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歌看那黄馨的叶呈椭圆状披针形,四叶对生,三出复叶,并不多见。
黄馨花架高约2米,枝叶青绿,明黄色的花朵。花冠黄色,呈高脚碟状,花瓣六裂,香气袭人。
慕子霖见她极为喜爱,说道:“絮歌,如果你喜欢的话不如移几株到府上。”絮歌摇头:“不了,花也自有它生长的缘分,我与它无缘,还是罢了吧。”
子霖听了,倒也不勉强。
闻得一片喧闹,原来是其他的公子都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白衣男子,手执一把羽扇,鬓边散落几缕碎发,显得随意洒脱,皮肤白皙,面若美玉,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丰姿奇秀。
他着的身雪白的雨丝锦白衣,窄袖,衣上是平挺的锦类织物镶边,边上再装饰云纹图案,腰间用一条青凌穗绦束衣,配了一把弯刀,刀背上雕刻有各式花纹,与他清俊的面貌大相径庭。
絮歌也与慕子霖的朋友见过几次,可这人却没印象。
子霖介绍道:“絮歌,这是我表歌池昊宸。”絮歌略一欠身,算是问好。
慕子霖招呼大家坐在石凳上,一个身着彩色绸缎的公子说:“不了,子霖,一个石桌围的石凳做不了几人,还是坐有草的空地吧。”这样说着,大家席地而坐。
丫鬟奉上了桑菊凉茶,入口醇香,散热清肺润喉,春季也可防治风寒。
子霖问道:“想玩什么?”名唤昊宸的公子说:“昊宸,就还是以前玩的舞墨吧”
舞墨是他们这些人自己发明的,说的通俗些,就是吟诗做对子,都是文人风雅的活动,但这些公子年少,愣要做一个名字。
子霖说:“我是主家,我先来吧。”
说完望了絮歌,见她点头,便宽了心。
子霖道:“既是春季,且美花相伴,每人先以花圃中的花为题,吟一首诗罢。”
他先吟道:
岁华摇落物萧然,一种清风绝可怜。
不俱淤泥侵皓素,全凭风露发幽妍。
骚魂洒落沉湘客,玉色依稀捉月仙。
却笑涪翁太脂粉,误将高雅匹婵娟。①
众人不禁叫“好。”清秀典雅的凌波仙子,花香浓郁的水仙花仿佛就在眼前。特别是那句“误将高雅匹婵娟”,更衬出了水仙的脱俗之气。
接着一个厘缨白冠的男子道:“我就吟棣棠。,金花簌簌,入眼雅致。”
说毕一挥滚边的印花袖口:
乍晴芳草竞怀新,谁种幽花隔路尘。
绿地缕金罗作带,为谁开放开惜春
乍晴芳草竞怀新,谁种幽花隔路尘。
绿地缕金罗作带,为谁开放开惜春。②
也是一首不错的诗,有一番风情画意。
之后又有几位公子作了诗,然后轮到了被称作慕子霖表哥的池昊宸。
池昊宸瞥了一眼花圃:“世间之花,吾独爱琼花。宋朝的张问在《琼花赋》中描述它说‘俪靓容于茉莉,笑玫瑰于尘凡,惟水仙可并其幽闲,而江梅似同其清淑’,可见其地位。”
接着起身道:
玉轻盈,飞琼淡泞,袜尘步下迷楼。
试新妆才了,炷沉水香毬。
记晓剪、春冰驰送,金瓶露湿,缇骑星流。
甚天中月色,被风吹梦南州。
尊前相见,似羞人、踪迹萍浮。
弄雪飘枝,无双亭上,何日重游?
欲缠腰骑鹤,烟霄远、旧事悠悠。
但凭阑无语,烟花三月春愁。
絮歌不由地一惊。
①选自宋代刘克庄的《水仙花》
②出自南宋范大成的《道傍棣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