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身。”
吾皇一时激动,下了皇座,扶起宗政轩,眼眸一刻也不肯放过他手中的玉笛。
“这…罪臣之子惊扰了圣驾。”坐至一旁的宗政极,连滚带爬跑过来,跪在了地。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众爱卿都不必鞠礼。”
吾皇轻咳,恢复状态,执起手让宗政极站起。
坐至宗政极对面的莫世袭,同样的惊讶,手一颤,杯盏里的酒水洒落一滴,他回过神连忙把酒给喝进肚里。
“真好,宗政家的公子果然好了。”
“是啊!,是啊!这回宗政老爷可真是要乐上一阵了。”
众官员,你一言,他一语。
宗政轩坐至宗政极的身旁,手中玉笛潇洒一转,左手背后,一个蹲身便是落座了。
“你怎么来了,皇宫之内,怎可说进就进”宗政极一手端起杯盏,一饮而进,酒入腹中。
宗政轩淡笑不语,同是斟了一杯酒,一饮而进“有四王爷在,我宗政轩还愁,进不了这皇宫?”
“中秋团圆节,我宗政轩的老爹不在家,所以我也就跟来了。”
他又是斟了一杯酒,不苟言笑端起杯盏,朝着对面的东方晋恭恭手,敬酒而下。
他的莫茹是否也要来了,他明明看到马车进了莫府。
他又朝着莫世袭的方向看去,看着莫世袭独斟,独饮。
“臣妾敬皇上,皇后一杯”
东方佑的母妃,起身,笑容可掬“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坐在旁侧的众嫔妃,也随身站起。
紧接着,大臣全都站起,一场福寿就这么开始了。
东方漠还没有来,也没有人奇怪的问,以往的每年不都是加倍关注东方漠?可而今,是因为有了臻国这座桥梁做东方漠的后盾,就不敢为难他了么?
若是这样?可为何当初,吾皇偏偏同意把臻国使女嫁给他。
吾皇挥袖,众臣各自坐回了自己位置。
只见得,此时的皇后眸中闪着狡诈的笑,宗政轩暗中瞅着,左手端起杯盏走至两列中间,右手玉笛在两指见潇洒一转。
“宗政轩,祝皇后青春永驻,千岁,千千岁。”
拂袖,把酒喝下。
“宗政轩,今日就送皇后一曲”
“《离殇》”
离殇!皇后脸色铁青,玉手紧握,拍在凤椅上。吾皇干咳,一个垂眸,瞪向皇后,那眼神要多不耐,就有多不耐。
皇后此时也不敢再动声色,双手握在一起,冷冷的眸里,杀人般瞪向宗政极,见得宗政极,冷汗淋淋,垂首擦拭着汗珠。
该死的,宗政轩到底要干嘛?吹个曲都不分场合,离殇,究竟要干嘛?
“听一曲,也无妨…离殇、离殇、本王到是觉得很适合。”
突来之声,打断这片沉静。
众人放眼过去,平南王东方漠,携手他的二位王妃已经来到了眼前。
他不屑吾皇眼中表露的心喜,东方漠的冷淡与疏离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吾皇眼中。
每年都是这样,吾皇已经习惯了,脸面纵然挂着再多的笑也换不回东方漠对他一丝的父子情意。
向往常一样,他坐在了距离吾皇最近的那张椅上,两侧自是多出两张椅,莫莲与莫茹统统坐下。
莫茹迎上那灼热的眸子,又深深的把头低了下去。
他憔悴了,都是她害的,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今晚居然会和宗政轩在皇宫见了面,让她一点准备都没,让她惊慌失措,让她无法做到心无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