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皇后也是不懂事,大早晨去什么御花园?何况白嫔还有孕,天气这么冷,她也不照顾些。”
白嫔忙说:“太后,不关皇后娘娘的事,都是我自己太不注意了。”皇上陪了白嫔一会儿,见她睡下便又折回了桃妃的殿中。
汀兰没想到皇上还会返回,忙对桃妃说:“娘娘,皇上又回来了。”桃妃应了一声,起身迎接。
皇上用完了午膳一直没离开,和桃妃下棋到了傍晚。望望窗外的天色,黑的像墨一般。夜色深重,睡意朦胧,伺候的人全都退下了,皇上眼中的欲望渐浓,一如深重的夜色。
芙蓉帐暖,身体的靠近却抵不住心的离,桃妃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下的痛楚愈发强烈,哪里有心伤来的彻底呢?
皇上的眼眸明亮,仿若琉璃的光斑,稀稀疏疏射在她的波心,春宵一刻,值千金。
絮歌自知得罪了皇后,可是当时的情况下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汀兰后来找过她,说声谢谢。谢谢太过客套、太过干瘪。她只是求一个心安而已,仅此而已。
叶贵姬很少出门,大多都是在香芳殿度过,性子也收敛了许多。絮歌经常要去舞楼练舞,叶贵姬也不像以前一样挑剔,只要絮歌把手中的事处理好,不再苛责。
晴雪的行踪越发诡异,经常是一大早就不见人影。问她也是吞吞吐吐。倒是平寒,絮歌去太后宫里,拉着她说个不停。絮歌和太后宫里的静字宫女打了招呼,平寒不至于受气。
有了平寒的陪伴,絮歌的日子虽然单调,却也不至于寂寞。
絮歌和喜公公、荷月相交已久,从他们哪里却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冷府的灭门仍旧是谜,怀疑又如何?她找不到任何证据。
絮歌甚至连娘亲怎样离开自己、进宫为妃的事都不清楚,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呢?
如果娘亲喜欢皇上,为什么要嫁给爹爹,而且生下自己,那么生活稳定,又怎会抛女弃夫进宫为妃?絮歌无时无刻不再想这些问题,却理不出任何思路。
絮歌照旧去了太后的宫中,絮歌依旧给太后诵念《佛经》,太后的眼一日不如一日,开始二皇子寿辰时送的大字的《佛经》太后自己能看清,可是现在竟也看不清楚了。
絮歌替太后着急,可太医都想不出办法,她又能如何呢?倒是太后一副平常心,说自己老了,眼睛看不清楚正常,波澜不惊的样子。
太医给太后开的药太后嫌苦,总是不愿意吃,人老了,性情也像小孩子,絮歌问了太医,知道把蜜糖放进药里不会影响药性,于是把太后的药里放进了蜜糖,太后这才喝起了药。
安公公说:“还是絮歌有办法,比我们总在太后跟前侍奉的人都强。”安公公侍候太后多年,自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絮歌忙道:“安公公哪里的话,絮歌不过是想些新巧的法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