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拾起地上那副熟悉的耳环,上官凤几乎可以肯定,那一定是苏安夏掉下的,只是她去哪里了?自己不过才转过身几秒的功夫,她那么大的人竟能活生生的不见了?
愤怒的眸子在注意到不远处扬长而去的一辆黑色马车后,不觉得更黑了三分,该死的,她莫不是被人掳走了?这女人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脑子一浮现出女子大腹便便的样子,男人急的一刻也不敢停留,内力一提,身子便轻轻的飞了起来。
“喂,你回来了啦?咦,王妃呢……”,坐在马车上的唐域淡淡的瞟了一眼‘从天而降’的男人,好奇的左看右看,连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质疑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男人粗俗的从马车上推了下去。
男人并没有意识到上官凤一见面就会这么怒火冲天的,一个重心不稳便狠狠的摔倒了地上,修长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按上了刚才那一滩鲜黄的狗屎上,“靠,搞屁啊”,皱眉看看自己恶心的右手,唐域以为上官凤还是为自己刚才笑他的事不开心,所以现在才狠狠的报复自己,故一张口,就是没好气的谩骂。
男人并没有理会唐域无礼的行为,扯出胸前的匕首,‘咔嚓’一声砍断连接马与车之间的缰绳,翻身一跃,利落的策马而去。
沿着刚才所记的方向,男人策马狂奔了好久,可还是不见刚刚那辆马车的踪影,甚至它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越想心里就越觉得没底,上官凤甚至都不确定苏安夏是否就在那辆马车里就急匆匆的追了过来,追上还好,万一就此失去了踪影,那后果真的是,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上官凤就暴躁的想骂人。
该死,她苏安夏只能呆在自己身边,除了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能去,他不允许别人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策马狂奔了许久,还是不见踪影,身下的马因为刚刚的狂奔显得体力有些不支,粗喘着放慢了脚步。
上官凤无可奈何的看着身下受不住的马儿,心里纵然再着急也无济于事,它这个样子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别说追上那辆可疑的马车了,恐怕连个影子也望尘莫及了吧。
懊恼的低咒了几声,上官凤只得翻身下马,看前面有家饮水的茶馆,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旅客的样子,应该能从店家那里搞到一匹马来。
“店家,给我找匹快马来,快”,上官凤几步冲上前去,抓住正在给客人倒水的男人的衣领,凌厉的双眼想要喷出火来,说出的话不带一丝妥协。
男人被上官凤的气势所震到,悄悄打量了这一位器宇不凡的男子,心中早已暗暗料定这位公子肯定非富即贵,故也不敢多说么,应了两声“是,是,我这就去”后,歉然的对在座的各位打个招呼后,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这桌上坐了5个人,4个男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三边,另有一对男女紧紧的靠在一起,男人的手环在女子的肩膀上,与其说是亲密的抚摸,不如说是残酷的禁锢来的比较恰当,女子在男人的环绕下,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反而僵硬的一动不能动,而那张被面纱完完全全遮住的脸上,只有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男人眨啊眨的,这些人看上官凤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了过来,都不禁有些动怒,额头的青筋隐隐跳跃,手也不自觉的都握上了桌子上放的大刀。
再加上刚才上官凤对店家那一顿乱吼,使那个男人手一抖,满壶的热水便倾泻而出,幸好身边那个大汉反应够快,身手灵活的避开了,可是衣襟还是不免沾上些许水渍。
男人垂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还在冒烟的水渍,又瞄了一眼面无表情,四处张望的上官凤,不禁怒从中来,抓起抓起桌上的刀便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格老子的”,男人大吼一声,抽刀便要向上官凤扑去。
上官凤满门心思都在苏安夏身上了,哪还有闲心去理会别人,看男人冲过来了,也不躲,正好想找个人发泄下自己满肚子的火。
男人的刀还未拔出鞘,便被同行的大汉挡了下来,“老三,你冷静点”,男人对那个大汉恶狠狠的吼了几声,随即又附在男人耳边耳语了几声,那个被叫做‘老三’的男人脸色才稍有缓和,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刀递给了男人,过了半响,才冲着上官凤一抱拳,闷声闷气的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得罪了,还请见谅”。
上官凤心想肯息事宁人那是最好也不过的了,虽然自己还是有自信可以应付这几个人的,但是此刻他真的没时间跟他们在这里虚耗。
上官凤抱拳回了个礼,沉声应道:“失礼了”,余光一瞥,看掌柜的已经牵来了一匹马,转身掏出一锭银子便塞在男人手里,跃马而上,双脚一夹,骑着马便跑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