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笙的眼神定定的,眼中毫无玩笑之意:“絮歌,我并没有和你玩笑,你恨的,不就是父皇吗?”
絮歌心里一惊,可是脸上不敢表露分毫,说道:“四皇子说笑了,奴婢可消受不起。”
四皇子不让分毫,步步紧逼,眸中似乎有一把冷剑:“絮歌,我们的目标一样,你又何必瞒我?”
絮歌不理他抛过来的敏感话题,说道:“四皇子,你是皇上的皇子,怎么会和皇上有什么仇?再说我一个奴婢,又能和皇上有什么深仇大恨,既然我和二皇子的事情你都见到了,那么姑娘家撒娇的话是不足信的。”
南宫墨笙说道:“絮歌,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南宫墨笙把母妃的事兼同自己的身世一并告诉了絮歌,絮歌听后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事情不是四皇子亲口所说,不是他一脸凝重和哀伤,絮歌不会相信,权当他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如果都是真的,那四皇子的境地,实在尴尬。
南宫墨笙说:“絮歌,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呵呵,我是不是很可笑,以为自己天生高贵,却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孽种!”
絮歌道:“四皇子,你别这么说。”
南宫墨笙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是要博得你的同情,只是要你相信,我们的目标一样,他害死了我的生父,逼死了我的母妃,利用我这么多年,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絮歌迟疑的说:“可是,他是你的父皇,毕竟他养了你二十多年。”
南宫墨笙冷笑了一声:“父皇,这个称呼他也配?你不知道,他想我死。”
絮歌大惊:“怎么可能,即使四皇子的身世不堪,毕竟二十几年的感情,皇上怎么下的了手?”
南宫墨笙没有说谎。
南宫墨笙平时虽然为人清冷,但是却不是一个毫无心机的人,南宫墨笙每日晚上都习惯喝一碗碧粳粥,自从母妃去世后,他便对自己的饮食多加留意,果然,自从他找过父皇之后,他便在自己的粥里发现了异常。
南宫墨笙用银针试毒,可是银针毫无反应,但是南宫墨笙不敢大意,于是找了太医院信任的心腹查看,太医看过碧梗粥说:“四皇子,粥里的确有问题,但不是毒药,确实一种无色无味的长期药物,叫做神仙散。”
南宫墨笙疑惑道:“神仙散?”
“长期服食神仙散的人,会出现神智混乱的现象,整日嬉闹,不知哀愁,故称之为神仙散。这种药即使长期服用也不会被发现,可谓说是杀人于无形,四皇子能够察觉到,真是不易。”
哪里是墨笙不易,是他不能不防,父皇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这样的人他是不会轻易放掉的,既然父皇要对他用神仙散,那么他就将计就计,假意喝粥,可是事情不能拖得太久,本来南宫墨笙还有一丝犹豫,既然父皇下手,那么他只能反击,替母妃报仇。
絮歌听到皇上要暗害四皇子的事情,由最初的惊心逐渐变得接受,身为皇者,不能有丝毫的犹豫,更何况四皇子的身份如此尴尬,如今李妃去世,皇上想斩草除根不足为奇。
絮歌问:“四皇子为什么这么信任絮歌?怎么知道我们两个一起就能成功?”
南宫墨笙笑道:“因为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