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灰色世界
张家四叔2019-02-15 14:554,224

  期待了一个冬天的雪,在冬春交换之际,终于姗姗来迟落下,街道上孩子欢快地奔跑着,一条小黑狗发出“汪汪”地叫声,狭窄的道路无法让车辆通行,偶尔会有电瓶车和单车经过,车铃声叮铃叮铃地响着。

  高墙大院中,一个孤独的男孩儿用小铲子堆着雪人,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走到外面,自由自在地玩闹,而不像现在如此的乏味,不过能够和飘雪零距离接触,那已经是极大的奢望,今日确实和往日不同。

  看着雪人被堆了起来,这个六七岁的男孩儿把自己的帽子、手套给雪人带上,他冻的鼻尖和脸颊通红,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围着雪人又唱又跳。

  雪越下越大,男孩儿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忙一路小跑往那栋独立别墅而去,他勉强抓住门把手打开门,为了防止大人的责骂,偷偷地溜进去,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换了拖鞋,男孩儿跑到了洗手间里边,踩着小凳子洗着手和脸,当他兴冲冲地想要跟自己的母亲“报告战况”时,却听到卧室里边有低声的呜咽,以及一个男人的责备。

  男孩儿没敢进去,好奇心让他躲在门外,把耳朵贴了上去偷听着。

  女人是男孩儿的母亲,但男人却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舅舅,这对姐弟是龙凤胎,他们从小关系就非常要好,在男孩儿的记忆中,他从未见过母亲和舅舅吵架,今天是有史以来破天荒第一次。

  “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啊,同样的错误一犯再犯,这件事情要是让爸妈知道了,这次你肯定要被赶出家门的。”舅舅又气又心疼地说着。

  母亲低声地抽泣道:“我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呃呃呃……”接着就是呕吐的声音,然后吞着口水含着泪继续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醒来时候就我一个人。”

  “天呢,我的亲姐姐啊,你十九的时候大外甥就是这样有的,爸妈差点把你打死,你今年二十五,马上就要二十六了,你居然又有了小外甥,还是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真是服了你了。”舅舅越说越无奈。

  母亲说:“弟弟,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爸妈知道,你陪我去打胎吧!”

  “唉……”舅舅长叹一口气,里边有别样的动静,说:“走!”

  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男孩儿已经来不及逃走,当然他也做出了向后撤身的准备,舅舅上前摸着他的小脑袋,问:“兆龙,雪人堆起来了吗?”

  “嗯嗯嗯!”男孩儿马上点头,然后满口唾沫星形容着他完成了一个多么伟大的工程,等到母亲走出来的时候,他被瞪了一眼,马上低头不再说话,靠在了舅舅的身上。

  舅舅摸着他的头发说:“兆龙你自己在家,我和你妈妈出去办点事情,自己听话啊,不要胡乱碰一些东西,我给你敏阿姨(舅舅的女朋友)打了打电话,她就会过来照顾你。”

  男孩儿抬起头看着舅舅和母亲,问:“什么是打胎啊?”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跟这个孩子如何解释。片刻母亲就开始发飙,她甚至有打男孩儿的举动,却被舅舅拦了下来,不让她对这个孩子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你们走吧,我不问了,等一下问敏阿姨。”男孩儿很害怕此时的母亲,但是他骨子里边有一种小倔强,在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事情的前提下,他一定要刨根问底下去。

  知道男孩儿的性格,姐弟两个便不打算把他丢在家里,而是带着他一起去,路上还给他买了玩具和好吃的零食,便是到了医院。

  在舅舅签了字,母亲走进了手术室,男孩儿吃玩的同时,还问舅舅:“舅舅,我妈妈生病了吗?”

  “是啊,所以舅舅带她来看医生啊!”舅舅摸着男孩儿头发,他很喜欢这个外甥。或许也是可怜自己的姐姐,十六岁的爱情美好而脆弱,而用情至深的姐姐被伤之后,她每天流连忘返于一些场所,和那些不认识的人载歌载舞。

  在姐姐十八岁的某一天,有了这个外甥,当时也是相同的场景,但最后姐姐没有选择把孩子流掉,而是留了下来,父母知道之后,差点把姐姐打死,最后是他苦苦哀求,才让姐姐和这个外甥活到了现在。

  一晃将近七年的时间,在这七年当中,他看着外甥生下来,并茁壮成长,但是消停了没两年的姐姐,又开始夜夜买醉,用姐姐的话来说,只有舞曲和酒精才能让她不再想那个人。

  手术室的灯灭了。

  男孩儿看着母亲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眼圈红红的,显然她是哭过,此时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忍不住上去替母亲擦拭:“妈妈,不要哭,你是大人了,不能像我一样,生病还要哭。”

  听到这样的话,姐弟两个人都流下了眼泪。

  当天便出院了,可是第二天一早,男孩儿刚刚起床,他是被客厅的声音吵醒的,抓着二楼的护栏往下看。

  只见舅舅和妈妈跪在一楼,外公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骂着骂着就打上一棍子,一旁的外婆又气又心疼,强忍着眼泪说:“打,给我往死里打,你们这两个败坏刘家名誉的逆子,打死也活该。”

  “妈,这事跟我弟弟没关系,这都是我……”

  母亲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舅舅打断,他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情都是我酒后失态,才导致了那样的结果,要打就打我,跟我姐姐没关系。”

  外公一棍子就打在了舅舅的脑袋上,顿时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片刻之后,舅舅脑袋一歪,整个人就倒在血泊中。外公外婆一脸的震惊,马上就拨打了求救热线。

  男孩儿一直在二楼看着,他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看到外公在打最疼爱自己的舅舅,他非常的难过,直到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把舅舅抬走,外公外婆和母亲三个人,急匆匆地离开,只留下他独自一个人以及地上那摊刺眼的鲜血。

  在下午的时候,他们才回来,但是没有舅舅的身影,外公回来不到十分钟,便有警察将他带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就如同也没有再回来的舅舅一样。

  几天后,男孩儿参加了舅舅的葬礼。他看到舅舅闭着眼睛躺着,不管他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当时他并不知道死亡,只是觉得舅舅不理他,从而难过的放声大哭。

  舅舅下葬了没有几天,他跟随着母亲和外婆到了外公的审判现场,虽然外婆和母亲竭力不追究这件事情,可是外公还是被判了七年,罪名是失手伤人致死。

  在外公判刑的那一天,母亲和外婆大大地吵了一架,两个人还动了手,之后外婆便气冲冲地李佳而去,而母亲便回到屋子里。

  卧室门外,不管男孩儿在外面怎么敲母亲的门,也都没有给他开,还大骂着他,仿佛要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头上。

  在门口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外婆把他叫醒,等打开母亲和男孩儿卧室的门时候,便看到大量的鲜血,母亲割腕自杀,梳妆台上面还留了一封信,信是写给男孩儿的。

  儿子被自己的老公打死,老公因此被判七年,女儿又自杀身亡,短短几天的时间,对于这个家庭犹如世界末日,外婆悔不当初,直接便是昏死过去。

  看着外婆久久没有醒来,哭了很久的男孩儿不得不走出了独立别墅,叫了一个路人到家里,在外婆被送往医院,外婆便判定植物人,很可能永远不会再醒来。

  又下雪了。

  但是,在男孩儿的眼中,外面的世界不再是好玩的白色,而是死亡的灰色,身边一个个亲人离他而去,整个别墅内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比以往更加的孤独。

  宽大的落地窗前,男孩儿静静地坐在,身边都是他爱吃的零食和喜欢的玩具,可是今天他食之无味、玩之无心,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雪花,大量地天空落下,他心里默默地数着,一片、两片、三片……

  一觉醒来,家里来了亲戚,他们就如同饿狼似的,在这个家里东找西找,根本不理会醒来的男孩儿,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兆龙,你知道某某合同在哪里吗?你知道这个房子的房产证在什么地方吗?”

  不到半天的时间,别墅里边别被洗劫一空,男孩儿拿起了电话,他选择报警,可是来的并非是警察,而是十几个世界联盟的军人,他们将男孩儿带走,骗他说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

  男孩儿被关进了一个终日见不到阳光的房间当中,仿佛早已经习惯了孤独的他,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吵闹,静静地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那一天是他的生日,他整整七周岁。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边,男孩儿也有离开这个房间的时间,那便是训练,和那些年龄相仿的孩子们一起,不管谁欺负他,他都不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话都不想说,所以在这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他有一个绰号叫“哑巴”。

  重复而枯燥的时间过得很慢,可是不管它怎么慢,时间从未停止过,转眼间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而哑巴不再被人欺负,因为在最后一次那个欺负他的人,被他打成了残废,是一拳一拳打的,打的他手骨都裂了。

  哑巴参与了第一次绝地求生,那是单人赛,跳下去的都是全新培养出来的世界联盟绝地成员,他们同样的年轻且自信,只是哑巴更加珍惜这样的机会。他要活下去,活着去外面看看,看看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现如今是什么模样。

  此时此刻,哑巴知道打胎是什么意思,也明白当年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有能力了,该去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把该受到惩罚的人让他们自食其果。

  哑巴脱颖而出,成为绝地中活下来的唯一的一个人,在去基地报道的中间,有一段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他回到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别墅区,站在了曾经自己家的门口。

  十年的时间,这里已经成了老的别墅区,当门打开的时候,他外公岣嵝着身子,几乎认不出他的模样,等到他报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外公一脸震惊,他出来三年多一直在找兆龙,怎么都找不到,想不到今天会主动出现在他的眼前。

  别墅里边乱糟糟的,满地都是酒瓶,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翼而飞,其实在兆龙被带走的那一天,已经就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候比现在更乱一些而已。

  刘家的生意完了,树倒猢狲散,只剩下一些存款和这套房子,外公老泪纵横,后悔自己当初太要面子,因为有人把自己儿女去医院打胎的照片发到了网上,他才误以为事实就是所写的那样,是自己儿子和女儿做出了违背伦理之事。

  这个晚上,刘兆龙和外公喝了不少酒,第二天外公已经饮酒太多,醉死在梦里,而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只要刘兆龙自己清楚,不过他所做的未曾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他继承了所剩不多的东西。

  卖了别墅,取了存款,那还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金钱,刘兆龙开始用钱买来了一些听话的亡命之徒,和他一起将曾经失去的所有夺回来。

  事实上,刘兆龙所夺回来的东西,远比当年更多。在完成这件事情之后,他用假的尸体装作自己死亡,将所有的手下秘密处死,知道这件事情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同时改名为老阳龙,彻底的脱离了世界联盟绝地成员的身份。

  完成了这些之后,老阳龙只剩下最后一个敌人,那就是世界联盟。当然虽说是某个世界联盟的干部吞了他本应该得到的一切,可是他觉得是整个世界联盟夺取了他一切,并将他关了十年,所以他要报复,也就有了阴阳四象这个邪恶的反世界联盟队伍。

继续阅读:第150章 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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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求生之一枪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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