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泼墨,二人一前一后,各自身旁又多出一人一马。
阿达与阿布,雄赳赳,气昂昂,帅气抬头又挺直腰杆。
云惜死了,云惜真的死了,那断掌,那血迹,原来她是莫茹,是莫世袭的女儿,是与宗政轩早就订下婚约的人。
长鞭用力挥动,马儿一声嚎叫。
背上的弓,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摇摆。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让他心疼了又疼,连呼吸都跟着疼。
“四爷,三爷他没事吧!”阿达与阿布并列跟随在东方晋身旁,看着疯了似的东方漠,马鞭挥动的越来越用力,急速奔跑的越来越可怕。
“驾”东方晋不去理会,同是扬鞭一挥,快马而去,留下阿达与阿布面面相觑。
一人高的铁炉,窄而精,莫茹走近,这一切都是为她量身订做的吧!一桶油从头而下,每一处都皆是,呛的难以呼吸,大脑都跟着疼。
又是一桐油倒进铁炉之中。
她干笑,看着不停手的冷凌少“届时以血见血,你们还是祈祷我不能活着出来,不然…你们懂得。”
血色溅了满地,河沙边境,他们防了又防。
“并不等于是说,只有弓才能得了天下,它只可尽到速战速决。”
公孙,手中匕首玩起,那天他想明白又折反而回,而东方漠也好似笃定他会回来,撇下战事全全给他扛着。
宇文苍,剑在手,一手背后“这几日我也是想明白了,当初一时糊涂才犯下错,而今边疆战乱,看着死去的兵士…”
宇文苍哀叹一声,又道:“祈儿命不好,我这当舅舅的…皇家事,皇家管,我只不过是个外人”
干火油然而生,铁炉顿时滚烫,烧的如血如玉般诡异红。
看似要断裂,实则强硬无比,老道食指一弹,又是加大了火候,他嗜血的舔舔手指,听着里面之人大叫,哀嚎,声如狼魔般冲出着铁炉,冲出了暗室,冲上九霄云外。
“真的要这么做,才可救你。”冷凌少背对他而站,不忍在听下去那哀嚎。
“她是奉天人,她是东方漠的女人,用她血来做药引有何不可?朕苦挨了十载,那撕心裂肺,那肝肠寸断,片片如刀割般撕扯着我的五脏六腑…现今有人可救,我为何不用。”
他受够了,受够了每月十五,白天当人,夜晚当鬼的日子。
那么残忍的对他,他就要那么残忍的还他。
“东方漠,你的女人,我绝不姑息。”十指叩在龙椅上,他必需要这么做,必需要这么做。
整整一天一夜,莫茹被从铁炉抬出,满身通红,如血玉般,面颊上的银白面具也同是这般颜色,晶莹剔透,人体内的血管,一条条青筋,红如鬼魅,曲如蛇身。
“凌少,拿来”老道一声令下,腰见利剑抽出。
“取她五脏六腑间,各一滴血出来,你看看…看看那火星般的血液,我喜欢我喜欢。”
老道欣喜若狂,眉间拧在一起,对那血液,可是喜欢的紧,干舔唇,舌尖外探,如狗般的舌颤动。
快狠,几剑刺下,血流进器皿之内,冷凌少问道“然后如何?”
老道舌尖一扫唇:“把这个撒在她的伤口处,待热量消退,血红渐失,把她好好安顿,静静养伤便可。”
老道一手端着器皿,一手袖衫挥动,大步哈笑走出这间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