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别院,风萧萧,雨绵绵,屋里是一名女子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绵绵长长,犹如那下不完的雨。
“公主,你咳的那么厉害,我还是去求王爷,叫御医过来看看吧。”陪嫁丫头玉竹看着憔悴地萧潇,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了,咳咳~这都是老毛病,咳咳~过段日子就好了。”萧潇拿着帕子捂着嘴,仍掩盖不了撕心裂地咳嗽声,以及胸口的闷热,好像快喘不过气来了。
“以前陛下和王爷都拿着名贵药材好生养着,现在王爷对我们不理不睬,陛下又天高皇帝远,公主,我怕这样下去,你~你支撑不了多久了。”玉竹掩面哭泣,为公主担忧,也为今后的生活担忧。
“没关系了,这都是报应,我应得的。”心已冷,还在乎什么呢?就当是赎罪好了。
“嘭。”原就摇曳地破旧门窗终于在重击下不堪重负倒在地上,玉竹吓得连忙起身,看到那张阴鸷地脸。
“王爷,奴婢参见王爷。”王爷浑身都散发着怒气,那张喝了酒而涨的通红地脸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滚下去。”润泽一步步走上前,萧潇皱眉,勉强支起无力地身子,她知道,润泽今晚是讨债来的。
“王爷,王爷。”玉竹拉住润泽地衣袂“王爷,公主已经重病在身,再也经不起折磨了,求王爷饶了公主吧。”玉竹哭泣着央求道。
“来人,把这丫头拖出去斩了。”润泽一脚踢开玉竹,门外闻言出现两个侍卫把哭闹地玉竹拖了出去。
“王爷饶命啊,饶命啊,公主,公主救救我。”玉竹地声音阻隔在门外,萧潇想起身阻止,却脚一软跌坐在床脚“润泽,放了玉竹吧。”萧潇艰难地爬到润泽脚边虚弱地说道。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了她。”润泽俯视着萧潇,脸上是冰冷地嘲笑。但心里,却是深至骨髓地痛。那张魂牵梦萦地脸近在咫尺,为何却是苍白地如纸一般,连那只拉着他衣角地柔荑也瘦地青筋尽显。原以为自己可以把她忘了,可以再不爱她。但现在看到这样憔悴地她,心还是痛地无法比拟,甚至,比知道她的背叛更痛万分。
“我求你,求你放了玉竹。”萧潇咬着牙,关系着一条人命,也没有什么自尊可言了。看着萧潇那委屈地模样,润泽握紧双拳,她从没那么卑微地与他说过话,今天却为了一个丫头开口求他“放了那丫头,把她关进柴房,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你们都退下。”众人领命,纷纷离开。
萧潇放下心,挣扎着站了起来,蹒跚着走回床上。润泽看萧潇又恢复了冷淡地样子,心里气极,但深知她在生病,拿捏着语气,自认心平气和地问道“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夜深了,王爷请回去吧。”萧潇垂下眼帘,不敢与润泽对视。润泽看她这冷冰冰地模样,大怒,捏住萧潇地下颚,狠狠地说道“为了一个丫头你可以放下自尊来求我,为什么你过的如此悲凉,也不放下身段来找我,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求我原谅,我”我就会原谅你。自嘲地笑笑,原来到最后,还是自己来求她。
故意冷落她,忽略她,她被下人刁难,被欺负,他都不闻不问。以为这样,她终有一天会受不了,就会来找他,求他原谅。这样,他男人的尊严才可以得到保留。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从不踏出别院一步,从不过问他的事情,清心寡欲,过着清贫节俭地日子。即使现在病的那么厉害,她也不差人告诉他。即使她知道,只要她服软,他就会原谅她,带她如从前一般捧在手心呵护。只要她来找他,可最后,只有自己受着备受煎熬。难道自己从来,都只是一个笑话。
“我不值得被你原谅,咳咳”深呼吸,强压着咳嗽,嗓子涌现一股浓稠地腥味,但还是强作镇定,对上他的眼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你的一个耻辱,你还是休了我吧。”休了我,永不相见,你就不会再痛,你就,可以解脱了。
“休了你。”她既然提出这样地要求,他借着酒劲来找她,就是得到这样地回答吗?“你就那么想急于撇开我,你就那么想重新投入萧睿哲的怀抱吗?”萧潇无言,如果他的误会能让他死心,那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润泽看萧潇不辩解,感到受了莫大地羞辱。他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地利用工具吗?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掐死这个没有心地女人。
愤怒地抓住萧潇地衣襟,但手中仍留着一丝力道,他还是不忍伤她“休了你,你一辈子也别想。我要把你生生世世地留在身边,我要让你尝到和我一样的痛,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打萧睿哲。”狠狠地推开她,不得不承认,她爱着的,始终是她的哥哥。如果我是无望地爱,那就让三个人一起在绝望中沉沦吧。
不想再这样互相伤害,润泽抬眼想离开,却怎么也移不开脚步。六百多个日日夜夜,他独自忍受着煎熬,但他的心里还是充满了幸福感,因为有爱做依靠。但现在,所谓地爱被无情地打碎,他心爱地女人深爱着别的男人,这让他情何以堪。如此伤害他的人,如此绝决的人,他不需要再忍,他,为何要忍。
“润泽。”萧潇拉紧衣领,急急往后退,“不,不可以这样,你不要过来。”即使润泽愤怒地想杀了她,她也从来没怕过。但现在对上润泽地眼,让萧潇有了从未有过地恐惧。这样地润泽,是她完全陌生地润泽,那个,被欲望所支配地润泽。
“为什么不可以,你本来就是我的王妃。对,你是我的妃,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得到了你,或者,我们再有一个孩子做羁绊,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这个想法让润泽更加兴奋起来。
从未想过,他们之间可以有一个孩子牵绊,孩子,只要我们有了孩子,你的心,会不会就此停留呢?不再犹豫,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就算她恨他一辈子,他也愿意当这个坏人。
“不要,润泽,你不要这样对我。”萧潇挣扎着,反抗着,但力量过于悬殊,身体被死死地压在身下。看着身上地衣服一件件被褪去,萧潇急火攻心,终是抑制不住腥味,一口血吐了出来,喷了润泽一脸地鲜红,接着,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