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北非酋吐十市,宇宙慢摇吧!
镜头转移到我的身上,此时我坐在酒吧里边,听着超现代的慢摇曲,头顶是星空般旋转七彩灯,在接受到岳仑的信息之后,便让宾馆里边的张雪晴锁定了他的位置,然后关上了手机揣进兜里。
在我的旁边坐,一个黄皮肤年过三十五岁的女人,正在和一群年龄明显比她小很多的年轻人谈论酒这种东西,她说的是英语,可聊的却是龙国的酒文化,而且非常的专业,看来也是多年的女酒鬼。
“喝酒,当属喝白酒,对自己好一点儿,就喝龙国的茅台五粮液,这种酒虽然价格偏贵,但因为都是我们国家的名酒,只要你买到真品,绝对口感极佳,回味悠长,论绵长舒坦当数茅台酒。”
一个青年说:“我个人觉得还是这种威士忌好喝。”
那女人继续说:“在龙国,北方喝的大多是烧酒,而南方窖藏的都是曲酒,最具辛辣刺激的当数红星,南方的郎酒,云南的米酒也都相当不错,在我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一个人喝多一瓶72度的琅琊台,最后怎么上飞机都不知道,到时候还是空姐把我叫醒的。”
“哈哈哈……”那一桌响起了酣畅淋漓的笑声。
我看得出,他们大多数都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子,稍微有些拘谨,不像那个龙国女人,一看就是经常光顾,但是如此开心的笑声,也多少感染了我。
这个时间点,慢摇吧里边并不热闹,但是我想既然少阴虎那家伙是个酒鬼,他应该不会理会一个场子是否够嗨,只要有酒的地方便会往里边钻。
这家宇宙慢摇吧,它之所以吸引大量的顾客,并非是因为乱七八糟的东西,首当其冲就是这里的酒,不但明码标价比外边贵一倍,而且每一种酒都是正品,调酒大队也相当的出色,每一杯都让你赏心悦目不说,而且口感相当的不错。
我喝了一杯鸡尾酒后,便开始喝啤酒,如果不是来寻找少阴虎的下落,我觉得会尝尝这里的白酒,因为从一百年前就证明,在各国国内喝到的酒不一定是真,但出口的酒绝大部分都是真品无疑,所以很多稍微有钱的人,便会跑到国外喝自己国家的酒。
这确实有些讽刺的味道,喝着百威啤酒,不断环顾到场的客人,但是耳朵却已经伸到了那一桌,听到他们讲笑话,自己也忍不住傻乐,然后再灌一口孤独的酒,这个夜晚显得异常的安静。
此时,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黑色年轻人,直接把我放在我的肩膀上,身之意识立即做出的反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如果不是他喊疼,下一秒潜意识就会把他整个人摔出去。
年轻人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手腕,嘴里说着:“看不出你瘦瘦弱弱的,反应快不说,力气还这么大。”
“你干什么?”我身在异国他乡,自然不会存在什么朋友,而且自己的朋友圈有多大,自己心里有数,这个黑人我觉得是不认识的。
年轻人指了指他们那一桌:“我们大姐头说了,如果有兴趣就一起过来坐,她开始发现你一直在偷听我们的聊天,有些笑点我们还没有笑,你已经笑了,说明你肯定也是个龙国人。”
我转头看了过去,只见那一桌的所有人都朝着我这边看着,即便灯光闪烁,还是能看出他们一张张莫名其妙的脸,或许搞不懂我和他们的黑人发生了什么。
半个多小时了,少阴虎还没有出现,或许他本来就不到这个慢摇吧,或者有什么事情无法脱身,看来今晚是白等了,现在回去时间太早,团队里的其他人都在忙,自己也没有睡意,还不如和他们拼桌,也有可能那个酒鬼晚点会出现。
我招来了服务生,让他把我这边的酒搬过去,又点了刚刚那个女人提到的所有龙国白酒,这样直接得到了一个免费的大卡座,我们就坐了进去。
“你还真是龙国人啊?”女人不漂亮,身材不棒,而且还是油头短发,好像是个假小子似的,豪迈地朝我伸手:“我叫蒋敏佳,怎么称呼?”
我跟她握手,说:“陈林!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到同胞,真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蒋敏佳哈哈大笑,道:“兄弟,这都什么年代了,世界都统一了百年,哪里还有什么国家,现在不是世界就是自己那个小家,国家与国家之间已经分哪里有那么清楚,你太out了!”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我为了合群而跟着笑,确实对于普通国民来说,蒋敏佳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真正进入权利中心的人而言,才能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来自心理的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屈辱。
或许这样说会有很多人质疑,说什么当官有隐这类话,但事实并非这样,就我个人而言,是大队长是基地老总,那都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该去做的事情还要继续去做,而且身份越高压力就越大。如果是在111大队,我绝对不会跨国来完成这样危险的任务。
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已经超越了同龄人的成熟,甚至心理成熟方面都可以超过蒋敏佳,反观她更像是个大孩子,跟这些年轻人玩的不亦乐乎,甚至可以说是没心没肺。
我羡慕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她不用去想那么多,至少在此时此刻她是快乐的,而我就像是个忧郁的金丝雀,一直要想怎么样讨主人欢心,时不时还要注意周围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这样活着非常的累。
可是人就是这样,我永远活不成蒋敏佳那样,她也不可能代替我,只是在这一刻机缘巧合地让我们碰到了一起,大家不用谈什么任务和工作,说的都是平时不会说的话,这要是让我的部下看见,我哪里还有一丝基地老总的模样。
喝开了之后,每个人都放开了,什么酒都往肚子里边灌,然后一起冲到舞池中,跟随着音乐摆动着自己的身体,从小到大我就没有这么疯狂过,甚至还跟陌生的女孩儿,互相乱跳配合着。
喝太多肯定要吐,而这也打破了我的记录,一连吐了六次,最后一次看表才十一点,而在这两个小时内,我自己都记不清楚喝了多少各种各样的酒,反正只记得龙国的白酒最有劲,一杯下肚整个人都快炸了。
这期间,不止一个女孩儿向我示意,我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我这个人长相虽然普通,可这几年绝地中的历练之后,就犹如丑陋的蝉蛹破解成蝶,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我一掷千金,那些酒水花了我好几万世界币,这也是最有效击中她们芳心的重锤。
我虽然喝多了,精神有些恍惚,但是强悍的意志还异常清醒,她们也是喝多了,自己身为龙国的支队长,怎么可能干出那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不管是白妞、黑妞还是亚洲的女孩儿,她们只是普通的女孩儿而已。
疯到了凌晨一点钟,大家逐渐开始散去,只剩下我和蒋敏佳,我是因为醒酒很快,毕竟那么多次脑袋受到那种剧痛,在醒酒这方面确实独树一帜,而蒋敏佳是真的能喝,此刻才进入状态。
我们已经不再用酒杯,而是对瓶吹,她眼神迷离,脑袋不由地跟着音乐晃动,直截了当地问我:“陈林,为什么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想要泡你,你都无动于衷呢?难道你是弯的吗?”
“怎么可能!”我抿嘴一笑,说:“只是觉得那不应该,我不是那种喜欢趁人之危的男人,如果明天酒醒之后,其中有个还能向今晚这样,而我又处于现在的状态,说不定就会发生点什么。”
蒋敏佳无奈摇头,忽然猛地抬起了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你小子不会是想泡我吧?”
我半口酒已经顺进了嘴里,差点忍不住喷出来,连忙摆手说:“大姐头,你可别闹了,我们不是朋友嘛,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沮丧,不过她转换的很快,再度拿起酒跟我碰了一下,也不理会我,自己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我曾经要命地喜欢一个男人,我们两个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可是我们却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两个人在一起两年,愣是一点儿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说着,蒋敏佳的胳膊已经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盯着我说:“后来我找不到他了,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你能够想象我是怎么度过那段时间的吗?”
我没有动,也没有作声,做好一个准备听她吐露心声的聆听者,虽然自己不是最好的,但我可以做到安静听她说完,而不去打断她的话。
“我放纵自己,每个晚上换一个男人,每次都想着是他在我的身边睡熟,第二天就把那个陌生的男人踢下床去,渐渐我发现女人一点儿都不好,我也想做一个男人,做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这样我这里就不会疼了。”蒋敏佳狠狠地用指头戳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蒋敏佳落泪了,她咬着嘴唇,好像不希望眼泪掉下来,可是此刻怎么都忍不住,眼泪鼻涕一大把,我给她递了纸巾,她擦了一把随手丢掉。
“我现在就想问问,怎么就能做到忽然消失在别人的生命里,你来的时候不打一声招呼也就罢了,可是你走的时候至少也应该说一声,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开,即便说声永别我也不会这样啊!”说着,蒋敏佳已经整个人靠在了我的胸膛上,眼泪很快渗透了衣服,渐渐由热变冷。
说实话,我只经历过一次爱情,那便是跟杨莉,刚开始便因为她的意外而结束,自己曾经的样子现在想想都可怕,而蒋敏佳也非常的恐怖,她做的那些事情现在看来是出于报复,此时也后悔了,但是此生她怕是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男人,甚至不会原谅他莫名其妙的不告而别,不用她说我也感觉的到。
此时,蒋敏佳不再说了,她开始清唱了一首很老很老的歌曲:“我可以为我们的散承担一半,可我偏要摧毁所有的好感,看上去能孤独的很圆满,我做作的表情让自己很难堪,可感情这玩意儿怎么计算?别两难,hey晚安……”
唱着唱着,我看到她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里边的相册,当看到她一张张翻着她和他曾经的合影照片时候,我瞬间酒意全无,因为那个他并非别人,居然是我今晚要寻找的目标——阴阳四象之一少阴虎。
岳仑那边最先传来了消息,他找到了阴阳四象的队长老阳龙,也就证明这支小队就在这一代蛰伏,那么只能证明是少阴虎并不想再见蒋敏佳,而不是起初我想象中出了什么意外,无法来跟她告别。
“人渣!”我狠狠地骂了一声,此刻感觉到异常的愤怒。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蒋敏佳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中,蒋敏佳缓缓地抬头去看,忽然她的眼泪停止了,下一秒犹如决堤洪水,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来人的肩膀上。
少阴虎出现了!
此时,少阴虎微微闭着眼睛,对着我露出了尴尬又抱歉的笑容,轻轻地拍着蒋敏佳的后背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有自己的苦衷,离开你是为了保护你,两年了你还不能释怀,纵使我铁石心肠,我也无法再继续看着你难受了,我的酒友佳佳!”
那一刻,我即便有能力抓住少阴虎,把他丢进绝地当中,自己也无法去施行,至少给他们两个一夜说再见的时间,至少以后在绝地中碰面的时候,我可以毫不留情地击杀这家伙,也不会像现在,居然萌生了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奇怪想法。
少阴虎和蒋敏佳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爱情课,有时候只是缺少沟通,并非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