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伍
陈泠昕2018-11-02 07:151,075

  冬天的杭州,路上总是铺着一层薄薄的积雪,马车轧在浅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纪希茗的出行无论夏暑冬寒均是马匹出行,今日为送菊花酿,恐有差池,故静坐马车当中,其实还有一点,便是防着坐在对面,对着菊花酿虎视眈眈的人。

  “纪贤弟今年莫不是忘了画多一幅画?”何旭远闲闲地说,有那么一丝慵懒。纪希茗静默,稍顿,“未有!”何旭远邪魅一笑,“那为何壁上的画仅有五十五幅?”何旭远初次遇到他时,纪希茗仅有十三岁,对于他为妹作画一事,自己深知。

  “已画完,只是有一幅被珍藏罢了。”纪希茗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副凤冠霞帔工笔画,“她已为人妻,如今更是身怀六甲。”纪希茗感慨光阴易逝,“对了,何兄半年以前被上京求亲,如今亲事可定下?”

  “哼!”提到此事,何旭远嗤之以鼻,“我一向厌恶家中为巩固势力而与朝中大臣联姻。什么天下第一美女,不过是别人的阿谀奉承罢了。好在,那位千金小姐在我到京之前就被召入宫中,免去了我一场灾难。不过我在路上倒是碰到一位姑娘,非蒲柳之姿可比。”

  “听兄一言,莫非是对此女有异?”

  “唉——”何旭远叹了口气,“都怪我酒后乱性,如今这位佳人不知身处何处。”纪希茗到底未经人事,却也懂得何旭远口中的酒后乱性所指何事,脸上臊红一片。正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境地,长公主府已到。

  下车何旭远偶然问道:“不知贤弟之妹的闺名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样唐突。

  “舍妹名晞涵。”纪希茗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晞涵?倒与当朝丞相之女的同名。”何旭远打趣道,“丞相之女纪晞涵正是我要提亲的对象。”

  “当朝丞相正是我父亲。”纪希茗停顿了一下,“你错过了一份好姻缘。”

  何旭远被噎住了,说不上话。纪希茗暗自好笑。然,何旭远并不知道,他在路上磨磨蹭蹭迟迟未抵京错过的不仅是这样一份姻缘,更是真爱。他呆愣在原地,脑子里现在想的是另一件事,纪希茗何时成了丞相的儿子?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纪丞相还有一儿子呀!

  长公主府的门禁非常严,如今府中又住进了两位皇子,一位皇子妃,在原基础上又严了几分,周围甚至有官兵把守。

  纪希茗与何旭远均是翩翩贵公子,长公主府上家丁并无趋炎附势之人,毕恭毕敬接过纪希茗的玉佩,速送入内。片刻之后,家丁和小德子出来。小德子看见纪希茗不由得一愣,此人竟与六皇子妃娘娘如出一辙,若不是刚才在房中还见着六皇子妃,现在恐怕就要认错了。

  “两位,我家主子有请!”小德子不敢再多看一眼,引之入内。

  也不知为何,何旭远进入屋内心中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一丝丝期待,又有一点点害怕,他摇摇头,试图驱散这种情绪,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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