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从阿布日族和其他草原民族的聚会上掠走了叶小禅;将近两年未见,无尽的思念,全部化作无数霸道的深吻……
正在浓情蜜意,“扑哧”——耳边一旁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是“啪啪”的拍手声。
“好好,精彩,真是精彩!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这个声音,——画眉?
叶小禅羞涩推着黏在身上重如泰山的无赖,想要起身;安平却动也不动,不急不于的缓缓抬起头,染满情欲的双眸警告的看向画眉,似乎很不满被她这么的打扰。
叶小禅推他不动,只好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羞窘的把头埋进他的怀中,遮住满面羞红的晚霞。
画眉以为叶小禅脸皮薄,她这么一说肯定会惊吓的跳将起来;但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由大失所望;看他们仍是无视自己,不由出言相讥,
“姚堂主,哦——不,耶律族长,你再若舍不得起身,我不介意看一场活的‘春-宫图’哦!”画眉怡然自得的刮刮自己的脸,“……想我画眉啥没见过,唯独这……呵——我不介意……你们继续,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我介意!”
一个沙哑又隐隐寒怒的声音,让几个人同时一僵,画眉瞪大了眼眸,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在那里动身不得。
“沈婷婷,你要敢看,我活剥了你!”一个人影从高草后面踏步而出。
一脸的风尘,满面的胡须,正是失踪一年多的张庭飞!
“庭飞!”安平终于有了动作,一跃而起。
一个、两个的被他们撞破,叶小禅也赶紧爬起身来,低低的垂下头,揉搓着衣边,羞窘得无地自容。
张庭飞一边说着话,一边绕到画眉的前面,还没等他看清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的相貌,而且他还未来得及和安平打声招呼,画眉便有了反应,丹田提起,足尖轻点,身形快如脱兔,一晃便失去了踪迹。
“婷婷!”张庭飞又急又怒,将近两年的找寻,又将错失,他怎么甘心?
也顾不上和安平打招呼了,晃动身形便赶了上去。
“庭飞!”安平急唤,人影已经消失,“一定要追上她,一定要……”
“……幸福!”——他喊到最后两个字时,声音蓦地低了下来,像是告诉庭飞,又像是对着自己说,
“是啊!——一定要幸福!”
一只纤细的手臂主动环住他的手臂,低头,正看见叶小禅含情的双眸,
“阿平,他会的……他们险些错失,老天又给了机会,谁还会松手?”
看似说他俩,亦何尝不是在说他们自己。
安平深情满满的握住她双手的,
“我们也会的……”
画眉在草原上转了几个大圈,又绕了几个蒙古包,直到东方鱼肚泛白,最后确定把张庭飞甩掉了,才无精打采的回去。
在一个小部落的不远处有一个单独的蒙古包。
“哎呀,你终于回来了!”一身蒙古装扮的胭脂,怀抱着一个哇哇哭泣的婴儿,几步走过来,“给你家虎头,肯定是饿了,吵了我一晚上。”
“换来了吗?”胭脂问,又自己回答道:“算了,看你的样子也没换成……你这一晚上都去哪了,怪叫人担心的……换不上也没有关系嘛,早些回来,省得叫人担心,还有这小毛头……唉,不说了,我煮饭去……”看画眉恹恹的样子,胭脂只得悻悻地住了口。
那双眼睛像极了他!
她又一次的走了神,从未后悔过那一夜的疯狂……后来,虽然九死一生,但是有了“他”,她什么都知足了;有时候也奢望一下三口之家的幸福,也仅仅限于想象一下;可是,刚刚看到他,她却真的慌了;这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去面对他!所以,她只有逃,接着逃避开他。
门帘一挑,她感觉是胭脂进来了,头也不回的说道:
“没米了是吗?昨天出去没看到诺提亚老人,不知他去没去中原,所以没有换上;不行先吃两顿奶酪,不用顾及我,不就是不服那些奶腥味吗——饿上一两顿也没有事的;过个一两天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