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突然大叫道:“不好了,絮歌姐,水车早就运进行宫了,我们误了时辰。”
可不是么?暮色四合,天都擦黑了,絮歌摇摇头:“真的赶不上了呢。”
这时四皇子身边一个小厮说:“少爷,不早了,该回去了,要不老爷要担心了。”
四皇子瞥了絮歌和晴雪一眼,说道:“一起回去吧,要不然你们也回不去,放心,本公子没有兴趣打听你们的事情,也没有兴趣随便胡说。”
晴雪向絮歌使着眼色,一起上了四皇子的马车。
马车用黑色的布围住,从外面看不出里面的情况,四皇子回复到平时的冷漠,絮歌隐约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的态度伤了他,可是那又怎么样?絮歌有她自己的骄傲,即使身不由己入宫为婢,可是骨子里的清高却一直存在。
即使有时候不得不伪装,可刚才四皇子的话深深伤害了他,即使他没有鄙视的意思,可听在絮歌耳中,微微的刺痛,伪装的太久,快忘了自己的脾性。
马车里四皇子不吱声,絮歌索性也不开口,终究是显贵的皇子,对她们不过是顺带援手罢了。
晴雪一直说个不停,问四皇子各种各样的问题,四皇子没摆什么架子,都一一回答了。
不知不觉到了行宫门口,絮歌听见丽坤门的侍卫盘查,外面驾车的人大声说这是四皇子的车,谁人敢拦?
可是侍卫并没有就此放过,四皇子看看车上的絮歌和晴雪,掀开了车帘的一角,侍卫一看果然是四皇子,连忙说:“四皇子莫怪,一位今日一位妃子受到惊吓差点流产,皇上怪我们这些人勘察不力,所以才会严一些。”
四皇子点点头:“不关你们的事,现在可以走了吧。”
侍卫这才算放了行。
车中的絮歌却迟迟缓不过来,妃子差点流产?皇上所带的妃子中怀孕的只有若烟一人,自己不在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又有什么人牵扯在内呢?
车中的气氛还是沉闷异常,絮歌觉得头晕晕的,风雨怕是欲来了。
今天幸亏坐了四皇子的马车,要不然随同水车一起回来,按照这样的阵势,非得被查出来不可,那时候可就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下马车晴雪还一直说,真险真险,絮歌何尝不知道今天凶险?院子里叶淑仪不在,这倒是有些奇怪。
平常这个时候淑仪都是在房里休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叶淑仪的影子,晴雪说,是不是行宫出了事叶淑仪等都被叫去了,絮歌想想有这个可能,思量一下让晴雪留下,自己找荷月去打探一下消息。
没有看到荷月,不过遇上了喜公公,看喜公公行色匆匆的,絮歌忙问今天的事,喜公公忙的额头上都是汗,对絮歌道:“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皇上还等着呢。”
絮歌问叶淑仪在哪,喜公公说在太后那里,见喜公公忙,絮歌不好多问,皇上身边絮歌就和荷月、喜公公比较熟,其他人都没什么交情,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晴雪问怎么样,絮歌说没打听出结果,不过叶淑仪在太后那,耐心等着淑仪回来,总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晴雪迟疑的说:“可是……可是我们对淑仪说在太后那,不就穿帮了吗?”
絮歌说:“太后应该不知道,咱们虽然骗了淑仪,但毕竟是她宫里的人,她发现你我没在宫里,一定能猜测个十之八九,以为咱俩贪玩,骗了她,在太后那里肯定能替我们隐瞒的。”
“叶淑仪回来我们怎么办?絮歌姐。”
“只能如实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