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无奈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叫阮皓亭,你母亲是南洋集团的董事长,你这次住院是因为,十天前你驾车超速行驶,与一辆轿车相撞,然后昏迷不醒住进了医院,而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
还没等白衣女子说完,阮皓亭便不禁问道;“那你又是谁?按你所说我一直昏迷不醒,怎会与我如此亲近?还有下午来这里和你说话的那名女子是谁?段美株又是谁?”
白衣女子回答道;“我是殷离雪,是你的高中同学。和我说话的那个人就是你的母亲,而段美株则是你母亲为你亲手选出的未婚妻。”
阮皓亭一听未婚妻,霎时面颊一热,红润起来。
殷离雪看他脸红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一个花花大公子,竟然还会脸红啊?”
取笑?阮皓亭见她这般笑容,心中立刻闪过了这个词。
他之前是何等身份的人?除了令他魂牵梦绕的那名女子,有谁还敢取笑他?
脸上立刻阴沉一片,道;“有何好笑?”
“怎么?生气了?啊,你现在怎么变的这样小气了?”继续笑着。
阮皓亭没好气的说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殷离雪再次嗔笑着;“哈哈,你别这样说话了,我真的不习惯。”
只见某人的脸上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他低声道;“若是再笑,休怪在下翻脸。”
殷离雪闻言立刻收起笑容,道;“好了好了,不和你逗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总之,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如果不是我在班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阮皓亭心头一热,这女子真是热情。
双手抱拳,感激的说道;“殷姑娘之意,在下心领了,若有不懂之事,还请姑娘多多提点。”
“喂,你累不累啊?还之乎者也的呢,你以为你是古人啊?”殷离雪又不禁笑了笑。
阮皓亭也开始难为情起来,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姑娘美意,在下从命便是。”
‘扑哧’又是一笑;“好了好了,又来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哪里撞坏了,不过人没事就好了,行了,我也不说了,我快下班了,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说完缓缓站起,对着阮皓亭摆了摆手便走了出去。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
忽然,心一下子空了起来,莫名的空空荡荡的感觉,使得他不禁有些失落,为何会是如此,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抬头仰望,白色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面容映得如此清晰,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无数的疑问。
而他并不感觉到恐惧,因为在这边,遇到了他心爱的女子。
他缓缓起身站起,身体的感觉却使得他一阵感叹。
果然是阮皓亭,竟然连身子都是这样的‘阮’,没有一丝的力气。
这次,他仔仔细细的将整个房间查看了一番。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竟然使他大吃一惊。
房间之中竟然没有几样是他所熟知的。
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他的眼中出现几分忧愁,又有几分期待。
他低垂着眉,眼睛里仿佛有着淡淡的光辉,似乎在憧憬着什么。
不经意经走过镜前。
他心中一震,整个心脏险些跳出。
这奇怪的框框里面居然有个人。
那人眉清目秀,俊朗不凡,眉宇之间透出几分妩媚。他不禁惊到,好美的男子。
不过那人身着一身蓝白相间的奇怪服饰,就连头发都是短短的,有些凌乱。
如此奇怪之人使得阮皓亭开始警觉起来。
他镇静了一下,而后微微施礼,道;“敢问阁下是谁?”
他的头深埋而下,过了半响,竟然没有丝毫反映。
微微抬头看去,只见那框框之中的人和他的动作相仿,甚至还抬头相望于他。
这样无理的人,使他微怒,不过他还是再次发出声响,再次问道;“敢问阁下是谁?”
又过了半响,仍旧没有半分回应。
他眉头紧蹙,直起身子,指着镜子怒道;“究竟是何人?”
而框框中的那人,以同样的动作展现。
阮皓亭的头微微抬起,略有轻视的看着框中的人,命令道;“你若是在不肯回答,休怪我无礼。”
那人还是以与他相同的姿态出现。
他不禁有些奇怪,难道里面的那人擅长模仿别人?
于是,他仔细的端详起框中的人来。
终于就在不经意间,他发现自己的衣服竟和那人的完全一样。
他纳闷不已,内心做着无数的争斗。
最终他不得不承认,那可框子中的人就是他自己。
与此同时,他不得不感叹道;这个世界中新奇的东西可真是不少。
当下心中面对这个陌生之地又有了一丝的好奇。
就这样,来到这里的第一日,阮皓亭便进入了一个不眠之夜,他整个晚上都在接触这个房间之中那些新奇的东西,就连厕所之中的马桶还有水龙头他都不放过。
第二日一早,正当他坐在地上研究那黑乎乎的东西(电视)之时。
房门被打开了。
殷离雪双目红肿的站在门外。
一阵莫名的刺痛感袭来,扎的他的心好痛,好痛。
他连忙起身走到殷离雪身前,轻声问道;“殷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殷离雪就这样直楞楞的站在原地,抽泣一阵,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殷姑娘,你……我……”阮皓亭一下子慌了,他在原地手舞足蹈的,愣是不知道怎么哄她。
“殷……殷姑娘,别哭了……我……”话卡到了一半,就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了。
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并且狂乱不已的心,阮皓亭将殷离雪拉进房间,小心翼翼的向门外看了看,好在没有被人发现(没办法,谁让他住的是高级病房?普通人住得起么,可不没人发现呗),而后关上房门,又转向了殷离雪;“姑娘莫过悲伤,发生何事,但讲不妨,在下洗耳恭听,若是有何难出处,在下定将义不容辞。”
殷离雪擦了擦眼泪,喃喃道;“我……我失恋了。”
“失恋?”阮皓亭面对着如此新奇的词语不禁问道;“敢问姑娘,失恋所谓何意?”
殷离雪红着双眼看向阮皓亭,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看我还不够惨,存心气我?我男朋友和别人跑了,昨天晚上才告诉我的,你说我怎么这么惨?好不容易有了男朋友,竟然还和别人跑了……”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不停地滑了下来。
阮皓亭虽然没听懂全部,不过还是理解了几分,他安慰道;“既然他不仁,那你为何还要留恋?早些清楚不是更好?免得越陷越深。”
殷离雪听完瞪着眼睛看向阮皓亭,突然‘扑哧’一笑,带有哽咽的道;“我原本以为你这个花花公子从来不会在乎他人的感受,你刚刚的那些话还真是有理,不过,你有用过情?不然你怎么会体验出这样的道理?”
阮皓亭微微一愣,而后笑道;“世人皆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殷离雪竟然不再感到悲伤,反而被他逗的哈哈直笑;“你的古语还真是不少。”
看着她那展颜的笑容,他的心不再那么的疼痛了。
那样纯洁的脸上透露着天真,使得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了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