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折煞小人了,能为王爷出谋划策,是我的福气。既然王爷有事要慢,我就先退下了。有需要的时候,王爷再招我来。”
中年男人这会提出要走,是因为龙御青突然收到这么一张纸条,也确实需要与手下的幕僚好好商议一番,自己在这里也不适合见外人。
龙御青理解他的顾虑,就专门派人从暗道里送他出去。
“找到那人没有?”
龙御青在等幕僚来的时候,问了一早派在外面守门的高手。
“启禀王爷,那人的轻功太好了,属下不及。”
其中一个高手黑着脸说,他也是江湖中数得着的高手,是因为银子才来三皇子府里,现在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摆了一道,面上实在过不去。
“哦,这倒是引起我的好奇了,京中谁会有这样的高手,不管怎样,我要你们尽快找到那人来。”
三皇子冷声吩咐,能不动声色的来他府里走一趟,不把他找出来,以后他都不敢睡觉了。
“是。”
几人低头不语,更是发誓要把暗光找出来。
三皇子龙御青与他的幕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纸条聊了通宵,这里就不详细说了。
暗光提着心,在京中转了好几圈,才回到药王谷的据点给老大暗影回信,自己已经完成任何,顺便还把大皇子龙御渊与三皇子龙御青的宅院图给画了一张详细的地图,自己也不能白去,也好给主子留点东西。
次日,凌墨轩在侍书的服侍下刚起床,就得到暗影递过来的消息。
他眼神一闪,暗光这次送东西,倒是让他看出不少的东西。
三皇子龙御青一直在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君子模样,但是宅院会有那么多的高手,他可不相信会是皇上给儿子。
凌墨轩对比了一下三皇子与大皇子的院中布局,对三皇子的心思深沉更加多了一层。
英俊的男子摸摸光滑的下巴,暗自思忖:
看来这个三皇子的实力不容小觑。也不知道他对国有水患的消息,会不会出手。
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如果没有行动,他就出手了。
凌墨轩透过窗口看着外面依旧还在下的大雨,三天了,这雨下了三天,没有停一会。
连着几天下雨,天气不好,人的心情也不好。
皇上这几天都是简单的听了几位大臣的上报,没做回复,就让身边的大太监袁公公宣布散朝。所有上朝的大臣都十分高兴,这大雨天实在不适合出门,适合在家听雨、品茶、下棋。
下了朝关系好一点的几位大臣都准备一起去找个地方听戏、品茶呢。
其中就有年过三十的钦天监监正司马丰,他浓眉大眼, 薄唇短须,他咧着嘴,正与好友商议到底去哪一家茶社,这时,却见三皇子龙御青身材高大,身上穿着精致的王爷莽服,尊贵优雅,直直向他走来。
司马丰皱眉,收起笑容。
他掌管钦天监已经五年了,他好像与三皇子并没有什么交集吧。
他自从第一日接任钦天监起,就谨记:钦天监是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从来不理会朝堂之争。
龙御青走过来,温声说:
“司马大人,请留步,本王有事请教大人。”
周围的好友听到三皇子的话,知道自己不能待在此地,先是对龙御青行礼,再作揖道别。
龙御青点了点头,司马丰拱手回礼。
“这边廊下请,就一会的时间。”
龙御青伸手一请,司马丰只能硬起头皮跟在三皇子挺拔的身后。
周围还没走远的同僚可是都看到了,但是一想,自己光明正大,于是腰杆子更直了一点。
“王爷,有什么想知道的,下官必不会隐瞒。”
司马丰率先说。
“本王想问这天还有继续下吗?你看今年这雨量会不会有可能有水患之灾?”
龙御青脸色严肃。
原来是问雨天。
“王爷贴心,是百姓之福。”
司马丰一听三皇子是因为雨水的事,对龙御青的感官更好,早听说三皇子是贤王,果然名不虚传,有贤德之风,他的脸色倒是好了很多:
“启禀王爷,下官与同僚已经占卜过了,今年只是近段时间雨水多点,再等等,天就会放晴。至于,王爷说的水患,这个说不准,但是距前几年的数据显示,今年十有六成不会有大量的水。”
司马丰话也没说死,他只是按照以前的数据推比的,面带歉意:
“王爷提醒的是,下官回去会好好注意这点。”
“嗯。”
龙御青对司马丰的回话并不满意,他是想要得到准确的话才能回禀父皇。
两人分开后,宫里就没有藏不住的事情,皇上龙乾擎还专门把钦天监监正司马丰叫到乾清宫,问了一遍,先是吩咐监正司马丰好好办差,然后派袁公公亲自给三皇子赏赐了一块极品的白玉麒麟珮,称赞他有“体恤百姓”的仁爱之心。这在皇子中可是头一份。
皇上对于老三问钦天监监正是否将有水患的事情根本没放在心上。
回到府里的大皇子听到老三得到父皇的赏赐后,还有那句“仁爱之心”,气的直接把案前的那块珍品端砚丢到窗外,看着慢慢小了起来的雨:
这老三真是狡诈,看来昨天老三和自己一样都收到了那张纸条,只不过老三比自己多问了一句话而已。
竖日,天气竟然放晴了。
得到父皇赏赐的三皇子龙御青兴奋不已,这白玉麒麟玉佩易得,那句“仁爱之心”的夸奖之语却不易得。
这对自己以后招纳贤士可是极好的招牌。
龙御青这会看着已经放晴空中的朵朵白云,觉得神清气爽,他这会倒是相信了昨日钦天监监正司马丰的话,今年不一定会有大的水患,也许那张纸条就是自己的哪个兄弟给自己设的圈套,幸亏自己没有拿出来呈交给父皇,直接毁了那张危言耸听的纸。
龙御青恨的牙痒痒,直接吩咐手下加大力度去找那个贼子,他把重点放在了找出那晚擅闯自己院子的黑衣人,从此就不再理会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