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庆国一口回绝,“绝对不可能!诗雨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她的!”
“不管您相不相信吧。”莫傲寒收回手机,“这件事我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我找人调出了慕小艾中午这个时间段的通话记录,只显示和安诗雨还有颜沐熙两个人的通话记录,另外,我的女儿很聪明,从安诗雨家逃了出来,也可以当人证。”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还有,安诗雨的保姆刘金秀在一周前的星期天,在E。S欢乐世界的肯德基里试图带走我的女儿,这是我女儿亲口说的,这件事我会一并交给警方处理。”
听到这儿,安庆国心头再气,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证据确凿,他冷静下来想了想,感觉莫傲寒确实没有那个必要来骗他。
如果刚刚莫傲寒说的事情都是真的的话,那诗雨……
他拿起手机,给安诗雨打了一个电话,果然,已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他皱起眉,冷静了几秒,深吸一口气,“傲寒,我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刚刚我过于激动了。现在我不知道诗雨在哪里,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我不会包庇她。”
安庆国虽然溺爱安诗雨,但是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能拎得清的。
莫傲寒点头,“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请您不停地联系安诗雨。如果联系上了,请立刻打电话通知我,我好监测她在什么方位,还有想请您作为她的家长,劝她迷途知返,不要因为一时愚蠢毁了两个人的大好未来。”
“我也有女儿,将来也会有孙女,所以您现在的感受我完全能够理解。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我相信您有那样的能力能够把她拉回来。慕小艾失踪了,我比谁都难受,相信找不到她您也会心急。”莫傲寒语气恳切,却不卑不亢。
安庆国沉默几秒,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配合的。如果……真的是诗雨做的,我会尽力劝她,到时候,希望你能跟警方说说情,惩罚轻一点。”
“如果她及时回头,自然不会太重。”莫傲寒起身。
意思就是,如果她执意要伤害慕小艾的话,那她一定会付出代价。
看着莫傲寒的背影,安庆国的眸子深了深,重重叹了一口气。
距离慕小艾失联已经一周。
一开始莫傲寒以为是绑架,可是绑架不可能一点要求都不提,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慕小艾被一个恨他入骨的人带走,想要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带走她的人可能什么都不缺,目的只是想让慕小艾死。
莫傲寒真的想不出来谁和慕小艾有深仇大恨。
慕小艾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眼底黑眼圈黑的吓人。
这一周,她瘦了十斤。
“小艾,你是不是还在想莫傲寒?”
“小艾,小艾……”
忽然,陆思恒的声音又传来,慕小艾早已习以为常,不再大惊小怪。
她扯扯嘴角,“是啊,我想莫傲寒,我想死他了。”
在船上的第一天夜里,她听到陆思恒的声音,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吓得一夜没敢合眼,生怕许诗琳和安诗雨再给她下药,她也不敢吃饭。
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之前被陆思恒囚禁的日子。
慕小艾性子很倔,说不吃就坚决不吃,最后昏迷过去,安诗雨不得不找来船上备好的营养液给慕小艾输液。
许诗琳之前阻止过安诗雨,让她别管她死了算了,安诗雨看着慕小艾的样子,终究也有些于心不忍。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明明之前是真的想和慕小艾做朋友的。
慕小艾不吃不喝,到后面听到陆思恒的声音也无动于衷。
要么就是自己出现幻觉,要么就是许诗琳在她床下装了录音机,她并不觉得是陆思恒回来了,所以到后来她冷静的都能和那根本不存在的人对话了。
“陆思恒,你烦不烦啊,整天缠我。”
“你说我哪里好啊,你这么喜欢我,喜欢的命都不要了。”
“你喜欢我哪儿,你告诉我,我改行不行?”
慕小艾在这个小房间里,日复一日,真的太无聊了。
有那么几个瞬间,慕小艾觉得,无聊与孤独就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刽子手,能杀人于无形。
这个房间里有两本书,一本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还有一本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
这一周,她已经把这两本书看了好几遍了。
除了中午晚上安诗雨和许诗琳给她送水送饭的时候,她会和她们斗智斗勇磨嘴皮子磨几分钟,其余所有时间都在无聊中孤独的度过。
安诗雨看着她在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里,瘦了十几斤,心中也懊悔。
可是她已经上了这条贼船,回不了头了。
“你吃一点行不行?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垮掉的。”安诗雨看着慕小艾,皱了皱眉。
“我垮掉你不开心?回去你就光明正大的去找莫傲寒,跟他说你要当我孩子后妈。”慕小艾冷笑道。
“你至于把话说得那么绝吗?”安诗雨见不得慕小艾冷嘲热讽的样子,语调也高了起来。
“你做的出这么绝的事,我怎么就说不出这么绝的话了?你和许诗琳不就是这个心思吗。不过啊,我告诉你,许诗琳跟你可不一样,她心机比你重多了,你把我斗下去没用,我最后什么下场,就是你的未来。”慕小艾轻笑。
“我……”安诗雨被慕小艾说的有些语塞,“我一开始,没打算把你害成这样……”
“现在说这话没用。”慕小艾移开眼睛,“把这些饭菜带下去,我不吃。你之前能在花茶里放致幻药物,今天就能在我饭菜里放毒药。”
毒药不是最可怕的,一死了之倒也痛快,慕小艾最怕毒品,一旦沾上,这辈子就毁了。
她们输营养液的时候,她是拒绝的,可是她已经什么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她们给她扎针。
不过现在看来,她们还没有做到那么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