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冷清洋纤长的食指,轻轻地拨开米乐额前汗湿的发丝。带着几分恶意,几分轻挑。
米乐忍,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再忍,泪水在眼眶里哗啦哗啦地打转,她拼命忍着。
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面前,流泪只会显示自己的懦弱,所以,她不会轻易流泪。
“你不是说要当我的暖床工具吗?那么,现在就开始吧?”冷清洋终于看够了米乐的窘迫,站起了身子。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就仿佛别人八辈子欠他银子不还似的恶劣。“暖床的,你现在就脱吧,脱了咱到床上去。”
“你……”米乐雷得说不出来话来,一直知道他卑鄙无耻下流,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她还是把他想得太好太高尚了,他比她想像中更加恶毒万分。
没过恶毒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恶毒的。
另一边的冷清洋却很满足,他就是爱看米乐这样手足无措,万分痛苦的样子,以折磨她为乐,“你如果不脱的话,那楚氏企业的资金,是随时可以抽走的,还有你那个小野种,我可没有那么大方,替别人养儿子,还送别人的野种上贵族学校。”
一句话,死死地堵死了米乐所有的退路,教她无话可说,没有反抗的余地。依他的能力,这些都是小儿科。他说撤资,楚氏就真的会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而再度陷入破产的境地,他说对付儿子,儿子就会有危险。
她泪眼迷蒙,死死地盯着冷清洋,她别无选择,“要我脱是吧,好,我脱给你看。”反正心已死,这样的污辱,又算得什么?上一次,他不是已经强行占有了她吗?
眼睛一闭,就当他是空气,不存在,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摸到自己的衣领上,再往下,摸着第一颗扭扣,慢慢地解了起来。
第一颗……第二颗……米乐的手,一直颤抖个不停。
就在即将解开第三颗的时候,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粗犷沉闷的声音才打断了她的动作,“够了,你真脏!”
手一抖,就那么停了下来。
脏?他叫她脱,她乖乖脱了,竟然又嫌她脏,莫名其妙!
“行了,把这礼服换上,我在外面等你,半小时后,如果你不出来,应该会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冷清洋气愤地摞下狠话,甩手出了别墅。
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为止,米乐才趴在大理石地面上,失声痛哭起来。
究竟是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的无情?
像个机械的木偶一般,米乐麻木地脱下身上好几天没有更换的外衣,拿着那件耀眼的晚礼服,进了洗澡间。
她虽然不服,可是她也同时惧怕着,所以冷清洋的话,她不得不认命地听从。
这样地狱般的生活,啥时候是个头!
拧开蓬蓬头,温热的水,便从头顶直泻下来。米乐将自己整个人都站在那股水流之下,任由这股温热,温暖冲涮着自己几近冰凉透彻的心房。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和在一起,带走了她所有的悲凉。
冲了个澡,人才感觉舒服了点。米乐怕耽误太久,又会引来那个臭脾气的人大骂,赶紧换上了那件耀眼的晚礼服。
然后对着镜子看了下,衣服的确很合身,不过现在的她,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再好再名贵的衣服对于她来说,作用都是一样的,遮体而已。看到镜中自己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还有熊猫眼,黑黑的眼带,米乐终于觉得要化下妆了,如果就这样出去,她倒无所谓,只怕会吓倒了别人。
平时素颜的她,也不怎么爱打扮自己,所谓的化妆,也无非是打了一点粉底,然后画个眼影和唇彩,掩盖一下自己的倦容。
做完这一切后,米乐便下楼了。
一楼的大厅里,早已经空无一人。大概下人们看见冷清洋发飙的模样,都害怕得躲起来了吧。望了望别墅外面,原来天已经黑了。
虽然不知道冷清洋要她换上这身礼服,要干什么?她也不打算问,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
走到车库里的时候,冷清洋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毫无意外,这件礼服果然很合她的身,他的眼光从来就不会有错。而她衣服的尺寸,他一直都记得。也亏过了这么多年,她还能保持和上大学那会差不多的身材。
一路相安无事,两人都不再说话。
米乐是怕,胆怯地缩向车窗这边,这几天地狱般的生活,让她很害怕。
而冷清洋此刻的心里,却是洋洋得意,甚至是激动的。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会更加地令人期待。他今天从小陶那里,才得到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
车子渐渐驶离了别墅区,最后停在一个空旷的草地上,草地上有一架私人飞机正等在那里。
“少爷,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衣保镖立在飞机前,恭敬地报道着。
“好,准备一下,马上起飞。”一脸严肃的冷清洋拖着不解的米乐,直接上了飞机舱。
直到坐上了机舱的后座,米乐才害怕起来,他们这是要上哪?为什么还要坐飞机呢?
可是,她又不敢问也不愿意主动开口,只是双手紧紧地抓着座垫,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