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周亦尘的心中再是一惊显然这个答案有些出乎预料。
无名看着周亦尘的模样,又是嘿嘿的一笑缓缓说道:“那是唬你的,你并没有伤到经脉,只是因为一时间负荷过重所以才被身体暂时封锁住了,不过,一辈子是不可能,三年五载到又不是未尝不可能呢!”
周亦尘听罢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相比于一辈子来说,三年五载自然要容易接受的多,一扫方才的颓废,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焕然新生。
“你的修为增长的实在有些过快,你用一年的时间,达到了有些十年的修为,所以趁着现在的机会,尽快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巩固修为,只有地基打好了,牢实了,才能让你再将来立于不败之地。”
周亦尘没有答话,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嘴角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相对于刚才来说,周亦尘倒是对于恢复修为不那么着急了,反而开始斟酌着无名的话了,对于一个有可能得到永生的人来说,花上几年巩固自己现有的修为,实属平常,正好自己既然来到了着贺南山上,也就可以好好的休养生息。
手掌在月光的映照下,纹理清晰可见,只是透过那不怎么亮的月光依稀能够看见,手掌之中涌动着得淡淡的光流。
“嘿,周家小子!”
被无名这么一叫,周亦尘似乎回过了神,转头看着漂浮着得无名。
此时无名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伸出了那只有些透明的右手,右手之中正静静的躺着一枚古朴的戒指。
戒指雕纹古朴,似乎每一寸都刻上了纹路,纹理丝丝相扣,又环环相依,看起来煞是玄妙。
“空间戒指?”周亦尘失声的说道,声音中的激动之色毕露无遗,眼前无名手中的那没戒指的确是空间戒指,周亦尘几乎是最需要的实用性东西,一旦有了这一枚小小的戒指,那他日后的行程将会方便的多。
“嘿嘿!”无名扯着嘴角说道“这空间戒指是我们从震仙门出来的时候,我顺手牵的羊,我们没有材料,再说现在修为都被封了,所以你还不能炼制那种只属于自己的空间戒指。眼前这一枚是通用的,只要有灵力,就能用!你的东西我存进去了,里面还有一些灵石,和低级的药材,日后总会有的用!”说道这里,无名微微顿了顿。挥了挥手,天魂玉的模样顿时出现了,依旧是那副模样,似乎没有变过丝毫“这天魂玉,你戴在身上,对你没坏处!”
周亦尘一脸珍惜的从无名的手中接过了天魂玉和空间戒指,手指轻轻的触摸在玉石表面,顿时荡开了一圈圈绿色的波纹。
“话说了这么多,我也该休息了!你早些休息吧,你现在可不是灵虚境界的修真者!”无名的话多了份嘲弄之意,但是周亦尘能听出来无名的没字每句都是为了自己好。
“无名前辈……”周亦尘慢慢抬头看着无名。
无名有些疑惑的看着周亦尘说道:”怎么周家小子,还有什么事么?”
周亦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谢谢您……”
无名听罢,神情微微有些愣住了,但只是呼吸之间便消失不见“你个小子,啥时候变得如此肉麻了。好生休息吧,别想那些没用的!”说完,无名挥了挥手,转身便消失不见了,只是周亦尘没看见的是,无名在转身之时,脸上带着的欣慰之色。
周亦尘歪了歪脑袋,似乎无名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方才的那声感谢,却是震得出自周亦尘的内心,如果不是无名的话,自己就不会得到极阳果,在与落雨,叶玄还有剑北的对战之中恐怕也死了不下百回,这一切一切直到现在自己也能活着,完完全全都是因为无名的帮助。
将空间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周亦尘突然想起了修真界中流传的一句话:每个修真者的成长过程中,会经历许许多多的事情,磕碰,挫败,失落,等等的诸多种种,在那无尽的修真岁月里,正是因为这些经历,让修真者们得以感悟天道,得以造化成仙。
或许现在的周亦尘,亦是一份历练“明天,这岷南城的贺南镇,便多了一个人了。”
……
一切似乎都那么的自然,来的自然。
多了一个周亦尘,并没有使得李家村的人感到有些什么不妥,都只是略微惊讶了一番,便没了别的神色,继续的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毕竟,像贺南山这种地方,几乎鲜有人会定居在此。
而贺南山上的天降流陨,在诸多的武学之人,寻找了不下百遍以后,也终于再次归于沉寂了,流陨的确降落过,但是却是完全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那流陨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被谁搬走了。每个人都在惋惜着自己没有珍惜机会,既然流陨都被人搬走了,这说明那之中的确有着什么好东西,这对于习武之人,的确可以说是做梦也想得到的。
周亦尘却是并没有外出闲逛,反而是从村民那借来了工具,在贺南山上开了一片荒地,也同李家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人,就是他们所羡慕的修真者,只是当这个少年,是一个为了吃饭,为了结婚生子的普通乡民。
让周亦尘欣慰的是这岷南城似乎并没有像襄王城的那般多如牛毛的土匪,毕竟在这乱世纷飞的天下之中,能找到如此一块乐土实属不易,一时间周亦尘也不经感慨,若是当时襄王城也如同这一般,该是有多好。
时间就像是一条缓缓流动的活水,慢慢的淌过,静静的,平淡如斯,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却就这么过了,慢慢的过了,只是留下的些许痕迹还有人记得。
贺南山上
天空洁白如洗,寥寥几多白云静静的飘过,被过往的清风,任意的揉弄成别的模样,似人,似物。
贺南山的西面,进入了一年中最重要的季节春季,上山的树木尽皆吐着嫩芽,一片新绿,地上的一些野花,却早已经吐出了花苞,等待着开放。配合着这南天白云,嫩枝新绿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一个人影缓缓的开垦着面前的土地,那展现出来的勤劳劲却是让许多勤奋的乡民也自愧不如,谁都知道,这贺南山上的土地极为贫瘠,难以开垦是出了名的,而且山中多发野兽,就算种好了庄稼恐怕也会一夕之间被那些寻食的野兽们给细数的破坏殆尽,但是谁也不曾想到,这眼前的人影,却是创造出了两个奇迹,无论寒冬酷暑,亦或者雷雨交加,都不曾落下过一天,硬生生的在这贫瘠的贺南山上开垦出来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麦田,剩下的一个奇迹便是,这土地这么久了,却是未曾看见一只野兽前来破坏,甚至在田地的四周根本就找不到野兽的痕迹。
远远看去,那人的年纪并不大,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稚气已经脱的干净,长得也还算俊俏,脸庞的坚毅线条也已经被勾勒得有模有样了。
只是每个人都会不约而同的会有些诧异,如此劳作,却是并未有让眼前这人呈现出皮老之态,就连经常曝晒与阳光下的皮肤也显得依旧的白嫩。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林木沙沙作响。青年微微的抬起头,拄着手中的锄头,稍稍的歇息起来。
“不知不觉,一年了!”青年缓缓的说道,眼神扫向了贺南山的远方,从这里望下去,许多景致都能落入眼底,但是这青年的眼神却似乎并未在那优美的景色上停留一分,一双如星般的眸子中,透着平静的深邃,望向了那不知名的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