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他在路上碰到了以为砍柴的樵夫。
停下马去问路。
“你好。”凌子清率先问道。
樵夫看到凌子清通神的气派,再加上他身上的衣物以及身边的马匹都不是凡物,自然也能够认出这是位贵家公子。
“公子,请问何事?”樵夫尊敬的问道。
凌子清问,“你知道落峰山在何处吗?”
樵夫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直言道:“那个就是。”
“好,多谢了。”凌子清说着转身就要驾马过去。
眼看他就要离开,樵夫忍不住多嘴道:“公子,那个山上什么都没有,您这是要去找人?”
“不是,只是听闻山上有奇珍异宝,打算去寻上一寻。”凌子清面带笑容的说道。
这话完全是开玩笑,也不曾有人说过山上有宝物。
以至于樵夫听到之后忍不住笑着说:“哈哈,公子,你必定是被人骗了,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曾知道山上有东西,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
凌子清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当成了纨绔子弟。
他也不去解释,反倒是昂着头傲娇的说:“是吗?爷倒是要去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说完之后,他驾马离去。
樵夫只将这件事当成一个笑料,并未放在心上。
山上的路并不好走,并且果真如同樵夫所说什么东西都没有。
甚至连上山的路都没有,唯一的一条小路也是杂草丛生,显示着已经很久没有人上去过了。
凌子清将马拴在山下,独自前往。
按照前人留下的小路慢慢上山,一路上,凌子清颇为慎重,几次都成功的躲过了角落中的陷阱。
也正是这些陷阱才让他更加确定,山上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般来说,猎人留下的陷阱都是用来抓捕猎物的,里面就算是没有任何动物的尸首,也不可能有人的尸体。
可是这里的陷阱里面总是会看到枯骨。
显然,这里的陷阱的目标是人。
除了经过专业训练的战士才会懂这些陷阱如何挖就而成。
凌子清上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举着一把火把慢慢的转悠起来。
远处隐约传来狼嚎声,听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同时,除了这些凌子清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凌子清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树长得有些奇怪。
明明长的十分高大,甚至比周围的树都粗上好几倍,两个人合抱都不一定能抱的住。
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怪异。
因为这棵大树竟然死了。
树的周围也没有半分草木,地面光滑的像是专门有人除去杂草一般,毫无生机。
凌子清轻轻的走上前去,拿着火把绕着树走了一圈。
脚下的土地显得格外硬实,让凌子清有一种踩在石砖上的错觉,原地站了半天,他终于明白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土太硬。
按理说山上的土应该是夹杂着石子的,并且走起来松软,让人有种想要歪倒的错觉。
可是,这里却恰恰相反。
足以证明,这里的怪异。
凌子清蹲下来伸手摸了摸脚下的土地,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最后,他索性在旁边捡了块趁手的石头朝着脚下的位置刨了起来。
大概一个手掌的深处,他再也挖不动了。
紧接着就是石头和石头的碰撞。
凌子清心中一喜,终于有收获了。
他转了半天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找到了入口,举着火把走进去的时候,他只闻到了浓厚的火器的味道。
底下是一间仓库大小的空间,周围是用石头围着,只有入口处能够连接上面。
同时,凌子清能够感觉到里面的空气很稀薄,应该没有留下其他的空间。
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却能够闻到火药的味道,足以证明这里曾经存放过大量的火器,因为空气不流通才迟迟没有将味道散出去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凌子清去了角落中伸手在夹缝中摸了摸。
确定这里曾经是武器库。
大概在心中揣摩了一下这么大的仓库,如果堆满了武器会有多少。
凌子清忍不住心惊。
结合着苏北的话,凌子清几乎可以确定,这里就是前朝余孽的武器仓库。
也确定了真的有一股前朝余孽的势力想要造反。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凌子清不再多留,立即下山。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各个院子里都熄了灯。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凌子清索性直接跳墙进去,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一推开门,凌子清就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房间中有人。
他警惕的转过头,紧紧靠着房门道:“是谁?”
“我。”龙迩答应了一声,将房间的灯点亮。
凌子清暗暗松了口气,却依旧凝眉道:“你怎么来了?”
“这么晚回来,遇到什么事情了?”龙迩虽然用的疑惑的口气,语气中却带了一丝笃定。
凌子清一边点头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早已凉透的茶。
送入嘴边的时候说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凌子清并不认为龙迩会因为关心自己就一直在房间中等着,除非发生了什么事。
龙迩挑眉道:“当然了,有件好消息需要通知你一声。”
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能有什么好消息。
凌子清微微抬手示意他直接说。
于是,龙迩解释道:“你的婚姻大事恐怕很快就要解决了,怎么样?这个消息算不算好事?”
凌子清稍微一愣,很快想明白其中的关联。
他沉着脸问,“是苏碧茹?”
“啊,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正准备通知你这个好消息呢。”
“哼,好消息?”凌子清面露不屑。
经过苏碧茹闹得那一出,他大概也能想明白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是,凌子清并不认为他们有本事做到。
且不说他自己的想法,恐怕就连苏北都不会同意她们送信。
“难道不是吗?”龙迩调侃的问道。
凌子清根本不搭理他,让他随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