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拉扯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样,从宴会厅那边,急急地走过来几个人,见此不雅一幕,一声厉喝打断了张宇哲和莫笑:“你们俩在这,干什么吗?”
问话的正是莫父莫钱老爷子。
身后还跟着莫母,以及冷父冷母一行四人。
莫笑惊得一回头,便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铁青着一张老脸,而母亲则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再看向冷父冷母,她未来的准公公准婆婆,也是一脸嫌恶的表情。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们的脸色如此之差,难道冷清洋已经告诉他们,他抛下她离开酒店了吗?
就在莫笑还在思索的时候,旁边的张宇哲,倒是落落大方地主动向长辈们问好,“莫伯伯莫伯母,冷伯伯冷伯母,你们好。”
本是很正常的一个招呼,谁料四位老人竟然睬都不睬他一眼,这让他颇有些没脸面。
好在他的脸皮够厚,功力够深,对此,仍上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这四个老家伙,要如此蔑视他?
他知道刚才和莫笑的举动,有点过界,可是,现在都什么年代,难道还要他们遵从那男女授受不亲的老一套吗?太OUT了!
“莫笑,你过来。”莫钱自觉颜面有损,沉着脸叫回自己的女儿,打着手势,叫她滚回自己这边来。
不明所以的莫笑,只知道父亲大人发怒了,因为平时他都是叫她笑笑的,今天这样连名带姓地一起叫,不同寻常。
才想着迈着步子,要走到父亲那边去,一旁的张宇哲,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触到了脚上的伤。
“笑笑,你怎么了?”莫母终于发现了女儿的异常,不光这身上穿的婚纱有问题,女儿脸上的妆容也有问题,明显还有哭过的痕迹,更更重要的是,女儿的脚,好像不太对劲。
随着莫母的追问,其余三位长辈也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莫笑身上了,这下,他们终于都发现问题了。
“笑笑,咋的了?”莫钱上前几步,主动扶着女儿,担忧地问道。
刚刚不雅的一幕,他暂且先放在一边,先不和他们计较,问清事情的经过,才是正事。
“这个时间点,你和清洋,不是应该在宴会厅里面的吗?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人了?我们着急,才合计着一起出来寻人,没有想到,在这就碰到了,对了,笑笑,清洋呢?”
不提还好,一提,莫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一哭,惹得四位大家长心疼不已。
而冷父冷母心里直打颤,怎么在这里见着儿媳妇了,却没有看见自个儿子呢?莫非,儿子又欺负这骄贵的丫头了?
“别哭,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有妈和你爸,给你作主,讨回公道。”莫母一边搀扶着女儿,一边抬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都说女人在出嫁的时候,都会流泪,可是那是离开父母不舍才流下的眼泪,虽是定婚,却也和出嫁无异,她的女儿,不该这么傻呼呼地掉泪。
“妈,清洋他,他走了。”莫笑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憋屈讲述了出来。
站在她眼前的都是她的至亲,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她只能依赖他们了。
冷清洋走了?
这话听在各人心里,却各是一番滋味。
首先莫父是不满,虽然他信奉男儿志在四方,以事业为重,偶尔大男子主义也无可厚非,可是人生大事,订婚典礼,岂如儿戏,如果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办不好,还值得别人怎么相信?
而莫母也同样不满,不过她的不满,又和莫父不同。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无非就是结婚,女婿是不是最优秀的,最成功的,她倒不是很在乎,钱只要够日常花销就好,她只希望能待她的女儿好,这就是她一个作母亲的最大心愿。
如今看见女儿哭得如此委屈伤心,那阵阵哭声,痛在她的心上,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她怎能不痛?
冷父冷母,则是震惊的,恭恭敬敬地不知道说什么表达歉意的话才好,祸是儿子惹出来的,这个不孝子,关键时刻,怎么能做出这种无情无义的举动呢?
而张宇哲,莫过于是几人当中,最深知内情的人。
冷清洋的离开,想必又和别墅里的那个女人有关吧?否则也不至于,让他慌乱到连订婚喜宴这么大的事,都敢冒险一试?
唉,究竟这是痴心,还是孽缘?
最可怜的莫过于眼前的莫笑。
他对这个千金小姐,更加心疼起来。
莫父首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不爽地看了一下同样慌作一团的冷父冷母,“新郎都走了,这订婚喜宴,如何进行得下去?”
一语问醒了场中所有人。
没有新郎的订婚宴,将如何是好?这传出去,可是个大笑话。
尤其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里,所有有头有脸面的名门贵族,以及政商两界的名流,还有现场这么多的媒体记者,他们怎么向人家交待呀。
头疼,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莫笑在莫母和冷母的帮助下,已经回到了后台休息室,而莫父冷父,还有张宇哲,三个大男人,则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善后。
直接宣布订婚礼延期?那样影响也相当地不好,毕竟大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而且延后,具体要延到什么时间,目前也没有办法和冷清洋取得联系,确认最新的时间。
继续进行下去?可是,没有新郎,这婚礼如何进行得下去?捅出来,仍旧是伤了两家的脸面,拿出手来打自己的耳光。
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即能让他们不失面子,又能顺利糊弄宾客和记者。
“伯父,我有一个办法,值得一试。”就在二位大家长愁来苦去的时候,被忽略在一旁的张宇哲,自动献计。
虽然莫钱不是很喜欢这小子,有点痞里痞气,不务正业的样子,目前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要可行,不妨一试。
“……”张宇哲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这,这可行吗?”首先问话的是冷父,活了大半辈子,他可是第一次听说这么耸的主意。
结果他的问话,马上招来了莫钱的白眼,明显,莫钱在思考这个计划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不管怎么样,一来可以挽救莫冷两家的名声,二来莫笑作为新娘,也不会有损失什么,三来,冷清洋离开的事情,就正好借这事掩盖掉,这是最好的障眼法。”
莫钱仔细思索一番,目前为止,好像也只有这么个办法可行。于是,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冷父在这件事上,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决定什么,毕竟儿子是他的,惹出祸来的是他的儿子,替自己儿子善后,似乎也是做老子的责任。
就这样,这个主意算是拍板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