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公孙抱拳,站立一旁,东方晋低头寻思。
三皇兄离去,不明不了,去匆匆。
“可知,三皇嫂而去,却是寻也未寻,不是不寻,而是没法可寻,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水,落下便是死。”
东方晋低叹,手抚下巴,图纸无心再看,当初他看到东方漠站在‘隐忧阁’,杵立院中,望月低喃,字字揪心,字字穿透心脾。
双拳紧握,握了又握,指甲陷肉,都不觉疼!
看着背影耸动的双肩,他的三皇兄杵立而泣。!
恨得牙痒,如同那日恨不得派人把莫莲杀了。
可是又如何?
东方晋而起,看着公孙“三皇兄丢下眼下战役,自是为了心中女人,心中结,因为、或许他认为三皇嫂没有死。”
他走过,拍拍公孙肩膀“多谢你,三皇兄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翌日
臻国宫中,冷凌少心中泛沉,老道居然把云惜带走,现今他的皇兄也是还未醒来,那粒火血,何时才能溶入体内。
“来人,再多添火盆。”
天气是越来越冷,房里房外皆冷一片,如今他肯回宫中,可这宫中单单是少了些打点。
他哀叹一声,命人放好。
“王上可有醒来。”他冷呵,小太监顿时身体一颤,结结巴巴“回…回…”
“得得得,下去吧!”
冷凌少摆摆手,踱步向冷凌澈的寝宫而去。
夜如墨,步如轻风扫过树梢,东方漠一个大步,落地。
这座废墟,他有多少年不曾来过,那座小小的空坟,埋藏了他心底最深的亲情。
他不能失去,他不能失去,他定要找到她,他有种直觉她还活着,活着。
在他生命中他深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心爱的人。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云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双手握的生疼“冷凌少…”
从牙缝挤出,双眸危眯,他提脚一刻不停离去。
身后的二人,迷茫,看着远去的东方漠,他二人相视一眼,也随身而去。
隐谷中,烛火亮了暗,暗了亮。
华衣手持白绫,朝着对面树木挥去,距离让她不得打倒,而她也似乎根本不想打倒。
槐烈站在身后,心中哀叹,华衣心里的苦,华衣啊!华衣!
槐烈急走而去,走进谷中石室,看着冰棺里如谛仙般的男子。
他对莫茹的爱…怎么忍心让他这么久久沉睡。
莫茹伤他,伤的那么深,为了不在受伤,只能选择这样,那乱箭之下,他的嘴里时时换着茹儿。
他唤来四位使女,好生照看里面的人,而后又是一抹绿光环绕在冰棺之上。
皓月下,二人离谷而去。
百米之下,二人飞身落地。
“我只想看看这里,曾经留下的东西都已渐渐离去…空有的坟墓,埋葬的究竟是什么?”
华衣抚着墓碑‘宜妃之墓’生生被用刀尖划了又划。
她的儿子,她的漠儿,用了多大的勇气来狠心恨自己的爹,他用这种恨来排斥自己的父皇,他根本就不愿入皇室一族。
他痛恨皇室,痛恨‘宜妃’这个封号。
华衣抹去泪水,又看往身旁一座新坟“唯吾独爱惜”
这个里面是云惜么?怎么可能,恐怕又是一座空坟,把人埋进心里,一个永远的家。
“走吧!天狗已出,血战已开,是时候该解决一切了。”槐烈忧伤的眸,看着那新坟,莫茹,莫茹,你可还记得那棵小槐树,可还记得‘从此三人不分离。’
马鞭挥的用力,一刻都不停歇,阿达,阿布紧随其后,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曾经二娘告诉他们,誓死保护他们的主子东方漠,而今真的是一切的一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