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画我已得其三,就剩最后一张了,而最后一张是最难的。”说着荆力将手中的东凌画收了起来,正要离开此地,此时地罗仙的庞大气息突然扑面而来,随即一声长笑自天际传来。
“哈哈,小子,看来老夫是低估你的心机了。”地罗仙的笑语中带有浓烈的愤怒之色。
被荆力骗了之后,地罗仙对荆力产生了无比的憎恨。
荆力顺着天空传来的声音看去,地罗仙的身影逐渐浮现眼帘。
“若说是心机,还是前辈要高晚辈一筹,不是吗。”说着荆力将地罗仙先前给与自己的命魂拿了出来随之将它捏碎。
命魂与修者的寿元紧紧相连,一旦命魂被毁,那自己的生命便也就随之消失。
但此时在荆力将地罗仙的命魂捏碎时,地罗仙却是安然无恙。“哦?你是何时发现我给你的命魂是假的呢?”地罗仙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的这半缕命魂制造的的确有几分相似,先前我差点被你蒙混过去。不过好在我还留有一份心机。”
荆力刚开始原本只是猜测这缕命魂的真假性,但在荆力自己进入那洞口之内,荆力便清楚的能够判断,那缕命魂是假命魂,因为,若是荆力有危险,那地罗仙的命魂自然也逃不出被毁的命运,地罗仙能让荆力自己去以身试险,足以证明荆力手中的那缕命魂是假的。
“哈哈,这小辈之中没想到也有能在老夫面前耍花招之人,不过命魂正确与否此时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看你的表情这里应该是东凌残卷的所在之处了,怎么样,将东凌残卷交于老夫保管吧。”说道最后几个字时,地罗仙眼中的杀意也逐渐浮出,寒光直射荆力而去。
荆力心中深知地罗仙只要追来定要起杀心,但在看到地罗仙的眼睛时,还是有一丝丝的凉意自脚底传到了上身。
“有本事那就上来拿吧。”荆力目光一凝,体内宇能和血练修行术在同一时刻瞬间运转起来,一股二转龙帝修为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哦,之前是隐匿修为了吗?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区区二转龙帝修为之人,速度再快怎可能与老夫想比?”
在之前被荆力当着自己的面耍了花招,如今见到荆力又是二转龙帝的修为,心中早已对荆力产生地方,生怕眼前之人再出什么花招,即便眼前之人的修为现在远低于自己。
荆力听到地罗仙的话语,丝毫没有正眼相对,反倒是以诡异的笑容相对,看到荆力突然的笑容,地罗仙此刻竟是毛骨悚然,被区区一个暂时拥有二转龙帝修为的修者所震到。
“为何在一个区区二转龙帝修者面前我会有这样的感觉。”难以置信之语不断的在地罗仙的内心回荡着。
“大哥,现在只需借我一点力量我便能在他的面前遁形,这样又不用冒太大的先,同时又能保住我的安全。”在地罗仙发呆之际,荆力悄悄的用神念与御神风交流了片刻。
御神风闻言,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将庞大的力量瞬间灌入了荆力的体内。
只见那荆力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增长起来。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地罗仙终于难以忍住自己内心的震惊,脸上眉头紧锁,嘴巴张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荆力。
“地罗仙,老夫今天饶你一命,如果你在要纠缠,那休怪我无情。”留下此话之后,荆力化作异光猛然一下,向返回之处逃遁而去。
地罗仙眼看着荆力逃遁的方向却是没有上赶的追上去,依旧保持刚才原有的神情,显然被刚才荆力所散发出的气息所震住,同时内心浮现出了一丝丝恐惧之感,方才那样的气息,明显在自己的修为之上。
“怎会如此?前后的事情于情于理难以说通啊,一个强者为何要与我同路?而中途又要将我甩掉?明明可以用修为来将我击杀,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罗仙在此刻怎么想也难以想通刚才之事。
若地罗仙非神族之人而是其他种族,即便有荆力的所散发出的气息打掩护,那也定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方才御神风的强大气息,可惜地罗仙也是神族之人,自己身上原本就有这样的气息,若非自己修为通天,定是难以察觉。
而此时,荆力不断的在天空中飞行着,其面色苍白,显然刚才将自己的全部力量运用而出,使得自己现在身体力量出现匮乏。
“刚才好险,若不是大哥的气息将他震住,否者还真得大哥出面将其击杀了。”荆力大大的长舒了一口气,高挂的心,在此刻以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哈哈,不过你的演技,因该是全混元大陆最强之人,能让地罗仙上当两次,恐怕在小辈之中也只有你喽。”
方才荆力的举动让御神风极为佩服,方才御神风本以为要借助自己的一点力量进行逃遁,但没想到,荆力竟会狐假虎威,将地罗仙震住,真是有点意外。
“若非这样,那地罗仙必然紧跟而上,那样一来,大哥只能不断的向我体内灌入混元之力,我虽也是虚空之体到也能够承受这强大的威力,不过这样下去,即便地罗仙也是神族之人,其也会发现端倪。”
荆力在刚才的危机之下,早已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了算计,若要真的被地罗仙发现御神风的存在,那只能由御神风出面将地罗仙击杀了,但若是没有万分把握,最后让其逃遁,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原路发挥了,地罗仙此人心机还是有的万一他想通刚才的前因后果,那必然会跟来的。”说着荆力便扭转了飞行的方向,朝另一边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荆力看到了一片荒凉之地,紧接着缓缓的落了下来准备在此回复一下损耗的混元之力。
这片荒凉之地,周围悲鸣四起,仿佛鬼哭狼嚎,又似人的哭声,反正这片荒凉之地简直就是一个悲凉的世界。
“何人胆敢闯入我的修行之地?”
荆力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随即一道强悍的混元之力自天际飞来,这道力量来势极快,荆力根本难以闪躲,为保性命,荆力集中自己体内剩余的力量强行将混沌铠祭出。
随后却听见铛的一声巨响,荆力瞬间被弹出了百丈之远,随即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力量飞来之处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人影慢慢显形,缓缓落在了荆力的身边。
那人冷眼盯着荆力不语,右手缓缓抬起,正要进行下一次的攻击,却听见一娇弱女子的声音阻止道:“夫君,莫要开杀戒了。”女子病态的声音传入了荆力的耳中。
那人听到女子的声音赶紧上前去搀扶,“玉儿,如果不杀此人,若要他走出去,那我们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可就被发现了呀。”
来者正是莲玉,而这名男子正是鸣鹿。
“方才你不是放过了一人吗?既然放过了他为何不放过眼前之人呢?”病态之声再次响起,此时的女子像是多说了几个字一样,竟咳嗽了几声,鸣鹿赶紧拿出一块干净的手绢为莲玉捂住了嘴。
当男子将手绢拿下来的时候,荆力惊奇的发现手绢上有一滩血水。
鸣鹿不语,此时荆力强行托起自己沉重的身体双手抱拳对鸣鹿与莲玉说道:“前辈修行圣地,晚辈为逃避追杀,无意冒犯,晚辈这就离去,关于这里的一切晚辈不会向他人提起的。”
说着荆力,荆力捂着胸膛托在受伤的身体转身便向外一步一步的行走着,刚才在承受三转龙帝的一击之下,即便有混沌铠的保护下,自己也是受伤不轻。毕竟自己本身的修为也只有一转龙帝中期,况且刚才混元之力的消耗已然到了极限。
“等一下!”那名女子突然开口止住了荆力的脚步,其中病态的声音依旧存在与语气之中。
“你这样走出这片地域,定会被仇家杀害,我看你面相本善,还是先留在这里养好伤势再说吧。”莲玉说完,再次咳嗽了几声,两口鲜血又是被咳出。
荆力缓缓的转过身来,对着鸣鹿和莲玉双手一抱拳谢道:“多谢二位前辈。”
荆力也毫不客气,真像莲玉所说,若是以现在的状态出去,定会被地罗仙得逞。
见荆力有留下之意,莲玉微微的笑了一下,似心中放下了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莲玉一旁的鸣鹿开口问道。
“晚辈名唤荆力,乃是一名镜像大陆走出之人。”荆力丝毫没有对鸣鹿做任何的撒谎,将自己的名字与来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镜像大陆之人能或者走到这里,也算是佼佼者,看你的修为也就在一转龙帝中徘徊,方才能吃我一记还能保命,实在是不简单。跟我来吧!”说着鸣鹿扶着眼前病态的莲玉向着荒凉之地的深处走去,荆力紧跟其上。
就这样,二人在前一人在后,一前一后,行走在在荒凉之地上,三人仿佛走了很久的路,在这段时间中,三人互相为说一句话,只有那周围悲凉的哭嚎之声,萦绕在三人的耳边。直到三人走到了一个小破屋子跟前。
“进来吧!”鸣鹿语气略带悲凉之色,刚才脸上的那种冷漠,在此刻默然的消失了,若是与刚才想必,此时的鸣鹿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荆力也不多语,向鸣鹿恭敬的微微一笑便走进了那个破旧的屋子中。
刚一走进屋子,其浓烈的药味便扑面而来,想必是经常在这里熬制一些药汤的远古,屋子极为简谱,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药炉之外,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了。
“坐吧荆力,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你就随意一些吧。”莲玉病态的声音微微响起。
虽说荆力乃是一个陌生的来者,但莲玉在此时却是极为好客,即便自己没有太好的招待之物。
“谢谢,看您的身体,像是受到了什么伤,是吗?”荆力心中确定眼前的鸣鹿必不可能在对自己动手,于是便斗胆问出此言。
此言一出,鸣鹿与莲玉二人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二人脸上皆是浮现出了哀丧之色,尤其是鸣鹿,此刻正常的身体所面带的气色竟比莲玉都显得苍白。
“哎……”鸣鹿只是叹气不语,似不想回忆起一些往事。
“我体内有着一股极强的冰晶之力,以我们二人现在的修为难以将他去除,冰晶之力在我体内不断的冻结我的脉络,使得我身体的机能一天不如一天。”此时莲玉竟是比鸣鹿坚强,将身体的疾患告诉给了荆力,应该是莲玉深知自己的生命维持不了多久,比鸣鹿要看的开。
说道此处,却见鸣鹿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看起来更是不如先前那样。
“冰晶之力?”荆力重复了一遍说道。
“不错,这股冰晶之力极强,导致我的生命也将因此而即将丧失……”莲玉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鸣鹿见状,赶紧上去扶住了莲玉,并用手绢将嘴角处的血迹擦干净。
莲玉面色苍白的鸣鹿摆了摆手,示意并无大碍。
“极强的冰晶之力?不知是怎样染上这样的疾患?”荆力忍不住的问道。
在荆力此话一出,莲玉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那鸣鹿却是苍白的脸色瞬间转化成了通红,同时愤怒之意开始弥漫整个小屋。
荆力注意到这一点之后,其神情略微有些收敛,莲玉却是再次摆了摆手,“他没有针对你,只是不愿想起当时的事情。”听到莲玉的话后,荆力内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莲玉伸出纤纤玉手,自己拿出了一块手绢,似准备吐血的准备。
“当年我与鸣鹿二人是妖族年轻一辈出了名的龙凤伴侣,其修为也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而就在那次神族与妖族的小摩擦之中……”莲玉对荆力开始诉说着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