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达湖边上的蒙古包上千个,叶小禅随便钻进一个,安平便找不到。
安平连找了两日,也不由得怒了。
天知道那个唇印是怎么回事?!
难道兄弟们故意整他的不是?
他很冤枉很憋屈不是?
两天来,叶小禅在一个叫阿依娜的侍女的蒙古包,每天看着安平焦急的进进出出的寻找她,便退回包里痴痴坐着发愣;明媚温柔的样子不再,又恢复了做杀手时的冰冷,吓得阿依娜心惊胆战。
“阿娜依——”随着呼唤,叶小禅便看到画眉站到了门口。
阿娜依是叶小禅拨给她的侍女,冬季来了,她又带着孩子,叶小禅便让她一起住到了哈密达湖。
只是从此她便是沈婷婷,除了原来的几人,在没有人知道她叫画眉。
叶小禅躲人躲到这里,沈婷婷当然知道,也是故意找来的;进门就把孩子身上的外衣接了下来,
“虎头,玩去……”
虎头长得胖嘟嘟的,很讨人喜;一岁多了,正蹒跚学步;阿依娜一看,乐得不行,立刻招呼起小虎头。
“你可真有本事,找个理由便躲到这里来,也不怕丢了你的身份!”沈婷婷和她仍是不对盘,话一出口,还是伶牙俐齿。
“有你什么事!看不惯,就从我的地盘出去!”
“我为什么要走?我是跟着阿飞的,阿飞是来找他的兄弟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自己找麻烦吗?多事的把人家母子接来,三天两头地给她气受——叶小禅气鼓鼓的指了他半天,最后也只得握紧了拳头。
阿依娜不敢看他们的明争暗斗,只做无事般逗弄虎头,拿出好多吃的玩的来给他。
两人之间正弥漫着硝烟,外面又来了人。
徐锦鸽抱着儿子,拉着女儿进来了,一点也不奇怪叶小禅在这里;叶小禅把愤怒的目光对向阿依娜;后者只是更低了头。
“美人弟弟!”徐锦鸽的女儿进门就直奔虎头。
虎头长得九分像画眉,俊眉修眼的,落了个“阿布日第一美男”的美称。
徐锦鸽的女儿很喜欢他,一进来就直奔虎头,“吧唧”“吧唧”就在虎头两颊上亲了两口。
虎头连连躲避,还不断地胡乱擦拭曾在脸上的口水。
小姑娘又向前凑,欢喜的去抱他。
俩孩子那憨憨的样子逗得几个大人忍俊不禁。
蓦地,被孩子的纯真感染了心情的叶小禅呆住了;众人还在嘻嘻哈哈,她指着虎头的脸上的红印记,
“这个,这……”
“哦,这个啊……”徐锦鸽正乐得不行,赶紧解释,“小丫头才这么点,就美得不行,每天拿我的胭脂擦啊蹭啊的,我若不让,便让伺候她的侍女给涂涂抹抹……”
不见叶小禅退后一步勾勾唇角,又抿一抿唇,呆愣片刻,拔腿便向外跑去……
“咦?”徐锦鸽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她突然间的变化。
沈婷婷表情极其自然,阿依娜心虚的把头垂的更低了。
叶小禅猛地挑开帘,还没出去,整个人便被施了定身法似地呆立到了门口;须臾反应过来,刷的又退回蒙古包,左右的找躲藏的地方。
“小禅!”安平焦急的跟进来,“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舅舅!”小姑娘甜甜的冲安平喊。
无奈,安平眼中只有那个负气的佳人,根本么听到孩子在喊他。
徐锦鸽看看他们俩,又看看女儿,恍然大悟,怪不得阿平让她带上孩子来这里找叶小禅……
她了然的赶紧上前拉住女儿,向门外走去;沈婷婷和阿依娜也默契的抱了孩子退了出去。
“我没有躲你,只是,这两天……”叶小禅心虚的解释,垂着头躲闪着他的目光。
“还没躲?两天都找不到你人影了!”安平站到她的对面,又气又怜的看着叶小禅嘟着红唇楚楚可怜的样子,叹口气,“你可看清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她绞着手指强辩道。
“你……”安平气结,也只得叹气,“我要拿你怎办才好?”
“凉拌……”她垂着头,偷偷地笑了一下,拿他以前的话堵他。
安平愣了一下,随即薄唇一勾,露出一个坏笑,
“好……那就……凉拌!”说着,伸出十指开始给她哈痒;这是他无意之中发现的,是她最大的弱点。
果然,她嬉笑着左右躲闪。
他步步紧逼,毫不手软,
“我这就凉拌了你……然后……拆吃入腹……”
她嬉笑着退得靠到了身后的柱子上,看到他眸中的谷欠火,面上表情慢慢的僵-硬了。
他后面的声音越来愈低,屋内的气氛跳跃了一下,随即安静下来……
他拉近她,薄唇慢慢的欺压下来,把他的灼烫向着她的甜美一点点的碰触,蜻蜓点水般,一点一点温柔的撬开她的檀口,汲取她里面的的甘甜。
蓦地,他的呼吸粗-重起来,他的吻也越来越霸-道,似要弥补这两天的缺失,又像是在惩罚……
“唔……”她快要不能呼吸,想要躲避时才发现,她被他紧紧地压贴到柱子上,身后已经没有半分退路。
“儿子啊!”王氏的声音传来,“今天中午吃什么?”
叶小禅大惊,猛的去推他;他却不为所动,又在她有些红肿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会儿才不舍得退开;她要躲开,他却不许,铁臂揽进了她。
只这片刻的功夫,王氏已经挑帘进来了。
叶小禅羞窘的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把她的小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安平背对着王氏,小心的把小禅护在怀里,心情极好的拉开了一个笑容,
“娘,你说什么?”
王氏似没有看到叶小禅,对着儿子抱怨,
“儿子啊,你好容易这两天脱开了身,总该抽空陪陪娘吧——你说,咱中午吃什么?”
“我想……”安平想了一下,突然坏坏的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吃你……”
怀中的人僵-硬了一下,随即,胸前的一块皮肉传来一阵剧痛。
“啊——”他大叫。
“怎么了,儿子……”王氏担忧的问,一边绕了过来。
“啊……”他痛得又低呼一声,抬高手臂护着羞窘的叶小禅,心情极好,却做满面痛苦状,“不吃不吃……乱‘吃’东西是要出人命的……”
“什么……”王氏不满的双手叉腰。
“娘啊,儿子说真的,不吃,真的不吃了……您该忙忙去吧!”
身后的人似乎很是气恼的站立一会儿,然后挑帘出去了,就听王氏在门外恨恨不平的在门外骂道:
“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白疼你了!再跟媳妇赌气了不要来找我!不然看我不打你,不打你——”门外有什么东西“噗噗”受着王氏的凌虐,不一会儿声音渐渐远去了。
安平听着母亲离去,笑容拉开,
“嘶——”
他笑不出了,满脸痛苦的纠结着。
她清亮如琥珀般双眸不满的望过来,红唇微微嘟起,手底却扭起他一点点的皮肉,毫不手软的打着旋儿。
蒙古包上方回响起凄惨的叫声——
“谋杀亲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