有必要信口开河,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毕竟就像他说的那样,医院里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只要调取一下,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那杨逸说这些东西除了证明自己愚蠢和可笑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除非……这是真的。
想到这里,年轻的刑警忽的有些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不怕子弹,刀枪不入的人存在的话,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不过,身为警察的职业使命感让他镇定了下来,他看着杨逸,习惯性的说道,“你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比如说嫌犯的特征,就像是他左撇子,六个手指头,有点坡脚之类的,这些都是很有价值的线索。”
杨逸想了想,他忽的开口说道,“对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叶良辰的血是蓝色的。”
“什么?”那名年轻的刑警愣了愣,随即瞪大了眼睛,问杨逸道,“你确定是蓝色的血?不是颜料?也不是衣服掉色??”
杨逸点了点头道,“嗯,我确信我的眼睛看到的是事实,他是蓝色的血,子弹打中他之后,虽然不会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依然是有效果的,至少会穿进他的身体里去,但不会太深,血流出来的时候是蓝色的,那种隐隐发紫的蓝色,我不会记错的,因为太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