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女子,让郝歌想到如花这个名字。
长得如此鬼斧神工,就不要出来展露……还跟她抛媚眼!呕……好久没出现过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只是,郝歌很快便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再看向那个怪异的女子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
她忽然想起当日凤凌子在苏州城扮成女子的景象,谁料,呵……一丝丝无奈的苦笑在郝歌脸上掠过。
郝歌转身,再也不去看那个奇怪的女子。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该忘记。她欠凤凌子的,会一点一滴的还回来。
只是,郝歌不曾预料,那奇怪的女子竟然追上来,死死搂住了她的手臂,半分也不肯松开。这动作之快,令郝歌触不及防。
高深莫测的地看了看着女子,郝歌眸子微眯。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郝歌柔声问道。
“唔唔唔……”她只能看着郝歌,嘴里发出奇怪的单音。
哑巴?郝歌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四周,却并非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路上行人如此之多,为何她偏偏跟上了她呢?
“饿了?我给你钱。”郝歌耐着性子,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慢慢地哄着那奇怪的女人。
“唔唔唔……”那女人拼命的摇头,拍开郝歌的手,直直地盯着郝歌,浓浓的哀求。
路人开始渐渐地将两人围了起来,甚至有人一脸的看好戏。
郝歌见状,嘴角渐渐地扬起,环顾了一周。这女人会缠上她,绝对不是意外。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寻她晦气?
围观的行人被郝歌这么一眼扫过来,竟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仿佛郝歌下一刻便会化身成勾魂使者那般恐怖。
“我叫你放手!”郝歌的笑意慢慢地冷了起来,一字一顿地在那奇怪的女子耳边沉声说道。
那奇怪的女子也不由得畏缩了一下,郝歌身上的气息,着实骇人。就连离郝歌很远的人,也感受到了,不少不愿惹事的人,都悄悄离开。
但那女子却不敢放开郝歌,仍旧死死地搂着郝歌的手臂。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倏然出现在那女子面前。阳光照着这把匕首,倒映着那女子奇怪的容颜。郝歌漫不经心地在那女子面前比划着这把匕首,却将那女子吓得背心冷汗直冒。
“我叫你放开!”郝歌手上的匕首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那女子脸上划过,顿时殷红立显。
脸上的刺痛感令那女子迅速松开郝歌,跌坐地上,紧紧捂着脸庞。郝歌的匕首上,可是淬了毒的。虽不至于致命,却也会让人疼痛不堪。
郝歌也跟着蹲下来,用匕首在那女子面前比划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着:“你以为你这样天衣无缝,说,是谁叫你来?否则,我让你疼痛致死。”
“她”看着郝歌凌厉的目光,心中一寒,不由得惊恐起来。
“不说,我不介意在你脸上划多几道。”郝歌眼中的笑不及眼底,异常寒冷。
“我……”那人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便瘫软了下去。郝歌第一时间是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低首一看,发现他已经断气了,嘴角冒出暗黑的血。
周围顿时喧哗起来,各种喊声,尖叫声充斥着。
郝歌立即起身,往前面追去。刚才她抬眼的瞬间,看到人群中有个很突兀地低着头的人。绝对是他的威胁,导致这人服毒。
只是鲁城之大,并不亚于的苏州。很快,那个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任凭郝歌怎么找,也硬是寻不到半点踪影。
在鲁城出了人命,首先惊动的不是衙门,而是太乙门。要知道,太乙门便在距离鲁城二三里的青鸾山上。
这肯定是个事先策划好的阴谋,目的在与暴露郝歌的身份,引起太乙门的注意。
这江湖上,除了秦魅知道这个面目的是她,还有谁会知道?
但他却又不可能这么做。郝歌可没有忽略,这一路上,秦魅都在暗暗跟随着她。
想必刚才那一幕,秦魅也看到了。
郝歌寻了处无人的角落,撕下脸上的易容,而后脱下黑色的长袍,撒了点不知名的粉末,马上化成粉末,然后消失。
转眼间,郝歌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
她有那么多张脸,又有多少人能识穿她呢?
转身返回刚才的地方,衙门的捕快已经将那个如花抬走,地上干净得没有半点痕迹。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人命案。
想必太乙门的人已经开始紧盯每个陌生的男子,男子的身份很容易穿帮。江湖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郝歌是女的。因为上次,她在苏州问过,对于她的性别,男女各参一半。
夜色渐浓,郝歌始终没有再看到那个身影出现,于是寻了处客栈,吩咐小二没事不许进来。而她也开始恢复女儿装扮,穿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悄悄离开客栈。
郝歌的目标很明确,那便是太乙门。
夜色中的青鸾山,隐约可见轮廓。巍峨的太乙门,屹立在青鸾山的峰顶上。
不愧是天下第一大门派,还走进,便已经能感受那庄严的气势。
太乙门的守卫森严,即便已经半夜,仍旧有来回巡逻的太乙门弟子。
郝歌猫着身子,趁着那些弟子转身的瞬间,轻灵地从大门跃了进去,悄无声息。
凭借着对宝物天生的敏感,郝歌只跟着自己的直觉,直往太乙门的某处走去。
往常的门派,通常会将镇派之宝藏得严严实实。但谁也不会想到,太乙门的无极剑,竟然就在太乙门门派大厅墙上挂着。
郝歌很快便来到了前厅,目测大厅一周,微微扬起嘴角。这无极剑周围,全部都是精密的机关。这样才有挑战性,郝歌侧耳倾听了半晌,一个翻身滚进了厅里。
与此同时,手中的绳索脱手而出,那绳索仿佛有灵性般,紧紧地缠住了无极剑。
墙上的机关应声而出,直直地往郝歌凌厉射出。郝歌借力往地上一拍,腾空而起,身上的披风往那射来的暗器一晃,尽数落入了披风中。手中绳索倏然使力,宝剑同时被抽出。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郝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太乙门在防备她,却没料到她来得这么快。
远远似乎有人往这个方向走来,郝歌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的东西,往地上一甩,扬长而去。