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清等三人冷冷站在院中,氛围十分凝重。
凌瑾辰万分担忧的看着凌子清,眼眶渐渐湿润。
一旁的龙迩看着凌子清这般模样,心中亦十分为难。
“倘若你们二人再敢相拦,那我便死在这里。”凌子清见凌瑾辰与龙迩二人死死相拦,心中更是难受不已,便拿出怀中的匕首举在胸前,大吼道。
一旁的两位妇人见状,匆忙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直视。
“哥哥,千万不可这样,快快将匕首放下。”凌瑾辰脚下一软,险些摔倒,惊恐道。
她知道凌子清甚是担忧容苒,可是他身子实在虚弱,不敢颠簸。
龙迩亦揪起心来,双眸直直朝凌子清手中的匕首望去,生怕他心想不开伤到自己。
冷风吹过,凌子清禁不住颤抖,身上的伤亦开始隐隐作痛,但是为了能够尽快去找容苒,他只好咬牙坚持。
凌瑾辰与龙迩二人本就不肯让他前去思过崖,倘若被他们二人看出,更是死死相拦。
凌瑾辰与龙迩二人劝解多时,依旧无济于事,迫于无奈,二人只好答应。
凌瑾辰眼神复杂的瞥了凌子清一眼,随即便转身回房,配制伤药以备路上使用。
“表哥,大家为了我在这里停留多日,回京复命一事迫在眉睫,千万不可再耽搁下去。还望表哥带着瑾辰先回京,待我处理完这边之事便亦速速回去,你看如何?”凌子清淡淡开口说道,眸中满是无奈之意。
少君被捕之后,龙迩便速速派人回京传信。皇上那边亦不断催促三人回京,可因凌子清迟迟未醒,便一直耽搁着。
龙迩心中甚是纠结,看着凌子清虚弱的模样,实在是放心不下。
“子清,你身子虚弱,要不——”龙迩蹙眉道。
还未等龙迩将话说完,凌子清便打断:“无碍,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你们放心回京复命便是,不必担心。”
龙迩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却十分理解凌子清的想法。
“既然你已决定,那我便不再阻拦,路上千万小心。”龙迩连连叹气,无奈的摇头说道。
随即,龙迩为了凌子清路上方便,派人去当地镇上买了一辆颇为舒适的马车,并准备了干粮。
待凌瑾辰与龙迩二人将凌子清路上该备的东西整理完毕,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眺望远方一片漆黑,凌子清的目光更是坚定。
他一定要等到容苒从思过崖出来。
“瑾辰就交给你了,还望表哥能够照顾好她。”凌子清淡淡开口,万般不舍的瞥了一眼的凌瑾辰,随即便决然转身离去。
龙迩甚是不舍的点头答应,表情甚是复杂。
看着凌子清决绝的背影,凌瑾辰禁不住痛哭起来,但为了不让哥哥担心,便不敢出声。
为了能够早日到达思过崖,凌子清便立刻上路。
少君被捕之后,各地属实安宁了不少,夜晚行路,亦不再像往日那般提心吊胆。
凌瑾辰与龙迩二人将凌子清送走之后,忍着心中的酸涩回房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启程。
“大娘,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这几日麻烦您了。”天色刚刚发亮,凌瑾辰与龙迩二人便早早起来,见老妇人在厨房忙活,凌瑾辰便轻步上前说道。
闻言,老妇人立刻转过身来,见凌瑾辰手拿银两,脸色甚是慌张。
“姑娘,您们这是何意?你们能够在这里逗留是我这个老妇人的福分,快快将银两收起。”老妇人推搡道,执意不肯收下银两。
自从容苒出钱给老妇人盖完房屋之后,那老妇人便一直悄悄攒钱欲要将银两还给容苒。
可容苒每次都不肯接受,迫于无奈,老妇人只好在容苒前来之后做一桌子好菜,以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恩。
凌瑾辰等人是容苒的朋友,能够有幸接待他们,老妇人实在欣喜,亦算是帮容苒做了件事情,完成心愿。
凌瑾辰劝说许久,老妇人依旧不肯接受,迫于无奈只好妥协。
随即,龙迩便召集士兵,回京复命。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容苒,凌子清只好快马加鞭,速速前行。
可因路途颠簸,身上的伤口开始渗血。
迫于无奈,只好多次停下重新包扎。
一路上,除了停车包扎伤口,喂马吃草,凌子清几乎没有停下。
原本苍白的脸色,再加上身子疲惫,更是憔悴不已,惹人心疼。
所幸凌子清之前身子硬朗,倘若换作他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公子,公子,您醒醒啊,您这是怎么了?”一村民见凌子清昏迷在车上便匆忙喊道。
前去田间做工的其他村民闻声亦纷纷赶来。
众人看着凌子清甚是憔悴的模样甚是揪心,站在一旁议论纷纷。
凌子清因实在忍受不住身子的疲惫便沉睡过去,周围的嘈杂声渐渐将其吵醒。
凌子清见众人满脸诧异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是何人?这又是哪里?”凌子清困惑道,满脸疑惑的看向前方。
“我们这里是隰夏城,前方便是思过崖,不知公子前来此处有何事?”那村民甚是不解的蹙眉说道,细细打量了凌子清一眼。
闻言,凌子清立马打起精神,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快到了。
“多谢大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家收下。”凌子清匆忙从包袱里拿出些银两,递给那些村民,满怀激动的说道。
还未等那些村民反应过来,凌子清便纵马前行。
思过崖地处偏僻,到处一片荒凉,凌子清找了许久方才找到洞口。
抧兰国女王为了避免有人误闯,早已在洞口设下结界,并设有重兵看守。
“站住,你是何人?这里是禁区,速速离开。”看守洞口的侍卫见凌子清迎面走来,便快步上前威胁道。
凌子清解释道:“在下正是大夏世子凌子清,前来探望圣女。”
那侍卫先是一愣,随即便打量了凌子清一眼。
“女王有令,任何人不可探望圣女,还望世子不要为难小人。”侍卫恭敬道,心中却略有担忧。
凌子清自然知道抧兰国女王的意中之意,迫于无奈,便只好在洞口大吼容苒的名字。
容苒自从被囚禁在思过崖之后,从未有过后悔之想,每日除了悔过便是对凌子清的想念。
正在面壁悔过的容苒突然听到凌子清的声音,猛然站起身来,因害怕是自己的幻觉,便快步朝洞口跑去。
仔细辨别之后确定外面之人正是凌子清。
容苒万分欣喜的隔着洞口回应,听到容苒声音的凌子清亦是欣喜若狂。
二人虽是隔着洞口说话,但彼此的心却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