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球出现,肉眼可看到的其波澜快速冲向十方,轰鸣之声不绝,整片大地在震荡,如灭世一样,矿洞轰然倒塌,地表凹陷下去足有上千丈,所有树木被连根拔起,鸟儿被震死,万物凋零,甚至从天穹上跌落一批巅峰雄主,这矿洞方圆十里皆是一片荒凉与凄冷,从倒塌的矿洞中快速冲出许多人,随即一个个倒地身亡,似乎无人生还下来。
鹅毛大雪中二人步伐蹒跚,萧然与这位长者都受了重伤,短时间不能激烈大战,他望着崩塌已成为一片不毛之地的矿洞,久久不言一发。银素馨死了,埋在了这个矿洞之下,这样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感伤,最终他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这女子虽然薄情寡义,他却觉得很难接受这样的事。
“几万阶位高手合起来?这种力量真是惊人,谁也不能预料到居然成为了大雄主一击。”长者感叹,方才如不是他们逃得快估计也难逃一死,这已经接近了大雄主气息,难以匹敌。
萧然眉头皱起,拧成了一个‘川’子,他在想是不是他害死银素馨的,那些阶位高手究竟怎样做到这种能耐,最终他好不容易理出头绪来。
“我们走吧。”萧然转身,背对着矿洞而去,有说不出的落寞,他还记得银素馨如三年前一样,体态轻盈,她肌肤雪白细嫩,眼睛很大,睫毛很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显得很有灵气,她面容如出水芙蓉般清秀,眼神还是那般清纯。他还记得她像极了那荷叶上的水珠一滴,滑落到哪个方向,前后左右可供选择的余地实在太大,外人捉摸不定。她聪明,她善变,各种滋味都要亲身一试,明白了个中感觉,会令其心满意足,转而去寻更新鲜的乐子。
他最终想起了她说过的那句话;初恋女人,一生中最美的经历,因为美好所以平凡琐碎。风花雪月填不饱肚子,爱情终究要在一针一线、柴米油盐、锅勺碰击锅沿中打磨掉最初的光华,浪漫的时光最多成为的婚姻的花边与点缀。当憧憬幻灭,理想从花香弥漫的空气中跌落地面的时候,你终究不忍去面对。
……
往事一幕幕涌上了心头,仿佛历历在目,他只觉得步伐沉重得很,行走了数十米,终于坚持不住,他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萧然倒在了茫茫大雪中,伤势加上伤感,这一睡就是三天才醒。
“这是冬季的最后一场雪,林狂剑应该前往冰冻的荒野了,大雄主以上级别的战斗有多少年没见到了。”长者在一旁自言自语,裹火堆旁萧然悠悠转醒。
“少族长你醒了。”长者俯身,小心翼翼查看萧然,他身上一共遭受了三百二十五的创伤口,身体被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一身的神力流失,短时间不能动弹。
“嗯,快要春天了吗?”萧然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关于林狂剑的事,他记得林狂剑与猛犸佣兵团的杜月王相约冰冻荒野相见,他要为自已出头,激战杜月王。
“是啊,再过七八天,就是新年的春天,今年的将成为过往,一切就都过去了,或许很多年后想起了,她也只是一场闹剧。”长者意有所指,他洞悉世情。
“一场闹剧?”他心底触动,喃喃自语。
在这个小村内萧然不时想起银素馨来,不胜悲凉,屋外的大雪仿佛为他的回忆注入一缕清新,再次品尝如初恋般的甜蜜,他短时间难以回复过来,思绪丛生,。
萧然从神台第七层退了下来,巨狼始终立在神台上,他并没有修到大圆满状态,战力却提升了许多,通体的毛孔都有黑色光泽流动,这是神力收发自如的体现。虽然梦幻面具最终不知所踪,好在目前并没有多少人寻到他。
“少族长,我……”长者欲言又止,他凝视屋外的某一处,眼神很是炽热,因为激动而站起身来。
“我要走了,我时日不多,这次出来本想到通天塔去寻我的子嗣,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希望能再见吧。”长者说完话陷入了沉思,他化成了一道流星飞走。萧然望着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者离去,心中又多了一丝离愁。
一天后,大雪依旧下个不停,萧然的伤势好了一些,他独身行到矿洞那为银素馨立了一块石碑,他在石碑前站了一天一夜,任风霜割脸,能就像雕像一样,动也不动,直到当他被大雪覆盖,双腿有些麻木后,这才转身离去。
他回到了大十渡镇到处打探消息,想得知的冰冻荒野的具体位置,大十渡镇上方的魔图还未散去,这个镇子内没有雄主级人物,他不得而知,却又无数的小道消息,皆是从一些很无聊的佣兵听到。
“相传杜月笙的哥哥,也就是猛犸佣兵团的创始人杜月王,那可是二十岁构神台,十二一岁成为大雄主,如今不知到了什么境界,手下有两名大雄主,十余名半步大雄主。”
“我听说猛犸佣兵团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那是皮尔格林家族的少族长,据说一只手可遮天,大雄主人物来了都是一口黑刀斩出,当场让其形神俱灭。”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连创始人杜月王都被迫与林狂剑一战,胜,则要给对方道歉,败了,全团人都要死。”
一个大雄主被他所杀,正是杜月笙,另外还有六个半步大雄主死在了矿洞中,得知这些小道消息后,萧然很是安慰,虽然有些不靠谱。他想离开此地后突然发现一道很猥琐的身影迅速从天际闪过,他身躯一震,想到了一个人。
多罗盖手捧着一个水晶球,他身化一道闪电往西北方向射去,最终落在贫民窟内。
“靠,在就应该想到的。”萧然怪自已太粗心,他觉得自已就算是死了,这个猥琐的家伙也没那么容易就死。
突地一道阴影从角落里冲出,披头散发,浑身有股很凌厉的气息散开,正是那猴子,萧然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后,你就再也不能移开它,他发现,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老林,你没事吧?”猴子跑到多罗盖身旁,道出这么一个名字。
“小笛我当然没事啦,这次玩的可真大。”多罗盖也道出这样一个名字,脸上却是一脸的后怕。
“奇怪,这两人的我好像似曾相识过。”萧然悄悄从这里退走,他可是记得的,自已许诺对方五万金币,但是他不见得自已此时能打得过这两个家伙,他打定主意过几天再来,顺便问一下冰冻荒野的具体区域。
冬季的最后一场雪还没下完,这就是中洲大陆,一个神奇的土地,在靠近大十渡镇附近的山脉山林中萧然大步奔走,这三天来他到处寻找各种枯萎的老树,神果树不多,都是很从很久远年代保存下来的,但有许多就连梧树大法也不起作用,萧然也没辙,收取了一些神果后,他连树拔起,这些都是无法催生的神果树,连树根也没有了,但是却沉重非凡,他带到了矿洞附近的小村内。
这个村子人口依旧,很多人得知矿洞彻底崩塌后欢呼雀跃,此时是一片张灯结彩,到处是欢呼声音。他总觉得这些枯死的大树纵然不可用,将来说不定会有需要。
村子的村长在他进屋后边找来,告知他在他出去的四天前有一位老者找上门来,见他并不在后留下了一封书信。
萧然接过这一封崭新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很潦草,萧然一眼就认出了,这并非是皮尔格林家族的那位长者所留,他匆匆看了一眼写这封信的人名——风行者。
萧然心中震动,大雄主风行者与自已没有交情,他与自已唯一的交集就是达尔文,如今达尔文身在帝都,风行者却找上了他。
匆匆看了信中的内容,仅有短短九个字;三日后,圣欧斯酒馆见!
这一封信上约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萧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大十渡镇飞去,此处距离圣欧斯酒馆最近的,无非就是大十渡镇内的那家,达尔文的师父应该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