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郝歌被某个怒火中烧的人,扔到床上。紧接着一件淡绿色的罗裙落下,盖住郝歌视线。
裹身的布条,被人用力撕开。而那件薄如蝉翼的水红色纱衣在秦魅粗暴的撕扯下,手一扬,变成纷纷洒洒的粉末。
哎呀,可惜了那件纱衣,郝歌惋惜道。
凉意划过裸露的肌肤,郝歌却觉得自己快要被点燃了,因为某人的眼睛就要将她烧成一个洞。
秦魅拿着那件淡绿色的罗裙,粗鲁地替郝歌穿上。然后又将她扯到屏风前,打湿手巾,用力地抹着那红红绿绿的胭脂。
看着秦魅紧绷着的那俊颜,郝歌忍不住伸手去点。谁知秦魅却头一偏,避开了。手上动作未停,依旧跟胭脂奋斗着。
“疼!”见秦魅不理睬她,郝歌皱着眉头,稍稍往后倾身子,避开秦魅的擦拭。
一抹怜惜掠过秦魅的墨眸,他强硬地将郝歌的头扳回来。脸色依然阴沉,手上的动作却轻柔许多……
秦魅一直都不与郝歌说话,任凭郝歌怎么撒娇无赖,秦魅都不予理会。
她被无视得好彻底!
“相公,妾身是被逼的。”郝歌又使出装可怜的招数。
秦魅不语。
“相公,您如此漠视妾身的存在,妾身……”泫然欲泣的郝歌,怯怯地看了眼秦魅。
脸上有些松动了!
郝歌继续努力,“妾身被小美人陷害,相公不为妾身出头,反倒不理睬妾身,妾身好委屈。”
秦魅开始不自在,的确,他将她带回客栈的时候,穴道被封,她又怎么可能自愿。不过,她笑了那不假吧?
“你笑得很开怀!”秦魅别过头,一语道中要害。
眸中的笑意一闪而逝,郝歌将整个人靠在秦魅身上,委屈极了:“王爷相公,妾身要是不笑,她说就不是拍卖,而是直接让我接客。”
“岂有此理,”秦魅闻言,怒拍桌子。
敢这么对他秦魅的女人!
郝歌顺势窝在秦魅的怀里,伸手环抱着秦魅,昂起小脸,“相公,人家知道,相公才是世界上对人家最好的人。”一个响亮的吻,豪不吝啬地送上去。
秦魅虽然恼怒,却最受不得郝歌这样的柔情攻势。
低头覆上那粉嫩的唇瓣,纠缠不休……
半夜,秦魅倏然睁开眸子。温柔地侧目望了眼身边睡颜甜美的郝歌,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喃喃地道:“等我回来。”
他知道郝歌是听到的,她的警觉性之高,秦魅并非第一次见。
郝歌依然未动,仿佛睡得很沉。
秦魅动作细微地掀开被子,迅速换上衣裳,拿出郝歌盗取的贡品,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既然敢动他女人的主意,那便要学会承受代价。
推开窗翻身而去,床上的郝歌这才缓缓睁开眸子,唇边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知道,这天下,只有这么一个秦魅愿意为她得罪天下之人……
夜凉如水,明月的清辉被厚重的乌云遮盖住。
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烈美人与青允投宿的客栈同样静寂一片。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如猫儿般悄无声息潜了进来。
直奔向烈美人与青允所在的房间,侧耳倾听半晌。呼吸轻微绵长,说明两人已经沉睡。
戳开糊窗的纸,夜能视物的秦魅观察了片刻,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意。
烈美人,自信很好,但是自信过头那边是自视甚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打着哈欠巡夜的店小二走来,重重的脚步声在客栈中回响。秦魅伸手无声推开了烈美人房间的门,闪身进去。
并非他自大,而是这天下,能察觉他刻意敛起气息的人,暂时尚未出现。
“娘子,青允要亲亲。”房间里骤然响起一个低喃的声音,还咂咂了两声。
倘若是寻常的小偷小摸之辈,此刻怕是已经吓破了胆。秦魅仅是迅速往屏风后面闪去,却听闻烈美人似乎轻轻拍了两下青允,而后房间又恢复沉寂。
床上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房间已经被人潜了进来。
凝神停留了片刻,确定两人并未醒来。
在暗夜中依旧闪烁着锐利光芒的眸子,四下环顾一周。而后锁定房间的横梁上。纵身跃上去,一抹寒冽从深邃的眸中掠过。
片刻之后,他跃下横梁,意味深长地望了床上的两人。店小二的脚步声再度响起,秦魅迅若急电般,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
夜,依旧静谧。
无人发现,这里曾经潜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