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带着米乐,小七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少爷回来了!”管家一看见修斯的身影,就兴奋地朝别墅里面大声地喊着。莫家的别墅,已经很久没有热闹的气氛了,自从小姐变得不正常以后,似乎别墅的人,上至老爷夫人,下至下人,都变得战战兢兢的,生怕再出点什么意外,个个神经绷得紧紧的。
“福伯,事隔多年不见,你的身体还是这么的健壮。”对于回家,修斯不知道为什么,在做决定以前,觉得挺烦回家的,但是真正走到了家门口,还是会觉得一如既往地亲切。
“老爷,夫人,还有小姐……”在说到小姐二字的时候,福伯的神情,明显犹豫了一下,停顿了一拍,后面的话才接了上来,“都在家盼着呢”
敢情,他姐出的事情,还不小。修斯心口一紧。
别墅一如既往的威严和整齐,干净,自从修斯有记忆起,莫家就是如此,只不过这次回来,平添了几份萧条之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小七一路蹦蹦跳跳,丝毫没有初来乍到的局促感,相反米乐倒是显得很拘束。
一行三人,还没有走到别墅里面的大门口的时候,就从里面涌出来几个人。
“然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出来,修斯摇头苦笑,这个绝对是他的母亲,如果没猜错的话,在母亲的后面,跟着出来的应该是他的父亲,而他的姐姐,应该站在最后面,隔着远远的距离,两手叉腰,然后定定地看着他。
以前每次回家,都是这个情景,他早已经印在脑海里了。
一切如他所料,老妈最先出来,接着是老爸,奇怪,怎么没有老姐,修斯再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修斯正要开口询问姐姐的事情,没有想到,莫母快他一步,看见了修斯后面跟着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然儿,你……你太会给我们带来意外的震撼了。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还有这么大的孙子了。好小子,你居然一直瞒着我,连儿子都偷偷养这么大了,才第一次带回来。”莫母尤其是在看见米小七调皮可爱的模样时,惊得整个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妈,你说什么呢,什么媳妇,孙子的?”修斯不解,顺着母亲的眼神望过去,才发现忘了介绍后面跟着的米乐和小七,恐怕又是他那个多疑的母亲,产生了什么误会的想法。
修斯的表情,落在莫母的眼里,居然被理解成了不好意思。只见莫母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应道:“儿子,你不用说了,妈都懂,我和你爸也曾经年轻过,所以都懂的。只要你把我孙子带回来就好,其余的事情,我和你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莫母越说越离谱和夸张,教修斯不得不打断她的幻想,然后开口解释道:“妈,你弄错了,她只是我的病人,为了方便作学术研究,我才带她回来的,小孩是她的儿子,但我不是他的爸爸,你别理解错了。”
“什么?是你的病人?小孩不是你的?”莫母上一秒才刚刚高兴过头,兴奋地站在云梯上面,下一秒,却不慎从高空坠下,摔得粉身碎骨。所有的期待,泡汤,媳妇没有了,孙子也跟着飞了。
“妈,详细的我们再进去说吧,总不能让客人一直站在外面。”修斯低声提醒母亲。
“哦,对,赶快进来吧,欢迎你们来莫家作客。”莫母在修斯的提点之下,这才回过神来,以主人的身份,尽地主之谊。
莫家?米乐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刚刚的对话,米小七都听在耳里,他自小跟着妈妈长大,身边除了妈妈一人以外,再也没有接触过别的长辈,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样,也没见过爷爷奶奶,所以,眼前这位衣着华丽,很和蔼可亲的老人家,便强烈吸引了他的视线和好奇心。
行李分别被管家给运到楼上的房间,而他们就坐在客厅里。
“姐的人呢,怎么我一回来,就没有看见过她?”修斯不解地问出了心中忍了许久的疑惑。
莫母脸色沉重地看看丈夫,咬着嘴唇,才黯然伤神地说:“你姐估计是受到了点刺激,所以情绪不太稳定,我和你爸才想说打电话叫你回来,陪她一段时间。她从医院回来以后,就一直呆在房里,不肯出来,你先坐下休息会,我上去叫她下来,估计知道你回来,她应该很高兴,愿意下楼来走动一下。”
莫母站起了身,修斯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想跟母亲一块上去看看具体的情况,谁料,莫父拉住了他的衣袖,扯了扯,示意他不要去,坐下来。
“让你妈上去方便一点,都是女人家的。”
这话,修斯是学医的,自然懂得男女有别的道理,虽然是姐弟,可是有些方面,和有些事情,还是没办法做到坦诚相待。
“姐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不是好好的吗?”修斯望着一向威严的父亲,问出口,总感觉这次回来,父亲也好像一下子变老了很多。
岁月不饶人,难道父母真的变老了吗?
“一言难尽。”莫父望着米乐和小七,毕竟是有外人在场,有些话难以启齿,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这还关系到他女儿的声誉和名节。
修斯明白父亲的顾忌,当下也就不再追问,打算再寻个合适的机会,弄清楚这整件事的过程。如果是有人故意伤害了他的姐姐,他势必会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二楼,莫母轻轻地来到莫笑的房间,莫笑还和以前一样,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一片天空,莫明地发呆,谁也看不出来她的心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笑儿,你弟弟从美国休假回来了,已经到家,就在楼下的客厅里,你要不要出去看看?”莫母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女儿。
这段时间,女儿所经历的痛和苦,她这个作母亲的,在一边看着,心里也难受,恨不得能将女儿所有的痛,都转嫁到自己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