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屏退了左右,殿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太后对絮歌说:“絮歌,今日哀家找你来,是想交待你办一件事情。”
絮歌心想,太后身边的宫女太监数不胜数,怎么会让自己办事?但也只好说:“太后有事吩咐就是,奴婢一定办好。”
太后说:“也没什么,只是要你一句话,如果有人问叶贵姬的情况,你就说她自从哥哥战死后便郁郁寡欢,不喜热闹,甚至有些厌世。”
絮歌不知就里,但也不敢多问,说道:“奴婢知道了。”
出殿的时候天色阴阴的,大有山雨欲来风雨催的势头,隐约的,絮歌觉得有事发生。却一时想不出头绪。
时至傍晚,思思飞了回来,亲昵的落在絮歌的肩头,絮歌发现丝丝的左脚上绑着一个纸条,打开见里面写着:今天子霖来到了京城,亥时左右我接你出去。
亥时,絮歌和浣衣局的两名宫女同住,浣衣局平时比较劳累,那两个人睡了比较早,亥时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出宫非常顺利,因为是昊宸的车子,所以没有谁敢阻拦,一路上畅通无阻。絮歌问他:“昊宸,叶贵姬现在怎么样?”
昊宸笑说:“絮歌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怎么知道叶贵姬怎么样。”
絮歌想,是啊,他怎会知道,有话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于是又说道:“皇上很久都没召见过贵姬,皇上对贵姬的态度如何?皇上向你提起过吗?”
昊宸答:“父皇没说过叶贵姬什么,不过定远侯战死的事似乎另有内幕,父皇有一次很不高兴,我问过父皇,父皇只是说叶贵姬太不懂事了。”
絮歌问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昊宸说还是在行宫的时候。那就差不多了,叶贵姬的性情改变,也是在安远侯出事之后,絮歌只记得安远侯黝黑的皮肤,人好像挺豪爽的,和叶贵姬兄妹情深。
絮歌和昊宸到了一个酒馆,不是京城著名的地方,但是布置雅致,时间晚了,人也不多,刚到了二楼,便见到子霖在那儿坐着。
絮歌忙迎上去,说道:“子霖。”
慕子霖看见絮歌惊喜的说:“絮歌,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三个人坐定,要过几个小菜之后,便叙起了旧。
若烟进宫对子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看起来清减了不少。子霖说:“我和若烟的事你们想必也都知道了,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若烟的身份得到恢复之后,她并没有选择和子霖在一起,实现当初的约定,而是决定入宫。
絮歌问:“子霖,你知道若烟为什么要进宫吗?”
子霖苦笑说:“我不知道,她什么都不告诉我,当时说好的,有什么事情一起承担。若烟只是说,她迫不得已,有些事她逃脱不了。”
絮歌说:“那你就没在问她吗?”
子霖说:“我还怎么问?她已经背弃了我们之间的誓言,没想到,我们之间竟是这样的结局。”
絮歌又说:“那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子霖说:“只是为了见见你和昊宸,以后,我就要浪迹天涯了,天下这么大,湖光好景,名山秀川,我还没来得及欣赏呢,以后,就行走天下了。”
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大抵就是如此了。
子霖拿出颜城的特产,递给絮歌:“一定想吃了吧,这次来特地给你带的。”
絮歌惊喜的看着里面的食物,都是自己从小喜欢吃的:水晶菱角、梅花糕,还有颜城当地特制的熏鸡,禁不住大快朵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