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惆怅,诉不清对错(17)
荧瑄2018-10-26 07:142,294

  “对啊,门主可是说话算数的,既然姑娘来了,那门主自然要派门人去营救北魏的。”

  “可是……”茹希欲言又止,咬着下唇,良久,才继续说,“可是,茹希并非是姐姐,而且门主在茹希来佐刹门的当晚就揭穿了茹希。”

  “哦,红衣明白了。”听到这里,红衣也猜出来个大概了,不禁笑了起来,“敢问姑娘,自来了以后,可曾向门主问过此事?”

  茹希点了点头,她问了不止一次,可冉驭从未曾对她说过这些。

  “那除了问过门主外,姑娘可还曾向他人询问过?”

  “这……”茹希迟疑,摇了摇头。的确,她只向冉驭问过此事而已。

  “哎哟!”红衣一把拉住茹希的手,要她坐下来,“我的傻妹妹,你怎么就只去问门主啊!”她是无语了,都道是京城第一美人是个蕙质兰心,聪明可人的俏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呢?“门主生妹妹的气,怎么可能跟妹妹说实话呢?”

  红衣的话一语惊醒了沉浸在梦中的茹希,她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如果她是冉驭,大概也不会愿意说明自己做过什么的。

  见茹希许久都没有开口,红衣回忆着自己刚刚的言辞,才发现贪图一时口快,竟然乱了分寸,“姑娘,刚刚红衣……”

  “谢谢姐姐的提醒,茹希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茹希莞尔一笑,笑得好似三月春风般温和,这是她来佐刹门之后,第一次是由心而发的笑了,是来自红衣有心而发的那句称呼,真诚的叫她感觉不到疏远,“北魏得救了,那就算要茹希受更多的痛苦,也是值得的了。”

  “我的好妹妹啊,别把自己说得跟烈女忠良似的,咱们门主可不是趁火打劫之流啊,好歹这江山还有一半是咱佐刹门的,身为门主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它沦陷呢?门主虽然生气,但也不糊涂,绝不会因为置气而将整个江山都拱手让人的。”红衣觉得太阳穴泛起了痛意,纠正道,“再说了,你骗了咱们门主跑过来,偏偏当夜就被揭穿了,这事要搁你身上能不气啊?加上你冒充之人身份特殊,毕竟扇舞在门主心中的地位与常人不同……”说着,注意到茹希的神色略显尴尬,便改口说,“算了,不说你姐姐了,就说说你这个傻丫头,你要知道在佐刹门里没有人敢轻易杀死门主要惩罚的人的,可你却一刀结束了剪画的性命,又当着众多门人的面儿,顶撞门主,这要搁别人身上,怕是有一百条小命都不够用了。你可别说门主是下不去那手,其实门主还是个挺严厉的人儿,只是考虑到妹妹并非佐刹门的人,也就不计较了,当然……呃,没有当然了。”

  “当然,我是茹暮的妹妹,门主不想日后茹暮看见我受了委屈而伤心,对吧?”茹希不避讳的替红衣说出了没有说出口的话,“看来我又高估了自己,没有了茹暮,怕是我也不能如此嚣张了。”三分嘲笑,七分凄凉。酿在她心底的苦酒,又有谁能品到其中的滋味?“如果,我是茹暮该多好?”

  红衣解开了茹希对冉驭的误解,却解不开那藏在心底的心结,无奈的摇了摇头。

  神伤之后,茹希还是决定去见一见冉驭,谢谢他的出手相救,“姐姐,门主现在在哪里?茹希要去说一声谢谢。”

  “这……”

  “怎么?姐姐害怕茹希会再次被奚落?”茹希试探的问,她又怎么骗得了自己,冉驭之所以救了北魏,是被形势所迫,纵使他是拯救天下的英雄,也决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毕竟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茹暮,“姐姐放心,不管门主怎么为难茹希,茹希都绝不会去顶撞他的。”

  “此言差矣,妹妹有所不知,近日来门主被狄族之事叨扰着,想来不希望外人打扰。”红衣按捺着对茹希的担心,生怕茹希前去会再碰一鼻子灰。

  “那他会不会很累?”茹希替冉驭担忧,不做思考的问,惹得红衣“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傻妹妹,你当咱门主是纸糊的?”一边说,一边敲了敲茹希的额头,红衣佯装生气,“咱佐刹门可是出了名的大组织,别动不动就瞧不起,好不好?”

  “我没这意思,姐姐莫要误会。”茹希低下头,暗暗责怪自己做事太过冲动,总是欠些考虑。

  “算了,早晚叫你见识到咱佐刹门的实力,门中还有事,我就不打扰妹妹的闲情逸致了。”红衣站起身子,撩了下额前散乱的碎发,“说定了,日后咱们可以姐妹相称了,你可别待我出了这个院子就反悔哦。”

  “姐姐说笑呢?”面对突然而得的姐妹,茹希甚感欣喜,又怎么会反悔呢?

  “真乖。”红衣玩笑一般的夸赞着,又似想起来什么,询问道,“快到清明了,妹妹应该需要祭拜用的物品吧?需要什么只管说,待改日,姐姐就给你送过来。”说着,就离开了。不久之后的清明,也是她祭拜自己妹妹红彤的日子,可惜,她不该悲伤,亦不能悲伤,在佐刹门中的女子都不可以有感情,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分外羡慕茹希的敢爱敢恨,可以毫不掩饰的用泪水表达自己的委屈和不满……

  红裙应景,长长的裙裾曳地,扫着满地的落红,一直延伸到了院外的凉亭。

  凉亭之中,两个男人正在对弈。

  手持黑子的荆无声琢磨着棋局,稍作思忖便将棋子落了下来,“你输了。”

  听闻此言,医无得这才恍惚自己输了,倒也没有多在意,把棋子扔进竹制棋篓,“赢就赢了呗,反正你赢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红衣知晓荆无声口笨,便替荆无声回道:“每次都是这一句,换点新鲜的吧。”

  “新鲜的可没有,都是臭的。”医无得赖皮应着,懒得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忙岔开话题道,“怎样?你觉得茹希可能成为第二个扇舞?”

  “第二个扇舞?”红衣沉吟,见医无得焦急,摇了摇头,“我看难。”

  “当真就那么难?”医无得挑眉问,“难不成要咱门主出家当和尚去啊?都长得一个模样,怎么就不可以?”

  始终沉默的荆无声咳了几下,沉稳的说道:“扇舞是扇舞,茹希是茹希,若要把茹希变作是第二个扇舞,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了。”说过之后,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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