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清风扫过。
冷凌少甩甩刺痛的头,清醒后,还是这黑漆漆的山洞,那个老道又给他施了什么法,怎滴头疼越来越重。
他一个跃身从木桶而起,潇洒利落穿上外衫,很快便是浸透了。
他无谓的嗅嗅身上的呛鼻之味。
摆摆衣袖,又回身看看木桶里暗红的液体。
“这老道还真是…整天的换新色。”
他摇头往里走去。越往里走越黑暗,越往里走越阴森。直到里面传来一声哈笑,黑暗的空间一下子转为了鬼魅般的红。
“我给你找了一个很好的伙伴,哈哈…现在,你就马上去奉天。”
老道哈笑,衣袖挥动的风吹着洞内一片空响。冷凌少没有言语,直接附耳过去。
又是一清风扫过,再看洞内时,已无任何人,就好像刚才的一幕不曾有过。
一曲‘离殇’,吹的整个山谷都回荡着凄苦,声声悲凉,直敲心脏。
“死了,已经死了…从此以后就再无宜妃,再无宗政轩”
华衣心间酸楚一阵,玉笛放进袖中。
看着不远处那座新坟“从此以后,再不会受伤…是华衣对不起你,是华衣对不起狸钥。”
腾空而起,飞跃而去。转眼之间,已过去十多载。狸钥,你不在孤单了吧!你会不会恨我…双拳握的咯吱响,她蹲身抚着那两座碑。
“狸钥,政轩”空洞洞的眸里,没有任何波澜。而后,她起身去另一座山的密室。
里面鲜活的绿色光照围笼着槐烈。闭眸,凝神定气,盘座在一个圆形理石上。华衣静静站在绿光的外环处,眉头紧锁,满目愁容。在过半月,槐烈就可以自行出入了。短短的半年光景,又是过去了。现在两国就要开战了。弧矢弓必会再现天下。而天狗是否就会出现。槐烈的期限是否也要到了,只要抓住天狗,槐烈就会重返本属于他的地方。而我,拿到了弧矢弓也就会带着狸瑶重返属于我们的地方。
华衣拂袖而去,揪着耳鬓一缕华发,心中五味聚杂。曙光再现,莫茹睁开沉痛的双眸,身体撕扯的疼,一块块的肉被连接着割,割,割掉。伤口脓水不断腐蚀着身体。
“痛…痛。”她低吼着,声音干哑,咬着唇瓣,眼眶干枯的没有一丝泪痕。这里是哪里!怎么转眼间,她就从以天为被,地为床的山谷里走到了,这座寒舍。怎么就有了一房子。
“咳、咳”她努力起身,忆起她身上的鞭伤。右手握拳用最大的力气狠狠捣在床沿。
“该死…统统都该死…咳、咳。”
耳边响起一阵拍掌声。
“云惜…哈哈…你不是最漂亮的女人吗?你不臻国送给东方漠的女人吗?你不是东方漠的侧妃吗?”
“吆吆吆…看看这张俏脸,真是丑的要死。”
莫莲捏起她的下巴,用力的又把莫茹的头按在床沿,抓住莫茹的头发狠命的朝着床沿磕碰。额头,一片淤青又转为血红的包。
“说话啊!你求我啊!求我放了你…说话,说话。”莫莲更加气愤,手上力度又加重了。
莫茹不吭不响,轻蔑冷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