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几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小姐可能是不舒服;她也不让请大夫,便让翠儿去禀告将军……
熟悉、滚烫的吻如蜻蜓点水般一点点的落在她的唇瓣。
一开始,夏侯宁还能保持清醒,最后连那一点点的的推拒也没了力气,抵在身前的手不自觉的滑了下去,紧张的握住他两侧的衣衫。
适才的翻滚,使得她的睡袍极为不雅的偏离到了一旁,露出大片锦白肚兜包裹的的酥胸。
设计睡袍的人很懒,也是为了图方便,只简单的在腰间系了一根带子。
黑暗中,唯一能看得到的是那双凤眸中深谙的底色,旋起越来越大的漩涡;缓缓的开始,逐渐到波涛汹涌,疯狂的将看到眼中的任何东西都旋转了进去……
大片青丝如黑色的锦缎一般,铺散在柔软的绣枕,更为她增添了一丝魅惑。
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磁力,吸引着他欲罢不能。
“宁……儿……
艰难地抬起头,看过去,她眼眸半瞌,半是迷蒙半是迷醉。
这里不是皇宫,更不是他的太子府,就算是,也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宁儿……不会……有人来吧……”
每次都被人打扰,他几乎有了“后遗症”。
“嗯?”
身下的人,迷茫的哼了一声,似乎根本没听清他说的话。
“我……”犹豫了一下,身上一波一波的火苗快要将他焚烧贻尽,“我……等不到我们大婚了……能不能……给我?”
“轰”!
只这一句话,谷欠火烧掉了她最后的理智。
一个声音在劝说,
“还有两天,一定要坚持,坚持……”
另一个声音却在绞架,
“不要再等了——不就是两天?你迟早是他的人……”
回答还没有出口,她人已经作出了回应——那紧握着他薄衫的小手无声地松开,悄悄地滑到后面,紧紧却坚定的抱住了他的劲腰……
他蓦地抬头,黑暗中的凤眸迸射出希望的神采……
“小姐?”
珠儿的声音清晰的响在门口。
犹如兜头一盆凉水,郦昭煜猛地瞪大了双眼,眼眶都要瞪裂。
刚还祈祷千万不要有人……
这张乌鸦嘴!
身下的人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整个身心还沉浸在他制造出的迷醉中;小嘴微张,如兰的气息轻轻地扑在他的面上。
突然间,他有砸毁一切的冲动!
咬牙切齿的低下头,凑在她的耳边,恶狠狠的说,
“这些多事的丫头——迟早我得替你指配了人!”
“你说什么?”听到他的话,她的眼眸闪闪,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你的丫头……”过来了,坏我的好事!
他又恶狠狠地补了一句,无奈又委屈的耷拉下脑袋;仍不忘占尽最后一点便宜,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大口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那股茉莉清香。
“你睡了没有——小姐!”
珠儿等了片刻,又问。
这回,夏侯宁听清楚了,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用力推了推身上那座“大山”——分毫不动!
“什么事?”
尽管她努力的控制,还是觉得声音里带了不可抑制的颤音,也不确定外面的人听出来没有;又使劲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他——他故意将炙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肩颈,惹得她心慌意乱,燥热难耐。
“身子好些没?”
“呃……没事了……我已经,睡下了……”
听她这么回答,郦昭煜猛地抬起头,欣喜地看向她;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确定,她是想遣丫鬟走……
那就是……要给他机会?!
惊喜的吻到她的唇上,却被她不轻不重的一掌拍在嘴上。
他没有恼,及时的握上她要抽回的小手;垂头咬上她小巧的耳垂,不断的在她身上点火……
“这……是这样的,小姐,将军说是你旅途劳累,让给熬了汤,趁还热着……另外,将军找了夫人的遗物,让我们拿给你……”
珠儿在门外“不依不饶”的回禀,让郦昭煜火冒三丈;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些娇喘的她,还有她滚烫的身子,在听到“夫人的遗物”这几个字后,瞬间僵硬了……
“明晚我再来看你……”临走,郦昭煜依依不舍的说。
“不要……了,”她急切的想阻拦,刚才一个冲动,差点犯下错误,可不能再给他“机会”;缓和下语气,又说,“还是不要了,这里的风俗……后天,你早点来,我等你的花轿……”
有些失落,更多的是不满;郦昭煜眼眸闪烁半天,最后还是迫于“这里的风俗”——为了他们以后的幸福,——明天,我忍!
“还有……明天派人把萍儿接回去,她本来是太子府的人;若是按陪嫁的丫鬟,她是没有资格跟着我的……”
“知道了……”
什么事情你都替她们考虑的周周到到,反过来,我呢?
“要记得想我哦……”
不知足的又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退开。
夏侯宁只觉得窗户像被风刮得抖了抖,郦昭煜已经没了人影……
珠儿拿来的是一对纯金的凤纹臂钗,还有几只金钗——那是,她母亲当年的嫁妆,父亲一直珍藏到了现在。
虽然没有皇上上次的那些华贵,但是,这其中的意义,是弥足珍贵……
她将这些东西紧紧地压在心口,无声的哭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