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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寒子知道,大哥曾派人查过那画中人的身份,因为他也派人查过,可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查到那人的一丁点的消息,显然,是有人在为他掩饰。
与大哥强烈的不满不同,玉寒子什么都从未抱怨过,可是,他却将那画中人的面容牢牢记在了心中,他曾经立誓:定要找到那人,问问他与父皇到底有何恩怨?为何人人都避讳他,不谈他?为何父皇会如此看重他?甚至不惜为了他的一幅画而大开杀戒,虽然杀戒未开,可是那种话已经出口了,说明父皇定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十八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的身子愈来愈孱弱,玉寒子知道大哥是众兄弟里最有才华、也是最有能力的一个,可是因为当年发生的那一件事,他经常缠绵卧榻,重病难愈,便很少再出他的寝殿了。而自己,并不算是最有能力的一个,却最后成了玉溪国君,玉寒子一直都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他还记得,父皇在世时,总是在自己的大殿里处理公事,或者是赏玩那幅画,很少见各宫的嫔妃或是其他皇子,只是偶尔会召自己前去,然后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眼睛迷茫而空洞,好似是在透过自己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可是,玩笑的是,今天他竟然见到了那被大哥记恨了十八年的画中之人,而且,这个人并不是别人,就是眼前的左司音。
左司音身上穿着的袍子和当年的那一身颜色一致,款式也相近,黑发湿嗒嗒地垂在身后,还在滴着水。要不是看到左司音如此的穿着,恐怕玉寒子一辈子也想不到,这左司音就是那画中之人;谁也想不到那画中的男子,竟是左司音女扮男装后的模样;再加上他的行为是那样的随性,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位女子!
“左、、、左司音,竟——是你吗——?”玉寒子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难以置信,嗫嚅着,轻声问道。
左司音见玉寒子这副样子,觉得好笑极了,转身走回屋里,坐在床边,笑着叹息道:“呵呵呵、、、玉兄,怎么,竟不认识司音了吗?这才多久不见啊,就如此生疏了吗?啧啧啧——,可真是令人心寒呐——!”
“那幅画里的人就是你——?你就是那幅画里的那个人——?”玉寒子根本就没有听到左司音的调侃,只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住联想着,声声质问。
“玉兄,怎么说起话来这般没有条理啊?那幅画、、、那幅画的、、、,到底是那幅画啊?你不说清楚,司音怎么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左司音很是莫名其妙,这人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了?怎么一开口就问人这么奇怪的问题,而且大有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势头,到底是怎么了啊?
左司音发问后,玉寒子半天没有回答,一个人呆滞的立在那里好久,才轻声问道:“你认识我的父亲,对不对——?”说着话的时候,玉寒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她答是或者不是了。
“这、、、你怎么会这么问?司音不过是一介平民,无权无势的,怎么可能认识先皇呢?况且,当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司音尚且年幼,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见到先皇呢?”玉寒子的父亲?那个人,那般的惊才绝艳,风流俊逸,却是被自己伤的最深的人。他真的很善良,即使自己当年对他有多么坏,他心里一直藏着自己,等到自己遇到难事的时候,没有人理睬,也只有他挺身而出,主动帮了自己这一生已经够苦了,要是没有他,自己当年恐怕早就死了。自己亏欠他太多了、、、
左司音一心想要撇开,可玉寒子却不准,执意要把自己所有的疑点都拿出来,逼迫她承认。“不——,你忘了吗?在当初与云阶结拜之时,你曾说过你比云阶年龄大,所以便央云阶唤你姐姐,难道,你全都忘了吗?当初,我或许不信,可是如今,我便不得不信了——!”、
左司音先是一顿,然后干笑了几声,一脸的不自在:“你真是有趣啊、、、我当时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想想,哪有人过了十几、二十几年还依旧青春尚在的?这样的人,不是仙,就是妖了,反正绝对不可能是人的!但恰恰,我左司音还是个名副其实的人,所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乱猜了——!”
“你认识我的父皇,在你说了这话之后,我反而更加确信了。你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故作镇定,你以为我当真看不出来吗?”玉寒子十分肯定的说。
左司音抬了抬下巴,看向玉寒子:“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呢?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要保护你罢了——!你这样苦苦相逼,到底是意欲何为啊?想让我过得不舒坦吗?其实、、、我过得怎么样,真的不重要的,我只是不想让你讨厌、甚至痛恨自己,更不想让你觉得你欠别人的。所有的错都与你无关,你不应该承受那些,你只需好好的过你自己的生活,治理你的国家就行了。”
玉寒子有点接受不了,猛地后退了几步,大声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干嘛这样藏着掖着的?我过得很好——!我干嘛要痛恨自己呢——?干吗要难过呢——?啊——?你说啊!!!~”
“你、、、你不要激动,好不好,我并不想刺激你的——”左司音很是无奈,她到底该拿这玉寒子怎么办啊?这孩子是这么的天真,明明在皇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按道理,自己透露出这些,他早该联想到什么了,可是他偏偏不说,硬要逼自己来说,这可怎么是好啊?
“说啊——,你说啊——!我等着听你的解释呢!!!”玉寒子越发的癫狂。
“你、、、”左司音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的难以启齿。
就在左司音纠结,玉寒子癫狂的时候,突然有人破窗而入,左司音下意识的射过去几枚钢
针,针针射中要害,如若不是来人身手足够敏捷,恐怕早就被射成马蜂窝了。
“君上,你没事吧?我是蓝啊——!”那人急切的冲到玉寒子身边,将他扶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脸,希望他快点恢复神智。
左司音奇怪道:“蓝——?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蓝愤愤不平,充满怒气地看向左司音,准备质问她,可是当看到她的装扮时,他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左姑娘,你怎可——对——”
“呵呵呵、、、你怎么不说了呢?难道我这副装扮很是吓人吗?你们一个个全都神智不清的,乱问个什么劲儿啊?”左司音无所谓的笑了笑,也是啊,当年蓝还是自己亲手挑给玉寒子的呢,他认识自己也不足为怪。
“左——公——子——?原来是你?当初在随意楼初见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认出你呢——?”蓝震惊的看向左司音,埋怨着自己没有早点认出她来。
左司音笑了笑,在他耳边轻轻笑了笑,拿手拍拍他的背:“小蓝蓝,你家公子这是魔怔了,记着快送你家公子回去休息,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我和他都会疯的!”
蓝把玉寒子搂在怀里,努力让他站直身子,艰难的转过身来,一脸疑问:“左公子,你为何不愿意认——”
玉寒子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因为脑子太乱了,竟一时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在蓝破窗而入的那一刻,玉寒子还是不愿意让他们看出自己的状况,佯装晕倒。只是此时听到了关键之处,蓝却不说了,他不由得问道:“蓝,你刚才说认什么?你把那句话说完——!快点——!”
左司音看了下躺在床上的左佐,又看了一眼蓝怀里的玉寒子,危险的眼神盯者蓝,压迫着他:“小蓝蓝,不许说,说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你都是知道的——!你也不会想他身处险境吧?”
“我、、、”蓝只是吐出一个字,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玉寒子从蓝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脸的不可置信:“蓝——,你说过的,你会是我这辈子最值得信任的人,可是现在,连你都不对我说实话了吗——?”
“君上——,蓝对不起你!可是,能不能请你相信蓝,除了这件事,别的什么,蓝都可以告诉你——!”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是为难。权衡再三,他双膝跪地,额头贴着地面,悲戚的说道。
“相信你——?都这样了,你还叫我怎么去相信你——?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玉寒子一脚踏开蓝,胡乱互动着手,什么都不想听。
左司音将满脸死寂的蓝从地上扶起,心里很是歉疚,一巴掌挥向玉寒子的脸上,怒道:“喂——!玉寒子你这个混蛋,我命令你,马上给小蓝蓝道歉,听到没有——?”
“哼——!一介贱民,你凭什么打我?又凭什么来命令我?”玉寒子一脸杀气的看向左司音,暗道,你竟敢打我,我定要让你碎尸万段!
听到他如此的出言不逊,左司音又是一巴掌回了过去:“就凭我生了你!就凭你是我的孩子——!这样还够不够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