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个太平公主,的确有些平,不过,这张脸也太美了,绝美啊。
就弥补了她的太平……
“不许碰她。”重华第一句话,便有些生硬。
“她是本宫的太子妃,这个……似乎轮不到金王来过问。”风清雅淡淡说着,一脸笑如春风。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她不是。”重华觉得有些游戏还无法开始,毕竟第八盘棋限制了他的计划,而白染也没有必要留在风清雅身边了。
他想着或许应该能娶回去欺负了。
欺负白染是他生平最快乐的事。
错过了太可惜。
“晚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风清雅半点不让份。
重华脸色青了红,红了白,刀削一样的脸上竟然杀气暴涨。
而风清雅则淡然依旧:“这不是你要的效果吗?”
“好,很好。”重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双手握成拳头:“那么,或许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呢。”
“你最好考虑清楚,白染是你亲自送到这里的。”现在五国联合,风清雅也不介意重华,虽然他当然有愧于他,不过,成王败寇,兵不厌诈。
这样太过正常。
“当然,本王做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得很清楚,你知道,叶朝迟很爱白染呢。”重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将白染送到这里,不但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反而错过了很多,第八盘棋,绝冥山的秘密,这些都是白染发现的。
而且也只有白染能解开这些秘密。
他虽然说自己从来不会后悔,可是白染一事,他却真的后悔了。
生平第二次,因为女人他后悔了。
不过,白染和那个女人不一样。
白染是自己一手给带进了浑水里,而当年那女人,却是她自己搅起了一池浑水。
还险些将整个金风国葬送。
他只有恨。
甚至不想相信任何女人,不想相信爱情。
“叶朝迟!”风清雅重复了一遍。
“而且白染也很有叶朝迟,今天这出戏,你还没有看懂吗?”重华眼角的冷芒渐深,他甚至不知道白染和叶朝迟是什么时候相识。
竟然会到如此地步。
“你在说笑吧,白染说过他有男朋友,不在这里。”风清雅心底是淡淡的迷茫,他不敢去爱上白染,甚至只是爱上她的容貌。
只是听说她爱上叶朝迟还是不爽,所以,不想让重华占半点上风。
只想让他退缩。
“你认为,她来了这里还能离开吗?”重华的声音里是霸道,是独裁。
“我会帮助她离开。”风清雅还是淡然的笑着,一副翩翩君子的立在那里。
“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重华有些愣,风清雅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从前的风清雅只要遇到美女,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收进后宫。
现在却心甘情愿的助折染离开。
不可思议,还有就是不能相信,却不得不信,风清雅有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一直以来都是一诺千金。
“当然。”风清雅重重点头,他就是不想让重华好过。
爱上一个人的容貌,其实根本不会有太深的爱。
更不会如他所说的那样,为了白染而改变。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重华猛的一拍桌子:“不过,既然你如此爱她,如果有一天,她愿意嫁给我的时候,希望你不要阻拦。”
说罢闪身便走。
十分决绝。
“要她爱上你,你先将解药交出来。”风清雅低声说着,笑声里全是嘲讽。
白染是特殊的女孩子,不会太与人计较,不会去争名夺利,更不会记恨一个人。
或许没有被伤害过吧。
走在门边的重华僵了一下,没有回头:“解药……早就不必了,相信叶朝迟早就配制出解药了,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
然后头也回的离开了。
他在计算得失,娶回白染,他的好处太多太多了。
相信不只他一个如此认为,风清雅,叶朝迟和炎洛城也一定是如此想法。
而似乎,叶朝迟所做的一切又不是因为这些。
对于白染和叶朝迟纠缠不清的关系,重华决定要弄得一清二楚才可以。
行馆里,林海看着叶朝迟静静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轻轻皱眉。
他劝了几句,叶朝迟根本不搭理他,继续喝他的酒。
而如梦则扯着嘴,痛苦的走进来:“公子,因为那种女人而伤心太不值得了。”
她可是很希望白想离开的。
她都守着叶朝迟这么多年了,当然不想他被其它女人抢走。
虽然这么多年来,公子身边的女人从未断过,却是从未如此在意过,对白想已经有些过份的依赖了。
“谁说我伤心了。”叶朝迟抬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眸子里却是过份的清醒,也是过份的清冷。
“公子,你不伤心喝这么多酒。”如梦刚被拍了几十大板,走路都有些不利落,不过脸上却光彩正盛。
“我喝得多吗……”叶朝迟眼角轻轻眯了一下。
“很多。”如梦一脸心疼:“公子,你……爱上那个女人了。”
在叶朝迟冷清的眼底,她看到的疼。
是深深的疼。
“谁说我爱上那个女人了,我叶朝迟……从不会爱上女人。”叶朝迟一边说一边继续喝酒,而且喝得更凶了。
如梦立在那里一脸心疼,却又不如说什么是好。
林海瞪了她一眼:“你还不如不来了。”
“闭嘴。”如梦恨恨咬牙,也瞪了林海一眼:“那也比你强,跟木头一样,就知道站在这里。”
“若不是你,白姑娘又怎么会到大明湖,又怎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林海也不爽,虽然他和如梦也是从小长大,两人就是互看不顺眼。
“都闭嘴,下去。”叶朝迟低喝一声,五官仍然柔和。
青色的袍子在风中摆荡。
石桌竟然也泛着几分冷清。
林海和如梦都乖乖闭嘴了。
又乖乖退了下去,退到十里开外。
自家公子的脾气他们最了解。
这一次对这个抱枕的确太特殊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叶朝迟一边看天空,一边低低念着:“想想,我……爱上你了?真可笑。”
又饮尽一杯酒:“不过,我竟然能想起你念过的诗!”
“想想是谁?木太子的老情人吗?”天空传来一声低笑,随即一红色人影自空中落了下来,一脸迷魅,笑眼含春。
正是白暑。
白天里发生的一切,他始终觉得不对劲,不过当时他没有表现出来,眼下,他必须要问个清楚。
“你妹妹。”叶朝迟有三分醉,不过,却十分清醒。
“我想是木太子喝高了吧,我妹妹叫染染。”白暑一撩袍子,坐在了叶朝迟的对面,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哦……我记错了,你妹妹已经死了。”叶朝迟一边说一边又喝了一杯。
握着酒杯的手猛的一紧,白暑脸色一僵,不过,却不动声色的笑了:“叶朝迟,本王的妹妹正在风清宫,与第一才子甜甜蜜蜜。”
听此话,叶朝迟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不是你妹妹,她是白想,是白想,不是白染,她不会爱上水太子的,不会的。”
情绪仿佛有些失控。
不过,他的眼底却是清冷得吓人。
连白暑也看不出来他是真的醉了,还是在假装醉酒,可是看着他面大大小小的酒壶,仿佛喝尽了许多。
这个人他并不了解,他来,只是想套出一些话,毕竟他与白染在一起半年之久。
这半年来,他用幻术将城南封了,几天前又用幻术制造了白染死去的假象。
而白日里,他和重华的对话又让人无法理解。
他曾经还疑过,还去过玉衡。
他是想知道,那一瓶药的效果会不会好到不出一个月便让白染脸上紫色的胎记消失掉。
只是玉衡只说他是天下第一神医,他的药,绝对是灵丹妙药,让白暑有掐死他的冲动。
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再说一遍。”此时白暑妖艳的脸上也现了几分杀气。
如果叶朝迟说的是真话,自己妹妹前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个白染从一开就是冒牌货。
叶朝迟抬眸,对上白暑,直接无视他的怒火,突然就笑了:“你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出来。”
他是有意要让白暑发火,却不想将自己搅进去。
这话说得三分真三分假,更有四分是醉话。
白想的举动,他也懂,她是怪自己利用了她。
他有些不懂,那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丫头,竟然就和自己生气了,还如此意气用事的回到了风清雅身边。
心有些微微的疼。
他努力的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抱枕,一个可以让自己睡觉很安稳,很安心的抱枕。
只是越这样告诉自己,心就越疼。
疼得无法呼吸。
“我……”白暑眼角一挑,眯了眯。
的确,他真的看不出来现在的白染有哪一点不像自己的妹妹,除了她体内的五行太过平衡之外,从长相到身材,从性格到脾气都太像太像了。
“火王,天色不早了,不送了。”叶朝迟其实还想着五国联合,还想着破解绝冥山的秘密,所以,不想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
他只是想让白想能回到自己身边。
这样半真半假,会让风清雅起疑心的。
到时候,白想不得不回到自己身边来。
只是他一直忽略了两个人,重华和炎洛城。
在叶朝迟认为,重华除了利用白想,不会有任何其它想法,而炎洛城那种人,更是狂傲自大,别人的女人他不是屑的。
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白暑也不好久留,又饮了一杯酒,才一抱拳,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
不过,叶朝迟酒醉而说的话,仍然让他心底起疑。
一路上在心底想着白染白想,头都晕了。
想去见风清雅,却有太监通报说已经休息了,问白染,宫女也说已经睡了。
无奈之下,白暑只能装着一肚子的疑问回自己行馆了。
一觉醒来的白染只觉得头好痛,一边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四周,还是有些晕,低头怀中抱了枕头。
现在,她不抱着什么,根本无法入睡,就算抱了枕头,也睡得不香。
若不是喝了几杯酒,昨夜一定失眠了。
“太子妃醒了。”有宫女传报了下去。
随即有十几个宫女缓缓进门,端了盆子,捧了毛巾,捧了衣衫……
当太子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让白染有些受宠若惊。
宫女上前替她挽了衣衫,开始洗漱,待遇绝对一流。
一切完毕,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早膳端上来的时候,风清雅也随了进来,一脸笑意:“爱妃,睡得可好?”
十分温柔。
“很好很好。”白染已经适应了这里不是叶朝迟的小院,而是太子东宫。
却还和从前一个样子。
一边不顾形象的抬手抓了糕点就吃一边嘴里塞得满满,口齿不清的回答着。
一旁的青山青龙直抽嘴角。
对白染的印象,他们只停留在飞机场和戳衣板的谩骂里……
虽然现在是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天姿国色,他们仍然无法改变太平公主这种深刻的印象!
不过,他们不敢说出口,只敢在心底想想而已。
风清雅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眼底没有半点鄙夷之色,反而是深深的柔情似水,还抬手擦了擦她的嘴角。
一边将她按在桌子前:“那就好,昨天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有回来寝宫,今天一定回来陪你。”
本来白染还很随意的吃着,听此话,险些将嘴里的糕点全部喷出来,忙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几口,呛得脸色惨白,却用力摇头:“不必了不必了,你忙你的。”
他来寝宫陪自己,这话怎么听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很害怕,是真的怕啊。
这小子,曾经扑倒过自己呢。
那么丑的时候都要扑到,现在不是没有活路了。
坚决反对。
风清雅的手有些僵,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心底一直都明白,他没有伤到白染,却已经让她怕了自己。
就算知道她不会爱上自己,却仍然不死心的想要争取。
而且还要和重华一较高低,看白染会爱上谁……
哼!
要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毕竟白染是他风清雅名正言顺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