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傲寒和晏池对视,了然。
或许就是通过这个通道把人送走的。
从出电梯到进这个空间一共只需要不到30秒,带上两个人的话也只需要大概1分多钟的时间,所以几乎可以断定陆思恒就是从这个地方把慕小艾和Anna给带走的。
“进去。”莫傲寒弯下腰,拿手电筒照着前方,晏池紧随身后。
这地方那么拥挤难走,想必陆思恒带她们走的时候也费了不少功夫。
“这公司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莫傲寒忍受着霉味,皱着眉头道。
“这个公司听说是陆思恒监制的。”晏池跟在后面也很吃力,“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这里有密道就有解释了。”
“如果真的是陆思恒监制的话,密道恐怕不止这一个。”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升了出来。
果不其然,他们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钟,却发现密道尽头居然是一面墙。
他们果然小瞧了陆思恒的能耐。
“这个地方有密道,说明地下停车场其他地方也有。如果他是躲避了摄像头话,虽然可能性极小,但还是有可能从地下停车场内走。”莫傲寒摸了摸冰冷的墙壁,冷静分析。
“那现在怎么办?”晏池问。
“回去继续找,重点注意墙上的痕迹。”莫傲寒弯着腰回头。
看样子这个地方只是陆思恒用来耍他们的,真正的地方哪有这么容易找。
但好在能断定的是,陆思恒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在他们仔细寻找的过程中,夜幕已渐渐降临。
慕小艾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夕阳,一言不发。
“慕小姐,您就吃点东西吧……”护士看着慕小艾油盐不进的样子,语气带了些焦急和不耐烦。
“陆思恒花钱请你来的?”慕小艾转头睨她。
没想到慕小艾会突然说话,护士一愣,“我是这个医院的护士。”
“这是什么精神病院?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闻言,慕小艾转头看向窗外。
陆思恒通知过护士不要乱说话,见慕小艾这样,护士也识相的闭了嘴,没理她,只当她是一个神经病。
好不容易在这个破精神病院来了一个帅一点的男人,结果还带个女的,她现在就觉得慕小艾特别碍眼。
她也不想劝了,翻了个白眼,“你爱吃不吃。”随即就走了。
看着桌上的清粥还有菜,慕小艾一度怀疑里面有毒,陆思恒是想把她毒死的。
她居然曾经相信这个男人这么久?真是疯了。
“为什么不吃饭?”听说慕小艾不肯吃饭,陆思恒进来,皱着眉头。
慕小艾看都没看他,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自从她砸碎花瓶之后,她就一句话都没和陆思恒说过。
一是觉得无话可说,二是觉得跟他说话太令人反胃。
“那你就别吃。”看着慕小艾铁了心不理他的样子,陆思恒不由得怒从中来,叫人把东西都给端走了。
“我看你要跟我使小性子使到什么时候。”陆思恒眼神阴郁,语气不善。
待他出门,慕小艾闭了眼,微微颤抖的双手昭示了她此刻的恐惧。
莫傲寒……
她知道陆思恒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她在床上睡下,盖上被子,手中握着花瓶碎片,闭眼假寐。
当然她不会真的睡着,紧张的气氛让她难以入眠,更是害怕陆思恒会趁她睡觉的时候做出些什么事来。
果然,大约两个小时过后,门轻轻打开,慕小艾闭着眼睛听见蹑手蹑脚的声音。
是陆思恒没错。
她听到陆思恒悄悄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里又趋于宁静,他坐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睡颜,眼睛里这才流露出心疼的光彩。
“小艾,我怎么舍得你这样痛苦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莫傲寒?”
“我知道你没睡,小艾,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听到陆思恒的话,慕小艾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只是闭着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
“小艾,现在想象一下,你在一片海洋里,海洋里只有你一个人……”他魔咒般的声音响起,慕小艾知道,开始了。
她埋在被子里的手微微用力,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手,疼痛让她微微皱眉,陆思恒却以为是自己的催眠奏效了,继续给慕小艾做着催眠。
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慕小艾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听陆思恒鬼魅般的声音,黑暗中陆思恒看不见她微微发白的唇。
陆思恒催眠了多久,慕小艾就用碎片刺了自己多久,虽然真的很疼,但是她也确实没有听清陆思恒的催眠。
也就是说,今晚这一关,她过去了。
她已经想明白了,和陆思恒硬碰硬是没有好处的,唯一能让他懈怠下来的方法,只有先照着他希望她成为的样子演,这样才能有机会逃脱。
陆思恒以为催眠奏效了,满意的勾了勾唇,离开了房间。
慕小艾不敢轻举妄动,等到十几分钟后,外面动静全没了,慕小艾才摸黑下床,走到洗手间里,在黑暗中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应该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
她忍痛把碎片拔出,放在洗手台上,用水把手上的血全部冲掉,然后四处寻找可以稍作包裹的东西。
摸黑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什么创口贴,只能扯了面巾纸敷在手上,等血停了就把纸扔到马桶冲掉。
她刺自己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攥紧拳头,让血尽量不滴到床单上,如果一个不小心滴了上去,她明天就说自己是来了例假。
处理完伤口,慕小艾再次躺到了床上,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天花板,她一夜无眠。
慕小艾一夜无眠,莫傲寒也是一夜没合眼。
他在跟晏池在地下停车场做了很多种演示,发誓要把一条可以躲过所有监控摄像头的路径给找出来。
“走到这里,前面几个摄像头可以完全躲避,但是下一个就会出现你的影子,这条路也行不通。”晏池对照着监控录像说
“妈的!”莫傲寒烦躁的骂了一声,“回上一个摄像头那里,重新走!”
就这样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一夜很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