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展初云想着想着不觉得头疼起来。
杜若失踪了,连唯一知道她在哪里不见的段叶也没了踪影,这让他们该怎么着手寻人呢!
忽然,一个念头蹦入他的脑海中,展家的情报网遍布天下,若是……能够动用展家的情报网,那么,应该会便利很多的。
“初云,你在笑什么?”舒芜色不解的看着他,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又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有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烦恼,亦或是开心?
“我想到办法了!”展初云兴奋地看着她,“我们现在不知道到底是谁抓走了杜若,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的派人寻找,所以,只能动用展家的地下情报网。而且,现在可以把寻找的目标放在段叶的身上,既不会引起杜家上下的恐慌,也可以方便暗地寻找杜若的踪迹。以我的直觉,抓走他们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可是,展家的地下情报网,不是只有展伯伯有权利动用的么?”舒芜色虽然跟展家接触的不是很多,但也是听说过展家的地下情报网的——那是属于家主的秘密组织,便于家住掌控各个分支和各地的事业。
“回去求求父亲,说不定他会同意的。”展初云倒是很乐观,没有想到太多的阻碍。父亲一直很疼自己,再加上奶奶的百般宠爱和嫡母,母亲也很疼自己。
“那我们去试试吧!”舒芜色听他这么说,也抱起了希望。两人立刻调转了马头,向堇州飞奔而去。
两人一路疾驰,,第二日天黑时终于到了堇州城。
“少主,您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还有二夫人都在找您你呢!”两人刚在展家府邸门口下了马,便有仆人来牵过马往一旁走去。得到消息的老管家展义飞奔而来,身姿丝毫不减年轻时候的矫健,步履如风。
“管家,出什么事了,父亲母亲急着找我?”展初云一看管家这么着急,便决定把寻人的事情暂时搁置一旁。
“朝烟阁失窃,燕支神剑险些丢了,家主正在彻查此事,而且,对方好像故意留下了线索给我们,是关于……”展义瞥了一眼他身旁的舒芜色,有些难以开口。
“没事,芜色不是外人,我们边走边说吧。”展初云将舒芜色欲要挣脱的小手紧紧的握住,和管家一起往屋里走去。
管家见状诧异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对方留下了一块菱形的玉佩,是当年……当年老老夫人嫁过来时的陪嫁品中有一块翠绿色的玉如意,因为一次意外给摔坏了,老夫人就命人把碎下来的部分雕成了几枚玉佩,两枚菱形的,是给了您和……杜家三小姐,另外两枚圆形的,给了初晴初颖两位小姐。这次闯入朝烟阁的人,遗留下的就是——”
“菱形玉佩。”不是猜测而是肯定,展初云毫不意外会是这个结果,父亲母亲都急着找自己,想必定是与自己有关了。而杜若身上的那一枚,早在之前就送给了舒芜色。
所以,只可能是自己的了。
但是,父亲并不知道这件事,或许,是觉得这件事跟杜若有关也说不定。
展初云在心底思量,要怎么跟父亲禀明与芜色之间的事情,还有杜若……也许,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说着话,很快便到了内厅,这里是展家人平日里吃饭喝茶休息的场所,因为展仁风不喜拘谨,所以这里总是很热闹,全家上下的人都会在每天固定的时候来这里聚一聚。
“云儿,你回来了!”桠枫的眼睛一亮,迎上儿子。她已经年近四十,碎叶却对她很是优厚,一如年轻时白皙姣好的皮肤让她看不出真实的年龄。
“娘。”展初云脆生生的叫道,平日里的严谨只有在亲娘面前才会卸下来。舒芜色不觉得看向他,不是说,展初云是主母纹芮夫人的孩子吗?这位,如果这位是纹芮夫人,那么那边和展仁风并肩坐在一起的又是谁呢?
“娘,这是芜色。芜色,这是我的亲生母亲,展家的二夫人。”展初云为两人介绍着,也算是将舒芜色正式的介绍给展家所有人。
“这就是云儿喜欢的姑娘吧,长得真水灵啊!”桠枫依旧是很温柔的巧笑着,看着舒芜色的眼神很是喜欢很是亲切。舒芜色迎上了她的眼,只觉得眼前这位夫人的气质很高雅却有一股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欲望。
“二夫人,有礼了。”她会意一笑,有些紧张的福身行礼,尽力做到一丝不差。
“不要客气,我很喜欢你呢!”桠枫轻而易举的安抚了她的紧张,将舒芜色有些凉的手软软的握在手中,牵着她一同入座。
展初云满意的看着母亲和舒芜色的反应,这才走向了自己的父亲。
“云儿见过父亲、母亲,老父亲母亲记挂了,云儿在外一切安好。”知道母亲最先问的一定是他独身在外的生活起居,他径自说完了。
逗得纹芮一阵大笑不止,“你这猴孩子!就是嘴甜!呆了喜欢的姑娘回家,就只给你亲娘介绍了?”纹芮似嗔似怒的瞪他一眼,展初云连称是自己的不是,然后叫过舒芜色,意义的向父亲母亲介绍。
舒芜色保持着笑容一一的见礼,一旁的人面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尤其是站仍风那下意识的皱眉,让她忍不住又紧张了起来。还好,展初云又领着她来到侧面的座位,这里坐着的是是展初云的两位姨娘陆琴香和慕容袭雪并两位妹妹展初晴和展初颖。
舒芜色捏了一把汗,福身行过礼才站直了身退后几步,悄悄地打量着这几人——展初晴和展初颖虽不是一母同胞,却长得有七分相似,初晴的眉宇间带着女儿家固有的柔媚和恬淡,初颖却是不同,双目有神眉宇间一股英气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两人都有些像展仁风。陆姨娘姿态恬静闲适优雅,或许展初晴便是随了她的母亲吧!慕容姨娘许是年纪比较轻,眼角之间还有些精明和势力的味道,豪不懂得内敛。
舒芜色的目光略过了慕容袭雪,忍不住又回到了陆琴香的脸上——这张脸,她的只觉告诉她,有些诡异。却因为距离太远看的不是很清楚,舒芜色只当是自己眼花了,便不再关注她。
那边的陆琴香,见舒芜色终于调转了目光,偷偷地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