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透着三人的身影,东方晋一会探身,一会儿站起。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那片沙河,三人蹙眉,要如何才能止住敌人的侵入?要如何才能把他们一举歼灭?如今二娘在臻国手中,他们可是疏忽不得,现今东方漠又入险去了臻国。
“战不可不打。”东方晋冷冷说出,看出二人犹豫的神色,不可因两人性命,而丧国,他坚信自己的皇兄定是有把握,不然怎可拿性命拿国家做赌注。
公孙眸眯,如利剑穿透营帐,身旁二人同是对视一眼,感觉到周身有人接近。
两道身影急速闪过,外面巡逻士兵硬是没有看到。
风声起,营帘起,帐内三人屏住呼吸,腰间剑抽出,看着进来的两道身影就‘刷刷’刺去。
衣袂飘飘,白发凌乱有序飘起,白绫如蛇,直卷三人长剑而去。
华衣背对三人,脸上坚定亦担忧,扶着受伤的槐烈“去,给我弄些清水,你三人给我把住营帐,不许任何人接近。”
声音低沉,字字如冰,穿进三人耳膜,让他们有着无法抗拒的魔力。
“呵,本王怎会任你呼之,在这乱战之下,血染双手,怎能放任你在眼前放肆。”毫不理会,东方晋嗤之以鼻,双眸射出杀人般的光,双拳早已握的咯吱响。
华衣心间一疼,咬着泛白的朱唇,硬是一句话噎在嗓子眼,她的晋儿,她的儿,胸口处愈来愈疼,让她痛的几乎滴出血“代价就是,帮你们解决沙河一事。”
槐烈闷疼,句句刺在心,也不能开口来说。
“好”公孙语气僵硬,甩开被白绫缠住的剑,就姑且信上一信,眼下当急一事,能有人帮,也比过无人。
眼神扫过,宇文苍点头而去。
一碗清水,沙河之地又怎么有清水,而且…还是越多越好。
半个时辰后,三大桶的沙水一一搬进营帐,华衣依然背对来人“再拿一干净桶,出去就可,顺便叫来那个公孙”
东方晋原本就僵硬的脸上,此时更加愤然,为了沙河一事,他忍了…就让自己跑腿一次,也值得。
清晨灰蒙蒙,大风呼呼,吹得风沙走粒,迷人眼。
一夜的时间,华衣忙的额头出汗,水入体,槐烈愈发的精神,华衣银针刷刷刺去,被古剑刺出的伤口,溢出血红,直到绿液流出华衣才松口气,抹去额头汗珠。
“你是宜妃,是东方漠的娘亲,你根本没死。”公孙站起,眸光已不在惊讶。
他已经想了整整一个晚上,那副花卷东方漠曾经让他看到过。此人与画中人相似度简直就是一人,除了那满头的发。
身体一僵,双手微颤,转过身“宜妃早已死去,站在这里的只不过是抹游魂”
“游魂?来无影去无踪、随时可走,随时可来?”公孙走近,看着木桶里的槐烈,异样的眼光里充满了鄙夷。
华衣自是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却是只能把想法咽进肚。
东方漠的母亲没有死,眼下又是孤男寡女,公孙绕过木桶冷冷而道:“人已好,下步就是解决沙河,不管你曾经是谁若有差错,我手中的剑下一个死去的就是你。”
公孙踏出营帐,早已清醒的槐烈睁开绿眸,纵身一跃,外衫瞬间披身。
背对自己的华衣,抹去滴落的泪水“你好了,我就放心了。”
“最终还是被认出,从踏出谷的那刻,你也就想到了吧!走吧!出去走走…事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你,还真怕东方晋那小鬼认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