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拉住冰洛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苍染的目光移到明轩破裂的衣襟处。
那里裸露出一片肌肤,却不是光洁的,有一条墨绿色的痕迹。
闪电的模样。
“火王的红色火纹,水神的蓝色水滴,风圣的金色风痕,地灵的金色石块,冰使的白色雪花,以及雷君的绿色闪电,这就是渊界最强者的象征。”苍染道,“与生俱来的,生生世世的胎记。”
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刻,抬手撕裂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胸口的肌肤上,赫然是一个黑色的太阳般的图案!
所有人都呆住了。
渊界,竟然还有第一个术者!
“你……”烟昊直直的盯着那个与他们的胎记位置相同的记号,望向苍染的脸。
墨一般的头发,苍白的脸颊,湛蓝如夜的眼眸,双眉如剑,唇薄如叶,与明轩眉宇间确实有几分相似。
“很像也不代表什么。”烟昊冷冷的道,“你不可能和明轩是兄弟。”
“为什么?”苍染笑道。
“王从来没有提过。”
“哈哈哈哈……”苍染忽然大笑起来。
“你这样幼稚的计谋,还是省省吧。”烟昊道。
苍染依然大笑不止。
“雷君,你说呢?”他边笑边问。
明轩看着他半响,道:“可笑。”
“对啊,很可笑的。”苍染道,“是不是尚恒说什么你们都相信呢?”
烟昊皱眉道:“不相信陛下,难道相信你吗?”
苍染忽然收敛笑容,屋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里。
“有些事,尚恒自然开不了口。”他撇撇嘴,再次勾起一个笑意。
“比如……他是我们的父亲。”
“不可能!”涵希、冰洛、勒羽同时叫道。
烟昊瞪大眼睛看着他,呆了。
冰洛惶恐的低下头,那里,明轩握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父亲?!
分割线--
彦雅夫人是尚恒王唯一的女人。
盛传他们在年幼的时候就相识了,然而由于女方家是商贾巨富,尚恒只是个父母死于瘟疫的流浪剑客而已,他们的感情受到了长辈们的阻止,终于最后选择了私奔。那之后的清贫生活几近令人崩溃,尚恒在码头做工,两人常常是每天只吃一顿饭,就这样过了一年,边境告急,尚恒进入了护卫军,虽然钱比以前赚的多了,两人见面的机会却少了。彦雅的家人趁此机会将她带回家中,重新安排了她的婚事,性格倔强的少女竟连夜逃离了家,机缘之下遇到了当时凌国的芝兰祭祀,她看彦雅具有灵骨便将其带入了神庙中收为了弟子,彦雅的家人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这个被祭祀大人带走的孩子。
彦雅和尚恒,一别就是十年。
当他不断打听她的消息的时候,她的家人故意放出风声说彦雅已病死家中。毕竟确实没有人再见过她从家门中出来,仿佛人家蒸发了一样。悲痛的少年返回军队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不断习武,用鲜血为自己铺了一条高升的道路。
当她步入神庙中研习术法,芝兰祭祀就不再允许她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卧室窗外的一小片空地。那个名字被她深埋在心中,绝口不提,却止不住在不断的学习中用术法来搜寻他的存在。她比芝兰的任何一个弟子都进步迅速,尤其在预知和透视方面特别用功,然而她却始终找不到他,她不断的预知着别人的未来,却被术法所限制——术法者不能透析自己的命运。她的能力被国王赞赏,最终取代了师傅的位置,登上了凌国大祭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