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浴德慈爱地训着于芸芸:“芸芸怎么跟奶奶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奶奶丝毫不在意地出声:“呵,死丫头,这么快就不要奶奶了。”
于芸芸立马跑过去用手攀住奶奶的脖子,讨好地出声:“没有没有,嘿嘿,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奶了。”
周围的笑容很轻松,
连风也觉着幸福的味道。
夜静静的,
陆千羽一个人躺在宽大的银灰色大床上,纤长的睫毛在钧瓷一样的肌肤下,显得极尽的美丽,退去了白日的魅惑,他的整个人因为纯净的精致而让人有想护在怀里的充动,炸弹然看上去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摄魂倾城的美感。
幽暗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一片凌乱,
一个赤身祼身的女人和一个纯然绝美的少年在狂乱地纠缠,红了眼睛,红了世界,沉沦在欲念里,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房门蓦地被踢开,
走进来的是一个英挺的男人,枪响,血花四射,
走进来一个女人,笑得疯狂而嘲弄,
晦暗了整个世界。
陆千羽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脑中还回想着属于男人的声音“贱女人,敢勒索我!”
一滴汗水慢慢从额角滑到嘴角,咸涩,
疼痛,挣扎,仇恨在他的眸子里来回的撕咬,
最终,
全部归于平静。
陆千羽站了起来,到卫生间冲澡,他把自己冲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全身细腻的皮肤都被他擦红才停了下来,
这记忆已被他沉封了,
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冒了出来。
他走出来后,全身有些倦,外面天已大亮,
胡悦在陆千羽起床后,便跟在了陆千羽的身后随时听侯吩咐。
陆千羽静静地出声:“让蔷薇那边的人把芸芸带回来,另外,给我订去阿拉伯半岛的机票,我要带着她去接受洗礼。”
胡悦恭敬地说了“是”,便退了下去。
于芸芸被杰克西强行带回来的时候差点抓狂的想杀人了,她本来跟家里面的人过得正舒服,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她,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样,谁知这个世界上最可耻最奇丑无比的杰克西就接了一个电话,便把她强行带了回来。
胖秀和瘦猴在机场接于芸芸时,于芸芸还黑着脸,一副见到陆千羽就把姓陆的千刀万刮的架势。
杰克西看到陆千羽的人恭敬地对着两个出声:“我已经完整地将人交到你们手上。”
胖秀笑呵呵地出声:“是的,杰克西先生。”
杰克西潇洒地转身离开。
胖秀对于芸芸出声:“我说芸芸,你可千万不能把你现在这张脸带到公子面前去,公子现在心情极其的不好,你要是再闹脾气,他还不让人把你大卸八块?!”
“陆千羽那个疯子?他让我回来干什么?!”于芸芸盯着胖秀,手握得紧紧的,仿佛胖秀就是陆千羽一般,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干上一架。
胖秀拉着气愤不已的于芸芸便上了上车子,瘦猴在前面开车,她在后面开始给于芸芸讲陆千羽的性格,在公子生气的时候怎么做才能避免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在受到惩罚的时候怎么才能让惩罚不再加重,
快到别墅大门的时候,
胖秀一拍手:“嗯,就是这些。所以说芸芸,你只要求求公子,装得弱小一点,嘴巴甜一点,一切事情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于芸芸被从家拉回来的气在胖秀碎碎念中也消了个七七八八:“好了,好了,别再说了,你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不让我惹陆千羽那混蛋生气吗?真是没天理,他心情不好就要我去牵就他,那我心情不好,谁来牵就我?”
瘦猴嘿笑了一声:“芸芸,我跟你说这是为什么吧,因为你掐不过他,所以只能牵就他了。”
于芸芸长出了一口气,没有接瘦猴的话,
瘦猴发生自己说话没有人接,有些自讨没趣。
于芸芸暗哼了一声,死瘦猴死胖秀,当初她好心地提醒他们少踢两脚,结果他们两个人一人给她一拳,真是气死人了,不过看在他们似乎人还不太差,还知道提醒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胖秀看到于芸芸似乎把自己的话听进了不少,顿时轻松,看,她可是好好地把公子话贯彻了一翻,将芸芸向哈巴狗的位置上推了一把,公子看到成效后,应该不会说她办事不利吗?
于芸芸走进陆千羽的屋子的时候,陆千羽正背对着她站着,拿着剪刀剪着什么东西,
门关上,
所有保镖都站在门外,于芸芸便站在了那里,
陆千羽剪东西的动作从背面看起来极其的优雅而无情,
好一会儿之后,
陆千羽剪东西的动作停止,
刹那之间,
纸屑纷飞,如同漫天的雪花雨,
于芸芸在碎纸碎雨当中,在陆千羽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幽暗不明,邪魅而骇人,加上满屋子的碎裂,于芸芸忽然打了一个寒战,真害怕哪一天,她会变成如同这纸一样,被撕成无数碎片,抛洒在空气之中,疼痛不已。
陆千羽布满血丝的眼睛显得有些血腥,他盯着于芸芸,连声音也显得幽暗不明,低沉而令人不安:“你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嘎?
于芸芸惊疑而有些害怕地看着陆千羽:“你,你说什么呢?”
陆千羽一步一步走到于芸芸面前,优雅而带着令人害怕的气息,他静静地伸出手抚上于芸芸的光洁的面庞:“你十五岁那年遇到了闫家诺,然后从忧郁中走了出来,而我十五岁那年,强/暴了我的母亲,从光明走进了黑暗,还有,你知道吗?我们从不幸到幸,从幸到不幸,跷跷板换位的时候,正好是同一天,都是九月一日,你说为什么会这么巧?”
“什么?”于芸芸听到陆千羽那句‘强/暴了我的母亲’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伸手狠狠给了陆千羽一巴掌,“你可真畜生!”
陆千羽挨了一巴掌后,并没有还手,他盯着于芸芸的眼睛又静静地出声:“昨天,你在家里跟你奶奶睡了一夜之后,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而我昨天却做了一个本来早就遗忘掉的恶梦,今天心情奇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