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被太后赐了上位,各国的使臣一一入席,歌舞继续,诗诗的舞姿曼妙,身体如若无骨,纤纤细腰,不盈一握,眼波间情意浓浓,众人都争相叫好。。
诗诗最后跳到了黎泽太子的桌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诗诗敬太子一杯,希望太子今晚尽兴。”
黎泽豪爽的举起一杯酒,对皇上道:“皇上真是雅兴,这歌舞确实不错,良辰美时,舞姬姿采万千。”
皇上哈哈大笑道:“太子不要拘束,宫里已经为太子和各位使节准备了住处,不醉不归。”
太后也说:“今日哀家寿辰,没想到适逢各位使节前来,真是荣幸之至啊。”
各国的使节纷纷向太后祝贺,太后眉开眼笑,连连说道:“好好,哀家今年的寿宴比往年热闹许多啊。”
歌舞笙箫不断,觥筹交错间,絮歌注意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抬头看,是坐在前面的昊宸,昊宸笑意盈盈,看的絮歌不知所措。昊宸一指外面,絮歌心领神会。
殿外月华如水,絮歌的裙裾摇摆不定,昊宸道:“絮歌,好久不见。”
絮歌想,是啊,好久不见,已经有十二日没见过了,彼此都是忙碌的,没时间见面,平时都是昊宸唤人来找絮歌,可是他忙于政事,而找她见面的时候,她往往也是有事要忙。
就这样,错过了好些天,宫里很大,若不是刻意见面,又哪里容易碰到呢!
昊宸看着面前的絮歌,清减了许多,这段日子,她是忙坏了吧。从行宫回来之后,絮歌就进入了舞楼习舞,舞楼的严格,他是听说过的。
芳姑姑当年舞姿倾倒众国,小时候,他就是看着芳姑姑的舞蹈长大的,如今她年岁大了,教授其他舞姬学舞,跟着芳姑姑,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如果她喜欢舞蹈,就学吧,他不会阻止,他有什么权利阻止呢?除了爱她的心,他什么也做不了,生在帝王家,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夜色冷寒,她的双手蜷缩在一起,昊宸握起她的玉手,放在嘴边哈气:“很冷吧。”她点点头,昊宸笑道:“怎么不再多穿一些,晚上的风最强了。”
絮歌道:“早上出来时就是这身衣服,后来一直很忙,没来得及换。”
昊宸诧异说:“一直都是这件?可早上我看见你时明明不是啊。”
絮歌满脸通红,撒个小谎竟然还会被揭穿,闷闷说道:“你什么时候见到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昊宸笑道:“今天早上在福汇门外见到你了。”
“那你怎么都不叫我。”
“当时你和父皇身边的荷月在一起,我怎么好上前?”
原来是这样。絮歌解释说:“我在假山休息时衣服被刮破了,所以……所以就回宫换了一身。”
昊宸的心情似乎很好,抱住絮歌大笑:“也就是你这般不小心,不过,我还是喜欢这样冒冒失失的你。”
絮歌道:“你怎么喜欢冒失的我,我应该像静女一样淑娴羞娇,再怯生生的遗你一根彤管,这不是女子应该有的姿态吗?”
昊宸说:“匪女之为美,美人之遗。不管是怎样,只要是你,就好了。絮歌,你知道吗?你在太后面前谦卑有礼,进退得当,太后很喜欢你,说你识大体。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你。”
“为什么?”
昊宸只顾回答,忽略了絮歌眼底的一抹失神,还有,一丝的神伤。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你。”
不是真正的我?什么才是真实的絮歌?絮歌苦笑。有多久,没真心笑了?她不是从前的她,昊宸知道,她除了步步为营,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