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宗政轩又跑了出去…”莫莲坐花镜前,以前不屑的神情此时也有了不一样的表情。自那天与东方漠西亭一聚,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对宗政轩甚是关心,而且还时时注意甚至打探他的消息。
“是的,奴婢刚从东房回来听小桃讲,姑爷以前也常常因贪玩跑出去至天黑才回府。”秋菊把打探来的话一一说给莫莲。
莫莲揪起一缕秀发把玩在手里。片刻后,她深思熟虑后命秋菊备好纸墨笔砚、写下几字便派她去往西亭把信件交与一个接头的人。
“记住,一路可要当心…如若被他人发觉小心你的命”冰凉刺骨的狠语
“是,奴婢仔细了便是。”颤栗的回答,退了出去。
隐谷中,宗政轩与莫茹坐立在美观的圆亭内,这里可以清楚看到瀑布倾泻的美景,带着那潺潺溪水的流动之音…两人默默不语注视那番情景,谁都不愿意打破这寂静、冷清的氛围。
片刻后,宗政轩淡漠道:“说说你的想法,不愿意留在此地,下一步奔向何处?”
“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是哪里…”
“哦?永远没有停脚的地方吗?人有时不要太固执,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宗政轩,脸上的表情轻扬笑着,他似在放她走吗?他是在尊重她的选择,他的心同样的在滴血…
他以为,一个女人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有着那份感动与真情就比什么都重要,足矣给予她世间最美好的未来与向往,可他没想到的是莫茹把他的这份情看的如此淡薄,她想要的是什么?他不懂、他至少可以给她幸福,只要她喜欢他可以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如果说离去是她心里最为希冀的东西,那么他甘愿放她走,但放走并不等于对她放手。
“好,只要你有去路…我自会给你安排,我看中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不能受苦。”说完,丢下一个背影离去,足够了、他妥协的太多这个女人就会离的越远、走的越快。他是不是很好好笑他自认为是这个女人在给她下筹码,而他还要傻傻的附和着、傻傻的往里搭着不被她看好的情意…这一切是他太执着?还是她太固执。
莫茹愣愣的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远去的他,他刚才说什么?他看中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不会受苦,她何得何能让一个如此优秀的男子把一切的情愫都放置在她身上,仅仅几面之缘而已,他又怎么能把心倾注在她身上,他只不过是可怜她只不过是安慰她…
抿嘴一笑而过,身上的素衣在清风吹伏下摆着,头发有序飘起几缕…抬脚跟了过去。
东方漠接到莫莲的信件,嘴角轻扬起弧度…那犀利深邃的眸子让人猜不透心里的所想,那冷寒之意确如腊月冬雪般刺骨的凉,把拿在手的信件握于手心,一个轻松之力便把纸张捻的粉碎,碎沫散在空中飘落在地…
宗政轩没有与谷主照面就离去了,华衣与槐烈把二人的情绪尽收眼底,槐烈苦味着看着宗政轩离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盼得情苦两相意”
“‘情苦’二字?上仙看的却比华衣仔细。”
“莫茹,本就命苦…可说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本想着被她带着就这么好好照顾她,只怪的没有躯壳…”他叹息着,又转向莫茹凄苦、孤独的背影。若不是遇到华衣,这种阳光下暴晒他早已支持不住,若不是有华衣在他灵魂笼罩了一层仙气他也断不能每时每刻都可离枝干现灵魂与空隙之间。
“那上仙,对莫茹又是怎样一番情感…是人世间儿女情长,还是把她当作一个朋友。”
“这、重要吗?人仙之恋?我可不想犯大忌…呵呵。”槐烈一个轻笑,没有给予准确的答案,或者连他都不晓的每时看到她遇到危险,他那紧迫的心也跟着悬着,恨不能把她揉进骨里保护起来。他槐烈也清楚的记的那年清冷的院落内莫茹的奶娘说着把她许配给他的话,只不过是一句玩笑,只不过是填满她那颗虚空受伤的心…这个世上,就算别人不喜欢你,你亦然可以去在乎别人。就这样莫茹一直把他槐烈记挂在心,哪怕在她心里他只不过是一棵平平凡凡的树…她都坚守着那份信念‘这样我们三人,就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