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开,滚啊!”只见拓跋雪发疯般的怒吼道,吓得房中的下人们匆忙跑出门去。
自从凌子清被救走之后,拓跋雪便整日疯疯癫癫,郡主府的一切事物亦概不处理,一向注意容貌的她,亦变得不堪入目。
站在门外的拓跋玉儿见其心爱的女儿变成这般模样,心中甚是愤恨不已。
自从凌子清逃走之后,为了让拓跋雪解开心结,拓跋玉儿不惜动用大量财力为自己的女儿挑选男人,但是一个都未能入她的眼。
“公主,郡主她还是不肯吃饭,奴婢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拓跋雪的替身丫鬟战战兢兢的走到拓跋玉儿面前,颇为慌张的开口道。
闻言,拓跋玉儿脸上满是无奈,随即便缓缓走上前去。
“郡主,公主来看您了。”拓跋雪的贴身丫鬟见状,匆忙跑到拓跋雪面前提醒道,随即便迅速躲在一边。
拓跋玉儿看着自己女儿的房中一片狼藉,眸中又多了几分凶狠之意,放在手帕下的细手禁不住握成铁拳。
“雪儿,你为何偏偏为了一个不可能跟你共度一生的男人,这般折磨自己?你这样做值吗?”拓跋玉儿满腔愤恨的开口道,眼中满是心疼之意。
孤零零站在一旁的拓跋雪闻言,有气无力的别过头来,愤然开口道:“值得,为什么不值得?我拓跋雪对他百般纵容,为何他一点都不领情,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拓跋玉儿见自己女儿这般模样,愈发愤怒不已。
只闻“啪”的一声,拓跋雪的脸上瞬间多了五根鲜艳的指印。
旁边的下人们见状,心中愈发惊恐不已,皆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自从拓跋雪出生以来,拓跋玉儿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这可是她第一次下手打她。
“母亲,你竟然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何事?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拓跋雪心中实在难以接受,崩溃的大吼道。
拓跋玉儿亦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看着自己微微发烫的手,心中甚是痛苦不已。
“雪儿,你听母亲跟你说,母亲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见拓跋雪崩溃的大哭大闹,拓跋玉儿亦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快步冲上前去,一把将拓跋雪抱入怀中。
奔溃不已的拓跋雪哪里听得进去她的劝解,奋力撑开束缚,一把将拓跋玉儿推倒在地。愤然大吼道:“你走,不用你管我,走啊,走……”
身旁的丫鬟见状,立刻走上前去,甚是惊恐的问道:“公主,您可还好?奴婢将您扶起。”
被推倒在地的拓跋玉儿,犹如万箭穿心,实在是疼痛难忍。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一个男人变成这般模样,她岂能甘心。
见状,便缓缓站起身来,甚是悲痛的朝门外走去。
房中的拓跋雪因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再次将房中之物摔得粉碎。
夜晚渐渐降临,拓跋雪心中的怒意亦渐渐消散了些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拓跋雪心中愈发痛苦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更不知道为何偏偏爱上凌子清一人。
偌大的房屋中唯有其一人,心亦随之静了下来,但是依旧有 诸多不甘。
次日,一大清早拓跋雪便早早起身,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一番,带来几件衣服便偷偷溜出府去。
她不甘心,不甘心凌子清这般对待自己,准备独自去大夏寻找神秘师傅,为自己报仇。
“公主,奴婢该死,郡主不知何时溜出府去,还望公主饶命啊!”拓跋雪的贴身丫鬟见拓跋雪房中许久没有动静,便推门而入。却丝毫没有看到拓跋雪的一点踪影,便迅速赶往公主府上禀报道。
一夜未眠的拓跋玉儿闻言,心中猛然一震,蓦然站起身来,怒吼道:“快来人,全城寻找郡主,快去!”
跪在地上的丫鬟珍珠闻言,心中愈发恐惧不已。倘若拓跋雪有个什么闪失,她定然逃不了惩罚。
消息一经传出,西戎国的官兵便迅速四处巡查。
拓跋玉儿坐在房中实在是放心不下,便亦带兵出门寻找。
正在街道上前行的拓跋雪见状,立刻躲起来,倘若被官兵发现,她定会被其母亲带回去,绝不会允许她只身前去大夏。
为了隐蔽,拓跋雪只好藏身于一破烂之地,等待晚上行动。
“回公主,小的带人四处搜查,丝毫没有发现郡主的踪迹,还望公主恕罪。”只见一下人匆忙赶回西戎公主府,胆战心惊的开口道。
拓跋玉儿因找女心切,犯了多年未犯的头疼病,闻言,心中更是烦乱不已。
“去继续派人前去搜查,不可让郡主有任何闪失,快去!”只见拓跋玉儿扶额甚是无奈的开口道。
那下人闻言,立即冲出门去,带人继续搜查。
拓跋雪从小便带人四处游玩寻乐,对西戎国的地形十分熟悉,趁城门守卫不注意之时,便从小道逃走,丝毫没有引起西戎士兵的察觉。
“表哥,你可还好?你一定要坚持住。”凌瑾辰见龙迩脸色煞白,甚是虚弱的模样,十分担心的问道。
尽管这几日凌瑾辰不停为他煮药调理身子,但是丝毫没有起色。
闻言,凌子清与容苒二人亦朝龙迩看去,见其情况糟糕,二人心中亦十分难受。
“无碍,我只是有些累罢了,不必担心。”见凌瑾辰甚是担忧的模样,龙迩甚是心疼不已,虚弱的开口道。
“罢了,我等先在这里休息几日,待你们二人的伤势有所好转再行动亦不迟。”凌子清见龙迩这般模样,禁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容苒,淡然开口道。
凌瑾辰闻言,迅速点头答应。倘若四人继续这样下去,龙迩与容苒的伤势定会愈加严重。除此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随即四人便缓缓向一家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