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
“二夫人？”莫茹皱眉，选了一张凳坐了下去。
“是，二夫人，京都莫府的二夫人”
“啪”
俏扇滑落在地，莫茹目瞪口呆，整个人都给震住。
京都莫府！京都莫府！莫府有个二夫人吗？为何她就不晓得！
“对，十八年前京都‘柳翠阁’，那是京都最大的烟花之地，那一年‘柳翠阁’来了位多才多艺，冰雪聪明的女子，她的美貌更是让所有人为之一振”
“那位女子，与别女子不同，出淤泥而不染…仰慕之人甚多，见过她的人都要回答一个问题，而答对的也是寥寥无几”
“莫府，莫世袭那时也是仰慕许久，三番两次送去一些金银珠宝却是见不得那女子，他让人带话说是让那女子给自己赎身”
“就这样，一来二去，女子很是感激他，就与他见了一面”痕老爹又是干咳一声，声音变得沙哑“之后的日子，相见越来越多，二人逐渐产生了感情，莫世袭为她赎了身，接进府中，原本是要娶了那女子做正房，可是…可是那年一纸信件，曾与莫世袭有着婚约的人出现…一切就这么乱了套”
“咳咳…再后来，莫世袭告诉那女子说等过了娶正夫人之后，便是娶她做二房，呵呵…二房。可这一等就是等了两年，连孩子都有了，却是等来莫世袭的侮辱，骂那女子是不守妇道的贱人，妓女就是妓女，在怎么清高，都逃不出沦为妓女的称号。”说道此处，痕老爹心情更为沉重，身体也开始无不轻颤，咳了又咳，莫茹起身走过去，轻轻为他拍打着后背，心里也是万分沉重，她的爹爹，她的爹究竟有着什么让人痛恨的过去。
“那么，然后呢？”莫茹心狂跳不已，她的爹居然会有这样的过去，看着痕老爹痛恨的眼神，她又怕又担心着痕老爹。
“然后，就是我…”看着痕老爹抬起头，那腥红的双眼，泪水浸红了眼眶。
“那一晚，下着大雨，夫人派来一丫环赐我一壶酒，说那是夫人赏赐给我的，说是为了感谢这么多年对莫世袭的照顾，不得不喝…”
“我就拿出一杯盏，倒了一杯…喝与那丫环看，也好给夫人一个交待，没想到的是一口就这么倒了下去”
痕老爹，呵笑两声，撕心裂肺的干笑，把痕墨及尹幽引来了。痕老爹，似没有看到进来的二人，依然就这么干笑着，痕墨恐慌站在门口轻轻换出“爹”
“醉！我怎么可能会一口就醉，第二天醒来之后，我却是发现自己居然呆在了瑾琴的房中，瑾琴就是那个女子，那个苦命的女子，同样的是也被莫夫人在饭菜中动了手脚。”
“瑾、瑾琴，就是那个从‘柳翠阁’带来的女人？就是那个被莫世袭说娶来做二房的女人？”喉咙一动，莫茹心脏一疼，瑾琴，她奶娘的名字，怎么会这么巧合、巧合的不合常理。
“是，就是她，她的女儿至出生起就被称为是‘无颜’，呵呵，无颜。”
莫茹身体冰凉，就如一具干尸，一下子就没了温度，空气好稀薄，她要呼吸不上来了，一个不稳倒退在身旁的木凳上，一手扶住桌面，一手捂住胸口，疼，心脏疼，疼的让她恨不得死去，无颜女，那不就是她么？她的娘亲，她的亲娘，她的亲娘不是莫夫人而是奶娘。
“那么，然后呢？然后呢？”捂胸口的手，握的紧紧的，揪的心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