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无奈的看着越来越逼近的脸庞皱眉道,“你……你不是昏晕了吗?怎么……”
明明是昏晕过去的云狂,怎么此刻好好的守在自己床边。她想要起身,却都是徒劳,四肢居然被人结结实实的绑在床上,这……太可怕了吧。
“寒玉剑又能奈何得了我?呵呵,倒是你,真的不记得了此前的一切?”云狂多少有些疑惑,他见过太多伪装的人,真真假假,不过是为了藏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雪冷哼一声,不回应。四肢动不得,脖颈终归是可以动弹,她转头到一边去,根本不看他。
可是她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自己身体光溜溜的……甚至明显感觉到一只手在身上游动。
“你疯了!把你的脏手拿开。”如雪条件反射的怒吼,只是四肢都动弹不得,那宽宽厚厚的布条将她绑的根本连躬身躲开的机会都没有。
“叫我名字,我便帮你松开束缚。”云狂一扫之前的病态,神情多些调皮和顽劣,还有一点点孩子气的淘气。
“云狂?”如雪依稀记得夜倾城叫他云狂,所以试探的叫了一声,却是反问的口气,完全没有云狂想要的那种旖旎温情。
“你不懂温柔吗?”云狂心里多少有些酸楚,他亲眼看见她对云天温婉柔情,更是知道她心心念的人是楚泽,尤是几次她无意间错叫楚泽的名字,虽然在她失忆之后这些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可是此前这些还是让云狂心中十分不悦。
“……云狂……”如雪声音缓和不少,勉强拿捏着音调,让叫声听起来娇柔很多。
云狂心里暗喜,他预感两人刻意借此机会培养感情,可是再去看如雪那游离的神情,他有没有太大信心了。
尤其是想到此前她说过的那些决绝的话,更是心如刀绞一样,一下一下的疼痛不止。
这个世上你让人心痛,总会有别人连本带利再讨回去。
如雪分明就是那个来跟云狂讨要的人,虽然她自己毫不自知。
“再叫一声……”虽然这是胁迫威逼而来的,可是云狂却很受用,尤其是如雪的嗓音甜甜的,又有些睡意未消的慵懒味,让云狂的魂魄都不能安稳。
“云狂……”如雪有极其不安全的感觉,尤其是丝被下面的身体,光溜溜的像鱼一样,她不想这样,总有一种错觉,丝被滑落,自己便会完全暴露,而四肢被困住,连拉一拉丝被将自己裹得严实都做不到,她更是惧怕了。就这么被威逼着,无可奈何的又低声叫了一声,这一次融入的感情更进一步。
云狂心头一喜,这声音似乎是从梦中传来的,多少个午夜梦回,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像海浪一波一波却不得终歇,伸手去抓,却抓不住真实的个人。
这一次如此贴近,如此真实,伸手便可以覆住她小巧精致的脸蛋,凑近些便闻到她身上静谧的香气,淡淡的,却很真实。
他越贴近,如雪约将头往内侧偏,可是毕竟她四肢被困住,哪里躲得过去,最终还是被他吻住脸颊,鼻尖,唇。
如雪气怒,狠狠的咬下去,他却更先于她伸手捏住她下巴,这样如何的咬不下去。
“你想要我变哑?”云狂喘着沉重的气息,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疯了,你下去!男女授受不亲,你在干什么?”如雪郁闷的低吼。
“你出尔反尔,我叫了你的名,你缘何还是不给我松绑?”如雪质问。
云狂笑,伸手轻轻一扯,如雪双手绑着的布条被抖散开来,不带如雪伸手,却已经快速被他的一只手控住了双腕,他在她耳畔低生道,“我胸前尚有伤口,你不要再对着伤口动手,若不然,我会惩罚你。”他将惩罚二字说的极其轻渺,让人无端的去臆测惩罚的手段究竟会是什么样。
“你下去。”如雪咬咬唇添一句,“你快些下去,我保证不再打你。”如雪缓和,只是被人这么半压着心跳的太快,呼吸也逐渐沉重起来,尤其是他的脸距离自己那么近,呼吸吐纳都感受的分毫不差,这种感觉太诡异。
云狂摇头道,“太医吩咐,我体内的寒毒只有阴阳相交才能中和掉……”
“阴……阳^……相交?”如雪声音小的像蚊虫哼咛。
“对。所以……从报恩的角度考虑你也该为我驱寒。”
如雪大惊,努力的扭动身体,却未果。
“为什么是我?”她追问,“你太子府妻妾成群,随便哪一个两个都可以侍奉你,哪里轮的上我?!”
“可是你莫要忘记我是为谁才受伤的。”云狂笑,将头压低低的,一口含住她的唇轻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