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见窗前立着一个男子。
她激动地唤着他:“云轩…”不禁煽然泪下。云轩本是在想着事,听到她的叫唤,马上走了过去。
“你醒了…”却见她一把抱住他,“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着。
“我也是…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他们有机会下手…”身上的味道和感觉真的是一样的。
“你还记得从前的我们吗?”他边抹着她脸颊的泪心急地问道。
“傻瓜,怎么突然这么问…”她喜极而泣,在他额头轻敲了他一记。
“我怕把你认错了…”这是他的心底话,若真相永远都是残酷的,他宁愿提早扼杀自己发现的那一刻的可能。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蜀国…当时你为了一百两还把我训了一顿,还有你送我的玉佩,可是被我粗心掉到西湖里了,当时你派人去找都找不到,那可是你娘生前给你的,当时我还哭的唏哩哗啦,你却安慰我说没事,说你娘留了很多的东西给你…还记得你替我挡的那一剑吗?”她停了下来,摸着他胸口的位置,“当时一定很疼,你额头直冒汗…”她就像回到了过去,重陷在记忆的漩涡里,将过往又重新经历了一遍。
每一个声音都敲进了云轩的心底,原来他们经历了那么多,这些记忆不可磨灭。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上官云岭想知道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查不到…
“那你还记得…当我们同住在湘国远山的一间客栈里…我在睡前对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吗?”云轩眼里带着期待,当时他靠在她的耳边,用着只有她听到的声音说的那句话,上官云岭再怎么厉害,又怎么能够知道这些细节?
“你说…”她眼里含着泪,俯在他耳边,用着只有他能够听到的声量。
“是你…真的是你…你又回到我身边了…”他紧紧地拥着她,久久不放开。
“我们成亲吧…”这是自己这一生唯一能够给予她的承诺。
她靠着他,除了哭,她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或许同样的一株兰花,那只不过是巧合,现在他再也不用担心芯璇会离开他了…
“哥,崇林说你去韩府提亲了?怎么那么突然?之前不是不欢喜吗?”他不希望他是因为受到了刺激才作出这么不理智的决定!
“怎么了?你不希望二哥得到幸福吗?你不是一直都想撮合我和若离姑娘吗?怎么今儿个倒是见你不怎么乐意来着?”
“不是,我是希望你们能够彼此了解透彻,若是合适那再好不过,若是无缘,再勉强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别把话说的那么严重,你二哥我可是想了很久,再说了,若离姑娘确实不错,若是韩老爷同意了这门亲事,那就是你二哥我前世修来的福…感情嘛,是可以培养的…我连聘礼都准备好了。”云宸抿了抿茶,一脸认真。
“那你房里的那幅…”云轩还没说完,就被他制止了。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该放下的又何必纠缠不清,你说对吗?”云宸起身,走出了厅外。
却又兜了回来:“听管家说你带回来一个女子?怎没见你提过?”
“呵呵…这回来不是正想和你说嘛…倒是忘了。我准备和芯璇成亲!”
“成亲?三弟,你可想清楚了?这亲成了,要脱离可难了…你是认真的?”云宸一副说教的样子。这话可把云轩呛得一脸无奈,这应该是自己对他说的才是。别一时冲动犯下了弥天大错,到时候那该怎么收场?
“二哥,我是认真的…”
“哈哈,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二哥就没意见,二哥相信你的眼光,你先别急,等韩府来消息了,咱们俩兄弟就来个双喜临门…共欢喜宵!”他高兴地拍了拍云轩的肩膀。“可是…”
“别可是了!这对我们都是好事情,别这副模样…收拾收拾,带她来见见二哥!我在饭厅等你们…”
待他走后,云轩才开口:“如何?”“一切如初…”
“知道了,再去吧…”“是…”
“崇林,你有叫人去看看她吗?”云宸坐在饭厅问着。
“有,婕妤姑娘依旧和那男子相处甚欢,公子走后不久,他们就在商量日子!”
“是吗?!就这么迫不及待!?”他生气得将茶杯捏个粉碎!
“以后再也不用去探了!没那个必要!”
“好…”正在愤意十足的他,又怎会察觉身边人的不同?韩府里的厨房可是热闹,香味药味齐齐扑鼻。
“你从哪找的,光是这味道厨艺就不一般。”凌心倒着药说道。
“那是!要做我的手下,那条件那要求可不是一般得高,那可是相当的高。”果然还是个小屁孩,多赞几句就飞上天了。
“怎么会是三碗?这一碗是给谁的?”红岩指了指凌心正在倒着的那黑色的碗。
“唉,给那个不好好珍惜自己的人呗…”她端着那碗,让红岩端着另两碗。
“你右手的那碗是给你的…”凌心侧着头对他说道。
“小心啊!”红岩叫了声。随后吐了吐舌,把头转向另一边。
凌心手上的碗落在地上,药溅了一地。雁的胸前瞬间吸上一层药味,这温度…
“烫死人啦,是谁啊?怎么那么不小心?雁急忙扯着衣服。
“干娘,你还好吗?我们赶紧回去检查上药!”若离见那地上还冒着烟的药急忙说道。只见凌心腰一弯,在门边的水桶里一勺,往雁身上泼去。
“不就是烫了些,用的着上药吗?冷水这么一泼不就没事了?”凌心看着地上的狼狈,不满地说道。
“你!!”雁听到她这种态度自是生气,再仔细看了看厨房里的所有人,再把视线落在她们身上…
“你们是谁?为什么擅自进这里来?”她一脸的警惕把若离护在身后。
“你这不废话!进这里来肯定是煮东西啊!难不成下毒啊!”这女人还真是笨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