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我如何给了你希望又给了你比希望更深的绝望?”
丁小吉的话小色又岂会不懂,说这样的话,也无非会换来更多的“注目礼”而已。
丁小吉看着小色站在那里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的样子,心里已经又是一紧一痛的了,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说着话。
“自乐安宫中单方面地说不再相见,想隔断我与你所有的关系。好,我成全你。乐安宫中张麽麽要杀我,大火之中,我本应丧生,那时的我既无希望也无绝望,死了也好。是你,是你将我救出,让我看到了希望。亭榭之中,你的冷淡你的一切却又将我打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丁小吉说完之后仍然继续盯着小色看。其实能够长久地盯着一个人看而不眨动眼睛,从某一方面来说,也很厉害。
“亭榭之中,我何时对你冷淡了?”
难道不冷淡吗?受伤醒来之后几天才出现,出现时间不到半天就走,一走又是一个多月不出现,连个消息都没有,仅有的消息也是要成亲了,有个未婚妻。这次出现,竟然还要假借他人之手才可以看到人。难道不冷淡吗?
丁小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如今你想怎样?”
丁小吉再次深呼吸一口气,表面上已经相当的平静,但其实这一刻内心也一点都不平静。
官月已经说了,养足了精神就走。那么小色呢?又是怎样想的?
“你很虚弱……”
“养足精神就走人吗?”
丁小吉冷笑了一下问。
“亭榭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亭榭是你的地方?是官月的地方?而我,又以什么样的身份住在这里?”
“以身为小色妻妾的身份!”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丁小吉却听得什么的清晰。随后,官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丁小吉和小色的面前。
连个私人谈话的空间都不给吗?丁小吉看着官月的身影心里想着。
妻妾?无疑,妻子是官月,那么小妾便是丁小吉了。
显然小色也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官月会出现,不过,对于官月的出现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正因为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丁小吉心里的痛又多了一分。
原来,自己和眼前这位官月比起来,还真的什么都不是。虽然与小色以前的那一大推女人有些不同,但是跟眼前的官月一比,那便是萤火之光与天空的皓月光辉。
“我做大你做小吗?”
听懂了官月的意思但并不代表着就不能够反击。
丁小吉的话官月身边的梅亭听了也有些生气地看着丁小吉,是了,这叫做护主。丁小吉突然想到,如果珠翠在这里的话,会不会也为自己着想?可惜不在,还真的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了。想想便又凄凉了几分。
“我与小色从小便有婚约,若不是我身有疾病,怕早已是小色的妻子。”
很奇怪的,丁小吉只是觉得官月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一种在说其他人的事情的感觉?
“那么那么成亲了吗?”没有等他们回答,丁小吉继续说,“你既身有疾病,似乎按照这里的某些规定来说,即便娶了也是可以休妻。”
“哦,是吗?你觉得小色会休掉我吗?”
官月似乎有了点兴趣的样子,小色此刻完全不说话,一边看着丁小吉和官月两人在这里说。但是心里却是一个苦啊。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而且,一个身有怪病,一个又饱经折磨且如今身体虚弱,关键是,他两个都喜欢啊。
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当然,官月与官月的家人也确实说过,小色如果想要纳妾,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官月本身的怪病摆在那里,谁又能够保证她昏睡之后可以醒来呢?即便不是如此,以小色家的条件来说,这种事情又何须他人同意呢?
不过,两家的交情也放在那里,而关键是,小色对官月的感情还不是假的。只不过四年前官月昏睡之后很久都没有醒来,小色后来也变得有些轻浮了起来,然后,遇到了丁小吉。
这一切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目前看来,就是坏事多过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