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药效这么快就发作了呢,啧啧,还真是快啊,对了,你知道是谁告诉我你怀孕了这个消息的么?”
突然蹲下身来,贴近苏安夏敏感的耳边,上官凤的语气略带几丝兴奋。
看着苏安夏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小脸,上官凤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告诉你也无妨,那个人就是媞那,就连这打胎药,也是她一并递给我的呢”。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苏安夏一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居然是媞那?连打胎药居然也是她亲手递给上官凤的?她真的这么恨自己么?恨到巴不得自己去死?
指甲深陷入手掌里,连磨出了血痕也不知。
“呵呵,怎么样,这个消息很意外吧?你最好的朋友,竟然是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人?这种感觉怎么样?”用力的抬起苏安夏挫败的脸,逼她跟自己对视。
彼时,上官凤那双平日里如湖水般平静的眸子,此刻却掀起了层层巨浪,变得那么凶猛骇人。
茫然的盯着一脸怒气冲冲的上官凤,苏安夏不知该说什么好,明明被好朋友背叛的是自己,为什么他的脸上也会浮现跟自己一样的受伤表情呢?
“哼”,一个使力,把苏安夏的脸撇到一边,上官凤讥诮的笑了笑,“被自己好朋友背叛的感觉怎么样?心很痛么?恩?再痛有我痛么,恩?”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只得皱着眉看着这个一脸邪肆的男人,苏安夏不知道此刻该跟他说些什么。明明此刻折磨人的是他,他还有什么好痛的呢?
“怎么,没话说了?你想说什么?跟我道歉么?为你无耻的设计我而道歉么?我告诉你,有些错误不是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盖过的”。
设计?他说设计?苏安夏此刻真的被上官凤的一番疯言疯语弄糊涂了,怎么自己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呢?听他的语气好像是自己之前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可是那件事只是个意外,跟自己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我没有”,此刻能说的,好像只有这三个苍白无力的字而已。
“没有?”苏安夏无奈的语气在上官凤此刻听来,完全是狡辩,漆黑的眸子顿时又黑了几分,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
“你没有的话,你肚子里的野种是哪里来的?”不屑的看了一脸空洞的苏安夏,上官凤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你的同伙都招了,你现在还在跟我玩什么无辜的把戏么?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呢”?
“什么同伙,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好不好”,苏安夏简直委屈的想哭,他怎么可以问都不问自己,就擅自给自己定罪呢?
“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我也没必要跟你客气了。难道不是你给我下的百里媚香,使我失去理智,才与你发生这等错事的?你不就是想用这个来要挟我娶你么,哼,真是贱女人”。
“我没有”,用尽全身的力气,想上官凤吼去。这番言论他是哪里听来的,又是谁在自己背后恶意中伤自己?
“你敢说我没有中过百里媚香?”上官凤凌厉的眼神,仿佛要把苏安夏身上灼烧出一个洞来似的。
“这,”,看着上官凤坚定的眼神,苏安夏也没法找借口糊弄过去,他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敢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和自己对峙的,“反正不是我下的”。
苏安夏这番话,等于间接肯定了上官凤被人下药这个事实。
听到苏安夏供认不讳的肯定,上官凤的火气更大,妈的,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亏自己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酒品太差,以至于酒后乱性,欺负了人家姑娘,还自责了好久,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心人故意设计的。
“那是谁下的药?媞那么?”上官凤步步紧逼,一字一句的问道。
听到媞那的名字由上官凤口中说出,苏安夏也吃了一惊,怎么他知道了?媞那连着都跟他说了?狐疑的扫了一眼上官凤,苏安夏不发一言。
此番表现在上官凤眼里更成了做贼心虚,心火烧得更旺,“这么快就承认啦?我还以为你还会狡辩一番呢?”
“事实就是事实,我有什么好狡辩的”,不悦的仰起头,瞪着一脸讥讽的上官凤,苏安夏直言道。既然人家都坦白了,自己也没必要在这里遮遮掩掩的了吧。
“你回答的倒是痛快啊,真没想到原来真是你指使媞那给我下药,苏安夏,你这女人怎么如此恶毒,身边的朋友,真的一个都不放过么?”上官凤的此番话,说的是痛心疾首,想到自己之前对她掏心掏肺的行为,愈发觉得可笑。
“我指使媞那?媞那是这么跟你说的?”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苏安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是不是应经无所谓了,反正错误已经发生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亲手把它解决掉”。
“上官凤,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额头上滑落,腹内一阵绞痛,像有一把刀在不断的割自己身上的肉。
痛的连站立都无法实现,苏安夏跪坐在地上,一手难耐的揉着发痛的小腹,一只手用力的抓住男人衣服的下摆,卑微的乞求着。
对于女子的苦苦哀求,上官凤的反应只是轻蔑的一眼,随即淡漠的吐出“做梦”两个字。
“上官凤”,看着男人眼里隐约的兴奋,苏安夏的心彻底凉透了,他就这么想打掉自己的孩子么?难道亲手杀
了自己的孩子,他的心都不会有一丝舍不得么?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巴不得甩掉的包袱而已么?
肚子里的绞痛变得愈发剧烈起来,苏安夏痛的牙齿直打颤,“上官凤,求求你,救救孩子,我不会嫁给你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救下孩子,我一定走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出现你面前”。
“哼,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这个孽种留不得,只要他存在这世上一天,我这辈子就永不得安宁,作为孩子的父亲,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亲手把它解决掉”,用力的板起苏安夏的下颚,上官凤残忍的一字一句说道。
“不,不会的”,听着上官凤毫不留情的言语,苏安夏彻底慌了,连忙急急的许下保证,“我真的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请你相信我,我跟你发誓,我要是再出现在你面前,我就,我就不得好死。”
“哼,你好不好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要留下你肚子里的孽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不要枉费心思了”。
手掌用力的摁上苏安夏胀痛的小腹,再看到女子脸上扭曲的表情后,才满意的收回手掌。
“你”,突然而来的剧痛让苏安夏发不出一个字来,只得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肚子。
一抹温热的液体缓缓滑出体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衣服的下摆,原本鹅黄色的衣裙此刻已被染上了一片血红的花朵。
“不要,不要,救救他,救救他,我不要他死”,看着血慢慢的从自己体内渗出来,苏安夏急的大哭,用力的抱着上官凤笔直的双腿,苦苦哀求。
不耐烦的一把推开缠住自己不放的女人,上官凤的表情里充满了得意。
男人那张脸在此刻看来宛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那么邪恶,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报复。
失望的看了上官凤一眼,趁其不备之时,苏安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个使力,狠狠的将上官凤推到,转身便向门口冲了过去。
药效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发挥的更加剧烈的,鲜血不断地从女子的下身涌出来,染红了半个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