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划过浓浓厚重的血腥味,将他的心紧紧的缠绕着。
阴森沉重透着一丝亮光,隐约中,只见重重如黑的铁牢后,陌凉乏力疲倦的身子,已被粗如手腕的铁链紧紧的辁住,一身单薄而又破碎的梨色衣裳紧紧的粘在她身上,洁白如雪的皮肤上一道有一道被锋利的刀刃划的血痕,一道比一道深。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头已垂下去…
“凉儿…”看见如此惊魂,他惊讶的大叫,却不巧的发现,自己也是被绑住,一样粗如手臂的黑色铁链紧紧的圈住他的身子,全身无法动荡…
对面铁牢后的女子,微微的抬起了头,苍白无血的脸颊,那双曾经多么摄人心魂的眼睛,此时却是,红肿得如灯笼般,那疲惫不堪的神色,缓慢的垂下…只一秒间,她像是归于花谢的凋零。一滴接着一滴的鲜色的血从梨色裳慢慢的滑落,多么令人惊起魂乱飞…他的心顿时陷入寒冷的低谷,崩天裂地般的疼意,狠狠的将他的胸口,一瞬间难以呼吸,像是血压直线上升,直奔喜玛拉雅山…
“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妄的笑声突然响起,左寂赫然望着声音的源处:“凤驰锦…”
“嘿嘿,三王爷,你没应该没料想到吧。”骤然间,陌凉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以多了一个人。
在烛光微弱的照耀下,依然清晰的看得见,那人带着半个面具。
左寂突然脑子轰隆的一炸,尽全力的大声吼叫:“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她…”
“呵呵,三王爷何时变得如此天真?她是你喜欢的女人,我怎么会放了她呢。”凤驰锦的半边脸露出邪恶的笑,一只眼眸尽是不屑。
左寂发疯似的摇晃着身子,像是会读心术般道出了凤驰锦心中所想的问题:“不…这步可能、绝对不可能…”
拼命的摇晃着头,他绝没有想到是这个…
“好你个…王爷”凤驰锦突然大笑起来,那声音、震动天地、眸光一片阴寒冷血。突然手上多了一把,雪亮得夺人眼球的匕首。
“你想干什么?”左寂被那把匕首的寒光刺得眼睛生生发痛,心被逼上了万丈悬崖。
“想干什么…?”凤驰锦依旧是冷笑一声,之见他手握住的匕首,朝陌凉的心脏方向用力的刺去…
“不…”
左寂刹那蹬着双脚起身,却发现眼前是一片红色梗木,身上的衣裳早已湿透了,紧紧的沾着皮肤…好难受…
……梦…是梦…
恶梦中的极品,可怕至及。
左寂望着眼前金灿烂的帘,一双眼睛已是疲乏,仿佛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与揭尽全力的挣扎,像是真的发生过…
他颤抖抖的掀起帘帐,刚才的恶梦让他惊魂未定睡意早已横飞消殆,那一幕一幕的惊恐场景,伤在他身上,痛在他身上…
忧心的拿了一件黄色长袍披上,径直朝池鸢楼走去…
心里不惊担忧那幕的真实性…
左寂一夜未眠伏于墨案前。
蝶离谷…
乃是无蝶之地,蝶离谷是雪天峰的最低洼,是最冷的地谷。
蝴蝶,向来都是历史的文人墨客吟歌诵舞的对象,几千年来,多情、痴心、痴情的人,最喜之物。蝶是痴情的化身,就如紫蝶,那年,紫蝶与一男子于谷中梨树前下,击掌盟约,梨树为证。
愿挽君随天涯
意为妾赏花蝶
可惜…紫蝶一等就是九年、最后望穿秋水,抑郁而终。
她至死都没有怨过那男子,她一直没有忘掉那个神秘箱子,经常督促叶离尧,谨记那古怪的箱子。
蝶离谷乃是紫蝶之子叶离尧所掌权。绝情谷最大的敌人不是银河的三王爷,而是叶离尧,这是主上所交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