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引孤身前来玉京山,这一次,他要去的地方是玉京山的南区。
玉京山南区,乃是陈勾皇所管辖之地。陈勾皇,四皇之一,执掌南北极与天、地、人三才,并主宰人间兵革之事。
换句话说,玉京山的南区,就是天庭的军部,或者是说,是天庭的兵部。九玄天帝对人界各仙将天兵的任免,对人界各大战事的督导,他的命令都是传达于军部,再由军部向下面布署分配。
试想一下,陈勾皇掌握着人界的一切兵伐之事,在天庭之中,他的权力大不大?
玉京山的南区,是玉京山中山峰最雄伟处,只见那一座座的绝峰凌绝天青冥,如剑如戟,巨峰之上,却又是平如广场,一条一条的虹桥四通八达,可谓是气宇恢宏。
作为军部,在这里,也尽显严肃和庄重,南区的琼楼玉宇都以玄色为底,建筑风格以粗犷坚实为主,所以,一来到玉京山南区,你会感受到那种身临兵家之地的感觉。
那些守于各虹桥的天兵也是魁梧且是精神抖擞,双目熠熠发光,不愧是守卫天庭的天兵。
各虹桥之处,都有天兵严格把守,作为兵家之地,对于人口进出控制得十分严格,幸好秋引乃是十大天将之一,有进出军部的权利,不然,他还真的是进不了军部。
在天兵的指点之下,秋引来到了军部的办事之处,只见此乃是一座极为庞大的楼宇,堡垒式调,看此兵楼,就知道是易守难攻。
秋引来到接待处,只见是一个文官在此办事。
“我要见陈勾皇。”秋引拿出自己的令牌,扔在桌面上,对这位文官说道。
这名文官一见秋引令牌,顿就知秋引的官阶和在所任职之所,这文官忙是搓了搓手,露出笑脸说道:“原来是秋将军,失迎,失迎。”
“废话少说,我要见陈勾皇。”秋引翻白眼说道。
文官脾气倒好,还是一脸的笑容,抱歉地说道:“真不好意思,秋将军,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天皇外出,不在军部之中。”
天皇,指的就是陈勾皇,正如紫微大帝被称为北极太皇、长生皇被称为南极太皇、后土皇被称为地皇一样。
秋引嘲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啧,啧,啧,我来的真是巧极了,我们天皇迟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要走,那还真是巧,我也够会算时间的。我们的天皇不会是前去东南指挥战事了吧?啊,看来,我们的天皇,真是个大忙人。”
对于秋引的冷嘲热讽,文官也不敢发脾气,只好陪笑说道:“这个小官就不知道了,天皇走之时并没有对小官说。”
他这个小天官也不好做,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天皇,一边是手有兵权官职比他高许多的天将,哪边他都得罪不起。
秋引耸了耸肩,说道:“没问题,老子有的时间,你就告诉那些安排天皇行程的官员,就说老子在这军部等着天皇回来,天皇一天不回,老子就是一天不走!”说着,耍无赖,真的不走了。
并不是陈勾皇怕见秋引什么,对于陈勾皇来说,秋引还是一个小虾米。最主要的,陈勾皇是不想逆秋引背后九玄天帝的颜面。
这一次征讨九头王,军令竟然不是从军部发出去的,是由紫微皇那边发出的,更让人感觉怪的是九玄天帝既令秋引征讨九头王,他既不给秋引发饷银,也不给秋引提供粮草,而杨宗望那边又是把粮草卡住,如此一来,九玄天帝就任由秋引四周讨粮草,其中的玄机谁都说不明白。
这样古怪的事情,谁知道九玄天帝打什么主意,他是想借这机会测一下各方势力对他的忠心?还是试探一下天庭的一些利益关系?具体九玄天帝是怎么想的,这只有天知道。
所以,就在这事上,陈勾皇露面也不是,不露面也不是,所以,只好避开秋引。
对于秋引如此耍无赖,这文官无可奈何,先别说秋引官阶比他高,就算不是,他也不能驱秋引出去。
秋引铁定了心,和陈勾皇耗定了,不走。
而且,只要一有天兵天将前来军部办事,秋引就必拉住这些天兵天将,大声询问陈勾皇的去向,并大声地交待这些天兵天将,如果有陈勾皇的行踪,一定要告知他一声。秋引这模样,好像是怕天庭之中没有人知道他要找陈勾皇一般。
反正秋引脸皮厚,不怕丢脸,更何况陈勾皇不给他脸,他也不会为陈勾皇珍惜那张脸。
似乎天庭的很多天将天官都知道秋引是这一次天庭权力角斗的漩涡中心,没有几个天将天官见到他不是离他远远的,就是只好陪着笑脸任由秋引说,一句话不说。
不管如何,此时秋引是人见人畏,他们这些小官小将,谁都不愿意卷入这一次权力角斗的漩涡之中。
秋引这番装疯卖傻把军部是弄得鸡飞狗跳,很多人见到他都远远地躲着,那文官是无可奈何。
大半天时间过去,秋引就是直耗在军部之中,他也一点不拘束,好像军部就是他家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那文官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对秋引陪着笑脸说道:“秋将军,喜事,喜事,天皇已经回来了。他一回来听说秋将军有事找他,也不顾风尘仆仆,欲见将军你。”
其实,陈勾皇根本就是没有离开军部,只不过秋引这小子实在是太难缠了,脸皮也够厚的,所以,陈勾皇不见他都难。再让秋引这样闹下去,到时,只怕此时整个天庭的天官众仙都知道,到时让众仙笑话,他这个天皇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很好,很好,天皇终于回来了。”秋引也是眉开眼笑,故作高兴。
“请秋将军你跟我来。”文官为秋引引路。不过,他心里则嘀咕,他在军部任职有一千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身居天将之职而如此脸皮厚的人。
文官领着秋引,进入军部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